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娘啊!這是殺猴玩呢?說的這麼輕鬆,看來紅契這幾年確實沒少殺人,這簡直就是殺人眼都不帶眨的主啊!心中不禁冷寒,他可別哪天趁老頭子死了,把個罌凌也這般的結果了……
「哼哼……放心,本「教主」殺人也是有些講頭的,怎麼著也殺不到你寶貝兒子頭上。把他給殺了,本教主的寶貝女兒不就成了「寡妻」了嗎?」
「你知道就好!」就怕到時候,你巴不得縈兒成「寡妻」……
「呃……」怎麼聽越像在說他是個殺紅眼的惡魔呢?
「這夜也深了,教主也該回去歇息了吧?」打了個哈且,變相催客道:「你看,這貓兒都快回窩了……」。
「……」這意思是說他是個只過夜生活的耗子嗎?
「怎麼?還想跟老頭子我睡一榻不成?」斜睨了眼一旁壓根就沒打算撤退的紅契,這簡直就是死不要臉的耍賴嘛?
「哼……我紅契可不好陽,再說就是好陽,也不能找你這號老不死的不是?」沒好氣的說。
憤恨的看了眼愜意不已的天師,憤恨的抬步朝門外渡去,這個老不死的,什麼時候都能擺個譜出來,簡直就沒把他這個「教主」放在眼裡……
次日清晨,整個「天山教」還沉浸在頭日的喜慶裡……
然而,就在紅縈與罌凌的新房中,卻傳來陣陣瓷器被砸碎的聲響……
「呯……」繼而「砰……」然後就是紅縈的歇斯底里「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縈……你放心,我沒碰你,我真的沒碰你……」站在一旁的罌凌,剛從一旁的小榻上醒來,衣衫都還未弄齊整,就被逼著迎接這靜夜後「狂風暴雨」……
「哼……我知道你沒碰我,如果你敢碰我的話,你就不可能還安然的站在這裡了……」摔的還沒過癮的紅縈,頓了頓手中又將被摔出去的茶碗,咬牙切齒道。
「那……你?」這生的是哪門子氣啊?
「乓……」隨著一聲清脆的響,那只倒霉的茶碗,終於被英勇就義了……
「哼……我爹說嫁就把我嫁了,你說娶就能娶得嗎?」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被憤怒填充了心智,能抓著點借口,就能讓它成為整件事情的導火索……
「我……」其實,他很想對她說:這也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可是說了,此時的她能接受這個說法嗎?
「哼……怎麼樣?沒話說了吧?你就是乘人之危……」這時候,她只想找個人發洩心中的怒火,才不管這個被發洩的對象是誰?
「……」想發洩就發洩吧!想打就打吧!想罵就罵吧!只要能減輕她心中的不甘與怒火,讓他怎樣都成……
「說話呀!說話呀!」被急火攻心的紅縈,不顧形象的跑上前來,抓著罌凌的前襟就是一整胡亂的搖晃。
被怨恨裝滿的女人就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即使是困獸之鬥,她也要拚命一搏,只因,她嚮往的只是自由……
「縈……你殺了我吧!只要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讓我怎樣,我都願意……」被搖到心碎的罌凌,聲音哽咽道。
「哼……你以為你想死,我就能成全你嗎?」突兀的鬆掉抓著衣襟的手,兩眼幽怨的看著一臉茫然的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