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虛山莊」內;
「莊主……夫人說您們新房裡的紅色太刺眼了……讓我們給全換成淺藍的了……」雖然知道莊主對這位莊主夫人的所做所為基本上是不過問的,但還是要稟報一聲的不是嗎?誰讓他是奴才,別人都是主子呢?有什麼事情下來,有錯的只會是奴才……
「隨她吧……」坐在假山上的擎新雲一臉愜意的看著滿池開的真歡暢的荷花,突然很有感受般的知道了為何昨夜紫盈要坐在這裡……
當心裡充滿了自己不想去承受的秘密事,就會找個能讓自己心緒靜下來的地方,沉澱,更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的隱藏自己的那份不安……
「哦……夫人還說屋裡太單調了……讓我們到尤府,向子君少爺要兩盆鈴蘭來……」尹管家水波無痕的說著,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不能安……要兩盆鈴蘭還得上人家「尤府」,弄的好像他們「慕虛山莊」連兩盆花都買不起似的,可人家就用「只喜歡自家種的」的理由就把他給打發了……
「我說了……都隨她……」感覺厭惡般,什麼時候管家也這麼囉嗦了……不就兩盆鈴蘭嗎?她願意要哪兒的就要哪兒的唄……
「那好吧……小的馬上叫人去辦……」知趣兒的轉身朝馬房的方向走去,留下擎新雲仍在他那自己遐想的世界裡享受他那錯借貸的愛……
也許被愛蒙蔽的男女都這般的癡呆吧……忘了時辰……忘了塵世……忘了自己的一切……
除了用遐想來填補自己那空虛不堪的軀殼,找不到其他可以解救自己靈魂的方法……
而癡呆狀態中的他卻不知道……
他坐在假山上正想著的那個她……此刻卻站在他昨晚看她的那個閣樓上,眼神渙散的盯著看他……、
偶爾經過的細爽的旭風,拉起了兩人心裡那根最柔軟的弦……
只不過,他的弦上掛著的是她,而她的弦上卻掛著子盈……
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不以真面目對顏天日,讓這張絕美的臉永世沉睡下去……但是,塵世間永遠也不會存在「如果」,因為「如果」就是懦弱……不敢承擔生活的重托,只會一味的「如果」的人,永遠也不會尋到塵世間的真諦……
活著,就別說「如果」……
所以,她比誰都活的堅強……
也活的比誰都更加的艱難……因為她承受的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