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不要——」
那預示而來的夢境讓冰天輒從昏睡中醒來!他發現自己在天牢中,紫色的眼眸立刻凜冽起來。
他慢慢坐起,看到那個看守著天牢的是冰一燃時,不由罵道:「該死,你們是不是都要阻止我?」
倚靠在牆上的冰一燃一直掛著桀驁的笑,如同嚮往自由的雄鷹,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道:「本來是一妃看著你,不過那人要來深藍市了,她就逃了。」
話語都是調侃的意味。
「讓我出去,我要救她。」冰天輒走到邊上,看著他。
「大哥,我很想讓你去送死。」說這話時,冰一燃的語氣很複雜,「可是,如果你死了,妃宜會痛不欲生吧。而你不能去救安北北,精神上的折磨可比你身體的苦痛來得猛烈,既然可以折磨你,我何必放你走?」說完,他便準備走出天牢,「我去拿水給你。」
冰家的天牢沒有特製鑰匙來開啟,什麼特殊能力都無可奈何。
聽到冰天輒憤惱砸牆的聲音,冰一燃垂著頭,沒有說話。
走出天牢時,一個纖小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輕聲呼喚:「主人。」
冰一燃看了一眼她,說:「你一直都在?」
妃暄看著他,點點頭,下一秒,就覺得自己被猛地推在牆上,被捏住下巴。
她的美和妃宜的不同,妃宜的是柔弱而憐人,她卻是柔弱而倔強。冰一燃看著她,「我說過,不允許你跟著我。」
「主人,其實你是為了大少爺好,後日正是絕佳的能力煉成時期,你不想他錯過。可偏偏,要那樣說,果然很矛盾。」妃暄淡淡的說。
指腹慢慢鑽進她的衣衫內,「你就那麼想吸引我的注意力?也是,你的初次還在,自然渴望我替你『解放』……」
打掉他的手,妃暄冷聲道:「我不是妃宜,你想解決生理需要去找她!」她擺脫他的禁錮後,腳步加快地想要逃開,卻被冰一燃猛地從後方抱起!
「不要想得你有多純潔!」冰一燃有些惱怒,「我倒想看看你在我身下時是不是還能這樣狂妄!」——
暗殺集團總部。
「這丫頭跟她母親真有幾分相像。」陸滿城透過攝像頭,看著被禁錮在床上的北北。
想起那個女人,他眼神都流露出一種鄙夷,「哼,不知道她女兒是不是跟她母親一樣賤?」轉而,他示意秘書,「潑冷水,讓她清醒清醒。」
而那頭的北北……
她緊閉著雙眼,眉頭蹙緊。
好像有個人在呼喚她……
「北北,北北……」帶著深切的絕望。
夢境中的她一個人慌措的走著走著,看不到聲源處的誰。
突然!暴雨砸了下來,冰冷的水讓她立刻尖叫一聲!
「啊——」她醒過來,餘光瞟到周圍一圈都是穿著黑西裝的高大男子,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綁架天幕和天艾的人抓來了。
「你終於醒了。」是一個怪裡怪氣的聲音。
北北驚訝地扭頭,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褂的男人陰森地笑著,眼神放射出的狂喜就如同見到了一個獵物。
「你、你想做什麼?」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變態的科學家,看到男子在儀器台上準備著一些類似針頭的東西,北北更是警惕起來,可她還沒坐起來,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呈現大字狀,被固定住了手腳!
「我的孩子呢?」她再次質問道,大概掃視了幾周,光亮而聖潔,簡直就無法想像這個地方會是綁架犯聚集的場地嘛。
看著安北北,那個男人嘿嘿笑了起來,「竟然失憶過了兩次,真是好奇你第一次失憶前的記憶是什麼……安北北,你想知道嗎?要不,我來幫你喚醒?」其實不用北北回答,這個研究家的樣子就表明了他早就打好自己的如意算盤。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他們打算拿來研究的對象是自己?
「喂!我要確保我的孩子沒有事!!」她吼道。
「吵死了!」研究家盯了她一眼,「你急什麼急啊,等下你女兒會來陪你!嘖嘖,不過那個小男孩就……哈哈哈哈哈……」
他的話讓北北渾身一震!
天幕,天幕怎麼了?北北瞪大了眼睛,「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說啊!」
「女兒就是煩,吵死了!你閉嘴行不行!」研究家埋怨,然後對保鏢說:「拿一個布頭塞住她的嘴巴。」
「你大爺的,自己的孩子有事能不吵嗎?」安北北很是惱急,手腳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天幕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那張可愛的臉孔就這樣離開了自己,她潸然淚下!
看到那個保鏢要塞布頭在自己嘴裡,她拚命搖頭,「你們這群王八蛋!滾!」
研究家不理會北北,而是將藥水吸入注射器裡面。
剛才的數據顯示,安北北第一次回憶不是受到藥物的刺激,而是人為的。嘖嘖,會是怎樣的人,讓她童年那段時間的回憶都從記憶體中消失?
還是說,那段記憶有絕佳的機密?
太好奇了,想要即將得知的答案,研究室更加陰森地笑了起來!
「抓住她,我注射藥物!」他命令保鏢,即可,兩個保鏢將北北的肩膀和腳壓緊,不讓她亂動。
北北看著越來越近的針頭,很是擔心地搖搖頭。
什麼來的?
不要,不要……
「唔——」當枕頭刺入手臂時,她痛苦地喊了出來,眼睛瞬間睜大!
那個在記憶中模糊的面容慢慢清晰……
女子跪在地上乞求一個男子留下來,可是男子狠狠地扇了女子幾巴掌。畫面開始給男子來了一個特寫,原本在北北記憶中朦朧不清的面容,即可清晰了起來!
「研究家,怎麼樣,看到了什麼?」是一個男子渾厚的聲音。
北北覺得那聲音和記憶中的那樣相像,瞪著眼睛扭頭,看到陸滿城的剎那,全身劇烈顫抖,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是他!!那個夢中傷害我媽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