那邊的子盈和擎新雲鬧的不可開交,這邊的子君卻是溫情脈脈的看著夕蘭,小心翼翼的抱起倆弱不禁風小東西,一手一個……
「藍……真的謝謝你,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當爹了呢!沒想到你還給我生了倆寶貝,這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一邊逗弄著懷中的倆寶貝,一邊帶著感激的情沫看著床榻上有些虛弱的子君細細柔柔的說。
「嗯……」此時的子君,早被幸福包裹的嚴嚴實實,眼神中,溢彩湧動……
跟著他,她還會說什麼「不」之類的話嗎?
「那個張婆,王婆啊!這生了這麼多,誰是老大,誰是老ど您們來給我說清楚咯……」
「稟告老爺,老夫人,大小姐先生的是男孩兒,二小姐先生的是女孩兒,我們不可能記錯的……」
「哎呀,生了這麼多,開始取的名字都用不上了啊!這該如何是好呢?」一臉為難的尤青山把倆為了生孩子拚死拚活的子君和子盈,氣的只剩白眼,感情自個兒還闖禍了?生多了?
屋內是熱鬧喜氣的喧囂,屋外是孤單苦悶的寂寥……
知道了子君的平安,也知道的子君的「龍鳳雙生」。
心安後,卻有些落寞的星痕,拖著沉重有些飄忽的腳步,向著他的去處而行……
勁風強起,心泣如雨,如悲哀?還是沉淪給了殤骸?……
或許,她的幸福,也能成就他的路途。
風絲饒饒,髮絲如瑤,星痕的臉,如笑,又如苦澀的繚。
心如了刀絞,卻還是要活生生的去煎熬……
他的君已成了別人的妻,亦別人的娘。
除了祝福,除了悄悄的關注,他還能做些什麼?
他不能像大哥那樣輕鬆松的放下,
亦不能像三弟那般的瀟瀟灑灑……
他只是他,悄悄的愛上了她,卻不能悄悄的抹下。
放進了心裡的人,怎可那般輕易地說放下就能放下?
清瘦的身,孤廖的形。
被風勾引起飛揚的衣衫,都在悲鳴他的淒涼……
塵土飛揚的山道,樹木蕭條的山間。
他的心就如挖空的墳,不知所埋何人?
僅僅瞬間的空白,都讓他擔驚受怕不已。
想留卻又不敢留的心傷,想恨卻又恨不起的悲狂。
不知不覺之中,淚如雨下,洗淨了滿面的鉛華。
任風去刮,任雨去下,他還是他,心裡仍舊放不下的還是他的她。
即使蹉跎,即使沒有過錯,他仍舊要守望的,卻還是他的子君,僅此而已……
也許,歲月好折磨的都是些對情,持有執念的人……
但,最終心滿意足死去的,都是因情癡迷了一生的人……
有了愛,人間才有真情。
有了情,世間才有溫馨。
星痕是孤寂的,因為他此世只願了然一生。
星痕也是幸福的,因為他知道他最終愛的是誰!
即使沒有等到她的相依,但他的魂卻有她的影作伴。
人生本就是夢一場,夢裡癡狂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