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恩。」
因為腳上的鎖骨咒和愣了半拍的原因是,只到出了牢門外 那條窄長的通道裡,幕斯才追上了他們,看著走在前面的那兩人正小聲的交談著什麼,心裡的怒火月莫名斯妙的冒出來。
「什麼?」小恩轉過頭來,她正跟黑龍王做自我介紹呢,臉上,甜笑依然殘存。
「什麼,什麼?你就這樣走了,對晶晶公平嗎?」聲音有些太大了,接近於嘶吼。
小恩一頭霧水:「我又沒說要走,還想著要去找晶晶把話說清楚呢。」奇怪了,剛剛黑龍王威布救我們的時候,也不見他反對呀。
「是……是嗎?可是總之……總之你得和我走在一起。」碧眼敵意的掠過威布,可威布,卻也淡淡不屑的笑看著他。
「咦,奇怪了,我走哪裡關你什麼事呀?」
「關,你別忘記了,你和我是一夥的。」
呃~~!
「好了好了,我也不你跟較勁了,可我腳上這鎖骨咒也難受得很,我在這裡等你,你快些來吧。」
「好啊!」淡淡的挑眉,看向威布的目光裡,全是顯耀不已。
小樣,跟我鬥。
此時,小恩身上的水氣已被威布的披風莫名的給吸乾了,身上已溫暖如常,再加上穿的又是藍道特製的雪紗,竟然感覺到有點小熱了呢。
她脫下身上的披風遞過去:「謝謝了啊,黑龍王,我的衣服全干了。」
威布看著眼前的手,一時愣住,是因為他嗎?所以她才要把披風還給自己,微微的蹙了下眉,接過披風:「沒必要叫得那麼客氣,叫我威布就好了。」
「好,下次我會記住了。」唐小恩露出一小彎白牙。
幕斯終於走到了跟前,語氣還是一點沒好轉,爆叫一聲:「走啦!」
「走就走嘛,幹嘛叫那麼大聲。」小恩很不滿的瞥他一眼,神經病三個字當然是在心裡罵了一遍的。
但很快,幕斯的碧眼便瞪了回來。
站在一旁的威布看在眼裡,烏黑的眼睛,突然有瞬間的黯淡,幾天不見,他們之間竟然有了默契?
「啊,公主。」身後突然響起小小人的聲音。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身後,通道盡頭,竟然著著不知哪時已經來了的晶晶。
只見她的靜靜的站在幽暗的那裡,晶瑩剔透的長髮無力的垂在兩旁,一雙水眸裡,儘是難言的哀傷。
她的眼光唯獨專注在幕斯的身上,她低低的問:「幕斯,在這時候,你真的要離我而去嗎?」
「我……!」幕斯才說了一個字。
小恩就擋到了他面前:「晶晶,我們沒有要走的意思,剛剛和還和幕斯說,要去找你呢,對於水的事,我們也……!」
「住嘴。」晶晶的嬌容上寒光一掠,「你是什麼人,我有跟你說話嗎?」
「我……晶晶,我說的是真話。」對於水,想起那俊顏上,若陽光般讓人窩心的笑,小恩心裡真的好難受。
「我讓你住嘴。」晶晶一反往常的柔弱,突然瞬間爆發,一揮纖臂,隨著她竭斯底裡的吼叫,一道白色的光茫向小恩無情的掃了過來。
「小心。」幕斯一把拉開小恩,但想要接住那道光茫,卻已經是來不極了……
白光近在咫尺,看到要傷到的是幕斯,晶晶也一驚,可是現在想發回,又怎麼來得極。
可就在那電光火石間,一直默默無語的威布輕輕抬手,黑色光茫從他手中射出,瞬間於白色光茫想抵,一轉眼,已消失在無形之中。
眾人各自心裡都一驚。
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有那麼大的魔力。
晶晶的冷眸轉向威布:「你是誰,膽敢擋我的白影劍,放肆。」
威布淡淡的笑:「在下黑龍王威布,見朋友有難,所以出手幫個小忙。」
朋友?
幕斯很不滿的瞥了正一臉緊張的小恩一眼,好個自來熟啊!
「是黑龍簇的黑龍王?」晶晶吃驚不小,這樣一個大魔王何時潛進水精靈國,她竟然一點也沒有感應到。
「正是我。」威布淡淡的笑,烏黑雙眸,似乎能淡定洞悉一切。
晶晶略微歪頭沉呤片刻,突然驚叫:「是你……是你殺了我哥哥是不是?」
「什麼?」威布的眉,輕輕的挑了挑。
一旁的幕斯突然迸出一句來:「有可能哦。」
他沒有任何私心,真沒有,只是……黑龍王什麼時候來的,真沒有人知道啊!
話才說完就迎來唐小恩一記白眼。
「是嗎,是你嗎?」有了幕斯的幫助,晶晶開始不依不饒。
「請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威布的眼中恢復了淡漠。
「對,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威布做的。」小恩義氣的插嘴,同時,丟給威布一抹你放心了,我幫你做證的笑。
威布的黑龍心,暖了暖。
幕斯卻俊臉一黑:「唐小恩,別忘了,你是跟我一夥的。」
小恩正要嗆聲回去,一直處於被透明化狀態的老任悠悠的開口了:「我可以做證,精靈王被害的時候,黑龍王就在我面前呢。」
「對,我也可以做證。」小小人開口。
呵呵,小仙們的心,真的好純潔呀。唐小恩抑制不住的笑了。
才不管身邊那位又化身成黑面神的幕大爺呢。
晶晶臉上的銳利之氣突然化去,那嬌容上,憑添了幾分難掩的落寞。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幕斯,其實我……我知道不是你們殺了哥哥的。」
啊!!?☉o☉
唐小恩和幕斯被弄得頭暈,對視一眼。有沒有搞錯,明明知道不是還把我們關起來,你以為那水牢是好受的?
「啊嚏啊嚏。」正在這時候,老任的數個噴嚏何時宜的打破了僵局。
「幕斯,我……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晶晶再次開口,那明若繁星的眼睛裡,淚水已是奪眶而出。
「晶晶……!」幕斯走上前,拉過她的手:「別哭了。」小心的抬手去撫那瓷白面容上的淚珠。
呃……
這下,唐小恩又懵了,這死蛇妖,竟然也有那麼溫柔的一面。
可是對自己,怎麼老是那麼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