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教姑」認為「一廂情願」的愛就是相愛嗎?」蔑視得看了一眼正思量的紅縈。就這種不知「體諒和羞恥」為何物的女子,就是白送,他也不會要的。
「……」這夕蘭也太那什麼了吧!這點面子都不給,居然就這麼大張旗鼓的說她是「一廂情願」,估計換誰也得心中突突兩下吧!
「好了,廢話在下說得也太多了,如果,「教姑」沒什麼事的話,可以離開了,在下累了……」冰冷的逐客令,讓一旁還在自我檢討的紅縈,不禁全身一個哆嗦,她在他眼裡,終究是挽回不了得不堪了。
起身,看了看乾草堆裡那個假寐的男人,她和他終究是走上了仇敵的平行道上了嗎?無論自己怎樣努力,也擠不進他那早就裝滿別的女人的心裡……
悄然退出幽暗的牢房,走在回房的路上……
月兒高高,風兒蕭蕭,週身的溫度也在驟降。
外界的寒霜,終究也抵不上心中逐漸的冰涼。
回想前生,
繁華何其讓人孤單。
放想後世,
情愛何其讓人難堪。
人生路,該何去何從?
盼白頭,卻倏爾而逝。
肅穆的「寧謐堂」中,飂風瞬視而過,蕩起一室的幔紗,猶如折柳的腰,隨處飄搖……
花磚墁地之上,考究的紅木傢俱應有竟有的擺滿了整間屋子,規整而不凌亂……
紅木靠椅之上,天師正端著杯「麥奶茶」細細品味,這寒冷的天氣,只得喝這溫潤之物,方能抵禦這惡劣的天寒。
這天山腳下,日夜溫差太大,白日裡也許還感覺不到什麼,到了夜間,那就是刺骨的寒啊!他這頭髮早已花白的老頭,如不進補些溫性之物,以何資本來抵禦這氣死人的天寒地凍呢?
正在天師喝的起勁時,紅契不知從哪裡竄出,倏地坐在天師對面的紅木靠椅之上,兩眼正色的看著正專注於杯中之物的天師,彷彿能把他看穿一般……
「怎麼?「教主」也想喝茶?」抬起略微有些下垂的眼簾,戲謔的看著對面那個飽含怨氣的紅契,就知道此次來,肯定與縈兒有關,不然,他不會這麼晚的來找他。
「本教主沒心思喝你的茶,還是留著自個兒消受吧!」沒好氣的看了眼天師手中的茶杯,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隨手擱下喝掉一半的茶杯在一旁的小几上,挑眉,勾唇,冷哼,怎麼樣?要來求老頭了吧!
「嘿……你個老不死的還擺起譜來了哈?」不覺蹙眉挑釁道。
「你說誰老不死呢?」
「說你呢?誰讓你這麼鬍子一大把,還不死的?」這架勢,這氣場,哪裡不像是倆不懂事的孩童在吵架?
「老頭子我,倒是很想死來著,可惜啊!有的人還沒死,神明說我不盡責,居然不收我!」花白眉毛一挑,嘴一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