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了兩上小傢伙還再嚷嚷。
小恩轉過身,開門走了出去。
「閉嘴,你們兩不煩嗎?」這時,威布冷得可以讓人結冰的話語才緩騰騰的從嘴裡滑了出來。
老任和小小人一愣,馬上噤聲。
這隻鳥,好奇怪哦,怎麼給人一種怕怕的感覺?
門外早已站好了兩個精靈少女,見到小恩出門來,精緻的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那個端著水晶盆的少女向她說:「小姐,請你洗臉吧。」
看了看裡面晶瑩剔透淡藍色的水,不會把臉洗藍了吧?小恩有些遲疑。
少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笑道:「小姐,這是我們精靈國特有的聖水,可以美容養顏的。」
「是嗎?」怎麼不早說啊,連忙捧起一藍色的水就往臉上撲,輕拍重拍,多吸收啊多吸收,最好全都吸進去吧。
直到兩位精靈少女看得傻眼才收手。
在另一位的帶領下,穿過極盡奢華的,有著雕花大立柱的長廊,看著那一棵棵淡藍幽幽的籐蔓纏綿的繞過水晶鑲片的巨大屋頂。
唐小恩得出一個精闢簡短的結論:在魔界能混成這樣,真是不簡單呀。
少女把她帶到一座獨立而裝修略有些歐美風的屋子面前,說:「小姐,到了,請進去吧。」
「這是哪裡?」小恩有些詫異。
少女卻只淡淡的笑,抬手做著『請』的姿勢。
沒辦法了,去就去吧,好賴這麼漂亮的屋子,不看白不看。
抬腳,進屋。
迎面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似化妝品之類的,到讓人覺得口水直流感覺,那空氣裡,夾雜著一絲甜甜的味道。
此時,幕斯正斜靠在水晶灶台邊,月光般的頭髮微微垂下幾縷,碧海般的眼眸專注的看著水的動作。
水修長的指尖正若兒戲般的轉動著一隻紫色多汁的果子,晶瑩剔透髮絲被束在腦後,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滿足而舒逸的笑,拿起一把閃亮的刀,輕輕一切,果子裡溢出淡淡的紫色汁水來。
「怎麼樣,我養了千年的紫生果,不錯吧?」性感的唇綻開明郎的淺笑。
水拿起一半紫生果,遞到幕斯的手裡。
「誰知道呢,要吃過才說好不好。」幕斯不屑的接過,嘴角一撇,抬起手,把紫生果丟進了嘴裡……
可是——還沒有好好品嚐,幕斯便從水晶反光鏡裡看到了正傻傻呆呆邊走邊四處張望的小恩,「咳……咳……咳。」一呆,便被紫生果的汁嗆得大咳不止。
「有沒有搞錯,吃慢點嘛。」水轉過俊臉。
「她怎麼來了。」幕斯臉都咳紅了。
「誰。」剛問完,水也看到了小恩的身影,聳聳肩,無所謂的:「是我吩咐下人把她帶到這裡來的,本王百年難得下廚一次,所以叫她一起來捧個場嘛。」
話剛說完,小恩已經聽著咳嗽聲找了過來,打眼看到兩個映照在淺淺晨光下的帥哥,驚為天人的同時,心裡的疑惑盡消,便大咧咧的笑起來:「原來你們在這裡呀?」
「嗯,請坐吧,小恩小姐。」水優雅的笑,指了指一旁的歐式小餐椅。
「好的,謝謝。」
「咳……咳……。」某妖又按奈不住的咳了兩聲。
「咦,幕斯,你是不是也感冒了,咳得那麼歷害,你沒事吧。」剛要坐下的小恩看到幕斯咳成那樣,連忙上前關心的拍了拍他的背,「沒事吧。」
「別碰我。」幕斯卻急忙躲開,眼睛裡,一絲不易覺察的小尷尬一閃而過:「我沒事……好了……不咳了。」
「今天感冒的人好多哦,老任和小小人也感冒了。」忍不住感慨,坐回椅子上,小恩的笑又散開:「對了,水,老任讓我跟你要點藥去給他吃呢。」
「好,我一會兒給你些靈丹。」水一邊把切好的紫生果往盤裡裝,一邊轉過頭來,和善的笑了笑。
幕斯的舉動可不是常有的事,他覺得,自己一定看出了些小端倪。
看了一旁站著不敢過去坐的幕斯,顧意說:「幕斯,來把紫生果端給小恩吃,我去拿靈藥。」
說完,頗有意味的對著幕斯擠了擠眼才走出去了。
這……這什麼意思嘛。
幕斯的臉,刷地燒了起來。
轉身端了盤子到桌前時,卻光當一下,沒好氣的把盤子往小恩面前的桌上一扔,冷聲冷氣的:「吃吧,你的早點。」
呃!
小恩看著眼前叮叮噹噹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的盤子,一時怵住。
一定是了,定是昨晚上自己讓這位幕大爺丟臉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的生氣吧?
連忙擠出一絲勉強的笑給坐在自己對面的某妖:「那個……幕斯,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
可是不問還好,一問,對方又甩來冷冷的一句,「讓你吃你就吃,哪來那麼多費話。」
真是的,這女人怎麼說到自己的痛處了,想做出格事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嗎?
幕斯連忙轉過眼,眼不見心才靜。
小恩嚇得伸伸舌頭,看來,自己真的做了呢。
急忙低下頭用銀叉吃紫生果,呃……真好吃,真好吃,走的時候,讓水給幾顆帶上。
「你想得美,這種紫生果,千年才結三顆。」對面又冷冷的甩來一句。
「哇,真的?」難得他主動開口,一定要哄得他笑了才行,小恩的眼睛都筆成了一小彎:「幕斯,那……你吃了嗎?沒吃我讓你吃一點。」
說著,用銀叉叉起一塊紫生果遞到他眼前晃了晃。
「那……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客氣了,」愣了愣,幕斯還是伸過嘴去,薄唇輕啟,一口把叉子上的紫生果給吃了。
呃!
這下,小恩卻又呆住了,他還真吃啊,這個叉子自己剛剛用過的,上面有……有我的口水。╯﹏╰
「亂想什麼那?」心思又被人看穿了,只不過這一次甩來的話,不如先前那麼冰冷了。
小恩臉一紅,連忙低頭吃果不說話。
ˇ#717;ˇ淡定淡定,什麼都不能想,什麼都不能想。
屋外,水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餐桌前靜默著的兩個人同時暗自吐了一口氣。
呼,水啊,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