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小到大這麼二十幾年都忍過了,這又算得了什麼?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難道本「教姑」說的還不明白?」
「我……明白……只是教主他……」
「他什麼他?他說讓我嫁,我就得嫁,那我不是三歲小童般沒有頭腦了還是怎的?」氣的只剩胡言,說的全是亂語的紅縈完全無視他這個「未婚夫君」的存在。
「那……我還是離開吧!」留在此處不僅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惹得紅縈氣血上升。
「滾……都滾……滾得越遠越好……」此時的紅縈,也只能用她的歇斯底里來發洩她內心的慌亂,
「好……我滾,但,終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回來……」義憤的朝著紅縈,恨恨的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為何總是要讓他這般的心碎?而他卻終也丟不下她一個人去獨飛!
也許,愛到了深處,便不在乎了誰是誰非得過錯……
只因,相守的最終,仍舊是無邊無際的黑夜寂寞……
一路飛馳的跑到城外的山上,看著夕陽正點點往著地平線的地方墜下,如同玩夠的孩子,正在回家的路上……
一身黑衣的罌凌,站在橘黃的落日揮灑的光輝中,顯得漠然,卻也孤單……
沉默繼而淒然,
凌亂卻遙遠。
悄看夕陽天邊,
日光也跟著淒淒慘慘。
紅透了整片雲彩,
卻仍舊不見那黔首翹盼。
流年似光,
去而不還。
再淒慘,
也抵不過曾今的迷戀。
好生一番驚歎,
沉浸於此於憾……
黝黑暗深的甲牢內,被扔在牆角乾草之上的夕蘭,仍舊沒有醒來……
空空蕩蕩的牢房,除了害死人的寂寥,就剩夕蘭那微微弱弱的呼吸聲,尚存。
片刻之後,夕蘭那緊閉得雙眸,倏地睜了開來。
許是對黑暗的漸漸習慣,夕蘭睜著雙眸在幽暗的牢房中尋覓著可以讓他逃出升天的突破口。可惜,找了半天,也不見哪兒冒點光星進來,估計連個耗子洞都很難找到,更別說什麼突破口了,真是個堪比「銅牆鐵壁」的地方……
索性,慢慢支起身來,靠在身後的石牆之上,閉目養神起來,既然如何都是徒勞,何不就聽天由命呢?終比被逼著去娶那個輕浮「教姑」的要好吧!
正在夕蘭正在為自己的一生做著總結,構想著怎樣在臨死之前給藍夕留個信,好讓她也知道個他的歸處……
突地,牢門大開,一抹紅影被身後猛的刺進牢房的光渲染得異常紅艷,似血。款步朝著夕蘭所在的甲牢深處走來,如同從地底深處走來的幽靈般,詭異,讓人眊視,卻又讓人移不開眼。
走進夕蘭的紅影,慢慢的蹲下身來,看著夕蘭一臉的無畏,心下也就安了些,她就知道他豈是那般容易被人打敗的?
「你來作甚?」乜斜著那末艷紅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魅惑,冷的像水。她身上那淡淡的蓮花香,早就出賣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