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一把老骨頭,一根毛都吹不動,姐姐您還是自個兒揮鋤頭吧!」
「您老人家想想,都一把老骨頭了,怎麼也得在吹毛之前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不揮鋤頭,咱耍大刀吧!揮舞大刀朝蕭寒意腦門兒上砍過去!相親是最高效綁個金龜的辦法,帶過去把蕭寒意震懾一下嘛!SO,傅小蜜相親吧,相親吧,我保證你一飛沖天!」蘇娜娜晃著我的胳膊,櫻桃小嘴兒吧唧吧唧就像叨咕著電視裡相親節目的廣告。
「我幹嘛要一飛沖天啊?」
「鳳凰于飛!」蘇娜娜就差擺出個飛天造型了。
「一飛沖天也可能是被驚嚇的麻雀。」
我被蘇娜娜攛掇得頭暈腦脹,閉上眼都是她小嘴兒一張一合辟里啪啦,只好點頭答應,帶個男人去總比我孤家寡人讓人寒磣要好,就是不知道人家是否願意陪我演戲呢。
正在納悶禮堂裡頓時鴉雀無聲,蘇娜娜張著大嘴,指著禮堂前:「發光體!發光體啊!」
她一向把極品帥哥喊發光體,我翻了她一眼:「蘇娜娜小盆友,請珍惜生命,發光體很極有可能帶輻射!」譬如蕭寒意那種,長期潛伏在我身邊,等查出來被輻射,已病入膏肓離死只一步之遙了。
等我埋汰完她,目光一點點移過去,我整個人都傻了。
那個高大頎長的身姿,站在LED的大屏幕前,一身純白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英俊線條,漆黑的眸宛若寒潭,薄唇緊抿,眸光含笑,低沉的聲音從音箱裡傳出來,震懾人心:「大家好,我叫秦念!」
秦念,秦念……
垂下眼眸,我的心卻早已開始默默念著那個名字,就像夢裡的呢喃。
秦念,就是一個夢,曾經的翩翩少年,已經成了穩重成熟的男人,而那些成長的日日夜夜,在他身邊的卻不是我。
蘇娜娜HC地搖著我:「真是發光體耶!要是能搞到他資料就好了!」
「秦念,律師,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畢業,生日19XX年8月25日,身高184,血型A,喜歡的口味辣,喜歡的顏色純白色,喜歡的歌……國歌!」我機械地回答!
「國歌?哇!發光體就是有個性!國歌我會,以後一人站床頭一人站床尾,對唱國歌!」
「(+﹏+)~」狂暈,我也會唱!
蘇娜娜猛然回神,審賊一樣瞅著我:「有!奸!情!」
「呵呵。」我乾笑一下,這檔案是我16歲那年,在他入黨申請表上偷看到的。
蘇娜娜看著我惆悵的表情,點著下巴恍然:「喔,初戀!這就是你那個念念不忘的初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