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小恩靠在黑龍王懷裡的那一幕,始終在眼前揮之不去,一直很是擾亂他的心神,所以,他必須得問清楚了再走。
小恩一聽刀是對付不了魔的,盤坐著的腳就有點發軟,要知道,這裡哪會來什麼人呀。
那要是來了魔,她……她怎麼辦?
要是幕斯因為這樣灰飛煙滅了,那……不過,幸好已經回來了。
長長的吐了口氣,吐了一半,卻聽到對面冷冷的丟了一句來:「我還沒去。」
呃!!
「唐小恩。」俊臉突然欺近:「剛剛,為什麼在黑龍的懷裡哭?快回答我。」
嘴裡清香的氣味已經噴到她臉上了,還有……還有一點點唾沫星子。
小恩的心莫名的狂跳起來,不敢與幕斯對視,轉過眼睛:「我想起水,所以就哭啦,剛好身邊有個懷抱,所以就靠一靠啦……。」
「你若在敢亂讓別人抱,小心我……!」
「憑什麼,你是我什麼……!」
人哪兩個字,猛地被突然湊上前來的唇瓣給堵了回去,他的舌尖,輕巧的撬開了她的唇。
溫潤的吻,霸道的擄取,舌尖滑過臉頰,只達耳朵,迷濛的聲音響起:「記住了,你唐小恩,是我的女人。」
嗡……猶如一聲巨雷轟鳴。
唐小恩終於從懵之中醒了過來,嗚嗚,死蛇妖,不帶這樣開玩笑的,我養了十九年的初吻啊啊啊!
抬起手,本想一掌唐式把掌甩出去,可那俊臉上曖昧的笑,他就那麼看著她,靜靜的看著她。
捧著她的臉的手,戀戀不捨的放開,聲音裡帶著無盡的魅惑:「我走了,等我回來。」
╯﹏╰,怎麼自己抬起的手,竟然打不下去呀?
看著幕斯眉前的光團一閃而去,唐小恩抬起手,摸著自己的唇,羞澀的在黑暗中笑了。
此時,美麗純潔的銀蛇國,卻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一名法老前來稟報守護在沁心宮前的藍道,說有一個艷麗的女人在殿門口死活不走,說是幕斯王子的女朋友。
藍道怕中計,便叫輪去看看。
輪去看了一圈回來時,身後便多了一個人,潔白的衣袖被一隻白白的小手攥著,小手上垂下的袖子,卻是艷麗奪目的鮮紅。
頭疼,一見到這抹紅,藍道就知道是誰了。
他對那個躲躲閃閃的人說:「出來吧,小彩。」
「嘻嘻,藍道哥哥,真巧啊!」小彩的美顏從輪身後探出來,一個可愛的蹦跳,跳到了藍道跟前:「藍道哥哥,知道我來了,也不去去迎一迎呀,我好歹也是個鳥王吧!」
「好,好,好個鳥王。」藍道從容的笑笑:「幾百年不見,今天怎麼突然來了。」
「來等幕斯唄,我知道他去雪國辦事去了,很快就會回來。」
「是他讓你來等的。」輪潑冷水。
「哼,管他是不是,我愛來就來。」小彩嘴角噘,「我說藍道,你這位朋友可一點也不好玩兒啊,總是板著一張臉,也不衝我笑一笑。」
「哦,輪不愛笑的。」藍道說。
「我只是臉上不笑,可我心裡笑。」輪又發話。
「你……!」小彩臉都憋紅了。什麼男人嘛,一點也不如幕斯那樣解風情。
這句心語被藍道一字不落給聽下了,不由得暗暗苦歎,幕斯呀幕斯,你到是快活了,可你惹下的這桃花劫,要叫我們怎麼來解?
要知道這個小彩,是魔界最難纏的女人啊!
同時,身在冥界的幕斯站在冥王的跟前,很不雅的打了個噴嚏。
「咦,我這是在那兒?」冷漠中的輪突然又開口。
藍道滿額黑線,真會挑時間啊!
「你們是誰?」又問了一句。
小彩不解:「藍道,這人怎麼啦,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哦,他有間接性失憶症。」藍道摸著汗解釋。
「真的?哇,太好玩了。」小彩跳上去挽著輪的手臂,調皮的道:「我叫小彩。」
「叫什麼?」輪皺了皺劍眉。
「小彩。」
「哇,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那麼難聽的名字呀?」輪認真的感歎。
把一旁站著的藍道嚇得冒出一身冷汗來。
「那你叫什麼名字?」幸好小彩到沒和他認真。
「我叫……我不記得了。」
「叫小彩。」
「啊,原來我也叫小彩呀?」
「對啊,你是小彩,我是小彩,我們都是小彩。」
「那這名字順耳多了。」
這時,藍道悄悄的念了個隱身咒,溜之大吉吧,媽呀~~~~!
阿達米若山的山頂上,白以黑的交界處,一男一女正在談話。
白色那邊先是一聲輕歎:「姬,你難道真的那麼恨我嗎?」
姬的臉色有瞬間的動容,可是……她一腳踩碎自己腳邊的黑玫瑰,咬牙道:「恨,恨得就像這腳下的花。」
沉默的片刻,白色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你是永遠也不會原諒我的,我只想懇求你一件事情,今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對他好,好嗎?」
姬冷冷一笑:「有用嗎?還能挽回嗎?」
「姬……!」
「除非,你帶他來讓我見一面。」姬的目光第一次轉身雪白那邊的男人。
男人有些遲疑:「這個,還不是時候吧。」
「那就等到時候了再找我。」姬憤然的轉過身,心念一動,人已飄離了阿達米若山。
她恨……她恨這個男人,她恨魔界,恨這所有為此而生為此而長的東西,她恨……
水精靈國。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看著幕斯沉靜中的俊臉,薄薄的唇,高高的鼻樑,劍眉微蹙,這個英俊的男人,他此時正在做什麼?
小恩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在那薄唇上,想起先前那溫曖的覆蓋和迷濛的話語,任她怎麼甩頭,也揮之不去。
「咦,好慢哦,還沒到啊?」身後突然響起一記懶散的聲音。
唐小恩嚇了一大跳,腦子裡第一個跳出的想法就是『有人入侵了。』
急忙轉過頭,眼前的人,卻讓她亂眼繁花,怔住了。
只見一個理著時下人類最流行的寸發,身復古中山裝,眼睛明亮,嘴唇紅潤的男孩,正把他修長的身軀斜靠在牆,抬著手,正在看腕上的鑲鑽勞力士手錶。
呃,這副模樣,是魔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