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喘息一陣陣急促,我面紅耳赤,他還在那肆無忌憚,這人一向隨心所欲,就算在我家,也毫無顧忌,花樣一遍遍的使,動靜大的嚇人,我都直想把他嘴摀住,只好哀求道:「你小聲點!」
他唇角勾著,滿意地笑:「盡量。」
我要散架了,啪地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這是盡量?」
他愣了愣:「唔,老婆,你把我嚇出毛病來可不好。」
「你就是個禽獸!」
「神獸!」
「你就會用非常手段,從一開始就是,說不好了就耍流氓。」
「我可就對你一人耍。」
「就我一個人?」那個模特,明星,等等等等的呢?
「那些不需要耍。」
「你給我滾!」
「這輩子就是你了,怎麼著都得一起滾。」
Vol03
直到從巴薩回來,我才驚覺,牧神之都沒跟我提傅啟華的死是否和他媽媽有關,也沒解釋為何擅自替我去學院請假,更沒說明原本定好去波利尼西亞,上的卻是去巴薩的飛機……
看著教學樓進進出出的同學,我想,生活就是生活,哪像TVB豪門恩仇劇那麼懸乎,算啦,反正他不會害我的。
一上午的課照常睡過去,醒來我都以為2012了,因為蘇娜娜和蕭寒意的影子都沒見著,這倆三好學生都曠課,可不就是世界末日了。
我在學校門口買了一杯焦糖咖啡,打算午休時間就在學院楓樹林的長椅混過去,剛喝了一口咖啡,就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這邊瞅,只一眼便急匆匆調頭。
我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拽住她的胳膊:「女王,跑什麼啊!見我跟見鬼似的。」
「呵,你鬼見愁唄。」蘇娜娜十指抬了抬鼻子上架著的超大太陽鏡。
「哎呀,這位美人是下一任的謀女郎啊!」我不等她反應一把扯下她的太陽鏡,手僵在半空,「眼睛怎麼了?」
她擰著眉用手遮傷口:「死不了。」
「你和人打架了?誰欺負你我去砍她。」我張開雙臂給她一個安慰的熊抱。
「滾!」她啪地一下打飛我的手。
我被甩得一個踉蹌撞在椅座上,路過的人紛紛扭頭朝我看,我揉著發痛的膝蓋,好半天才能扯出笑,尷尬真不算什麼,就是心口像捱了一悶掌。
認識兩年,她從沒對我說過這個字,從來沒有。
即使隔著厚厚的太陽鏡,我也能感覺她眼睛裡的兩團火噴過來,似乎是怨恨,還有厭惡。
蘇娜娜哼了一聲,類似自嘲的輕笑:「我沒事,就是談了個喪盡天良的男朋友,他以前爛攤子沒收拾好,那狐狸精手賤,抓的。」
「呀,你這鐵樹終於開花啦。是哪位美男如此好運啊!」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八卦小報,遮住臉,仰面靠在椅背上:「賤男人,有啥好說的。你和大神怎麼樣了?」
我不便多問,把回家發生的事向她敘述了一遍,隨後說:「被人吃干抹淨多少遍了,我還能怎麼著?就這麼磨著吧,反正婚我是不結,分手堅決,我不信他能捱多久!」
蘇娜娜冷笑:「傅小蜜,你這借口怎麼就不過期呢?我看你根本就是愛他愛到不可自拔。一開始就愛!」
「我怎麼可能愛他!」我心裡的人一直是秦念,「牧神之是我的mafei,秦念是我的黑咖啡,牧有鎮痛作用,秦卻讓我夜夜不能睡。Mafei這玩意久了會有依賴作用,戒不是一天兩天的。懂了吧!」
「夜夜讓你不能睡的是牧神之吧?他是不是狂野到讓你無法抗拒?是不是像小說裡霸道的帝王一樣,衝動又強硬,那樣的時候還一直把你抱得緊緊的,緊到讓你喘不過氣?他的喘息會不會氣促到不成樣子?一聲低吼,還……」蘇娜娜曖昧地湊到我跟前咬耳朵。
我滿面通紅推了她一把:「你小言的毒發作了啊,我是沉迷男色的女流之輩嗎?」
「男女之間關了房門,果然沒什麼道理可言。那你爸爸的死就不查了?」
「查啊。我去移動查通話記錄,但客服說時間太久單子調不出來。」
「切,只要關係夠面子足,十年前的都能調出來。」
「也是,燒餅的手機號你有嗎?」邵秉函應該可以幫上忙。
蘇娜娜猝然直起身,臉色突變:「你找他幹嘛?」
我真是嘴賤,怎麼忘了她喜歡燒餅。
「我手機上次被摔壞了,你知道我這人自己的手機號都記不住。電話號碼取不出來,我只是想找他幫忙。」沒別的意思。
「我幫你打得了。」她拿著手機猶豫許久,按通話鍵時眉頭都是鎖著的。
手機屏幕上的名字一直閃爍,撥了十幾次後傳來機械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蘇娜娜和邵秉函關係不錯,也不至於關機躲人啊,看她攥著手機的手指緊得指尖發白,我還是不要多嘴了:「那我找蕭寒意吧。」
她鼻子裡哼了一聲:「出了事就知道找別人。」
這一聲哼得我心裡發毛,她是不是鬼附身了?
「我說我自己呢!」蘇娜娜把手裡的報紙塞到我手中,「我恨不得把你那大條的神經給剪咯,你自己看吧,凡事多留點心眼。」
放學後,坐著電梯直升十六樓,這報紙還在我包裡躺著,電梯門叮地一聲,就見幾個灰色制服的裝修工在我家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