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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個繁華的商業街上,駐足在那裡茫然不知所措。
「姑娘,要不要擦鞋啊?看看你的皮鞋,已經被灰塵粘上了。」
一個聽起來很和藹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轉頭看了一眼身側。
原來是路邊擦鞋的一位老大爺,他的身邊還有一排好幾個這樣的攤位。
「謝謝你大爺,我……不擦!」
她臉上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對他說道。
「只有鞋子乾淨了,人的心情才會變好!做起什麼事情也都會順心,現在我就快收攤了,給姑娘打個折吧,原來是三元錢現在只收你兩元!」
老大爺依舊和藹的對她說著,害得楚翹翹再也不好意思拒絕下去了。
「那……好吧!」她在小凳子上坐下來。
雖然她現在很窮,可是兩元錢還是有的。自己少吃一點東西就有了,而且這個大爺那樣真誠讓她不忍心再拒絕下去。
「我一定會把姑娘的鞋子擦得跟新鞋子一樣亮,穿著這樣漂亮的鞋子無論做什麼都會順利的!」
老大爺好像一幹起活來,精神頭就很足。
看著他佈滿風霜皺紋的臉上,閃著快樂的微笑。
她的心也跟著不禁產生了幾絲動容,變得開心一些,暫時的拋開了那些不如意的事情。
「大爺,你這麼大年紀了,每天這麼辛苦工作不累嗎?」
她被老人的情緒感染,不禁開口跟他聊起天。
「怎麼會累呢!如果沒有事情可做才會更累呢,人就要時刻充足的活著才有意義!而且,像我這樣擦鞋擦了十幾年了,賺了不少錢供我的兩個孫子一直讀上名牌大學,你說這樣有希望的事情我還會累嗎?」
楚翹翹的眼睛因為他的話不禁一亮。「擦皮鞋,很……賺錢嗎?」
「怎麼說呢!對於我這樣知足的老頭子來說,靠自己的力量掙心安理得的錢,就算是再少也是高興的。」
說著他忽然停頓了一下,眼睛閃著幾絲笑意看著她。
「姑娘,想聽我每天有多少收入嗎?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生意好的時候一天擦上六七十雙,就算不好也會擦二三十雙。老頭子我的收入,相信姑娘你應該會算出來吧!」
老人說完,便開心的呵呵笑起來。
「這麼多啊!都趕上一個白領的收入了!大爺,你……收不收徒弟?」
楚翹翹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徒弟?以前倒是經常收,但是現在誰還幹這一行啊!現在的人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已經很少有人願意做這種工作了。就像前些日子,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因為找不到工作,所以便說要跟我學擦皮鞋。可是干了沒幾天就跑了,那一套工具和箱子還在我家裡放著呢!你看看,做這種工作的,都是我們這些年紀大不怕丟臉的老人!」
「工作沒有貴賤之分的,只要是自己真心的付出得來的勞動果實,沒有什麼好丟人的。其實,像那些不勞而獲的人才是丟人呢!」
「嗯,姑娘的這句話在理,老頭子我愛聽!」
「大爺,我……想跟你學擦鞋,你能收我做你的徒弟嗎?」
「你?呵呵……姑娘別跟我這個老頭子開玩笑了!像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能力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怎麼會跟我學習擦鞋呢!」
老人顯然不相信,以為她是在開玩笑。
「大爺,我……是說真的!」
楚翹翹滿臉的認真之色,現在她找不到什麼工作。
說不定擦皮鞋這份工作就不錯,最起碼不用怕誰會把自己辭退,也不用怕秦嵐夜會找她的麻煩!
「姑娘真的想……跟我學嗎?」
老人看到她認真的表情,想了一下笑道。
「那好,如果你真想學,老頭子就教給你。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學的,只要掌握好技術和一點要領就可以了!現在有很多商店和擦鞋店裡都是那種擦鞋機,不過那樣會影響皮鞋的使用壽命,還是沒有手工擦的好,雖然是有點累習慣了就會好了。」
兩天後
繁華商業街的一側,楚翹翹不安的坐在小凳子上等著第一個顧客。
「翹翹啊,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所以臉上才帶了個口罩啊?」
「不是那樣的師傅,是我覺得街上的空氣裡灰塵實在太多了。一天都呆在這裡,吸入灰塵多的話對肺不好。師傅我也有給你準備一個呢!」
楚翹翹說完拿出一個乾淨的口罩給老人戴上。「剛剛戴會有些不習慣,不過慢慢就好了。」
「呵呵……我還真是覺得有點不習慣呢!」
她跟師傅學擦鞋只用了兩天就已經完全掌握了,今天是第一天上工,心裡不免還是有些緊張的!
街對面走過來幾個年輕人,正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楚翹翹緊張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濕,低垂下眸子看著自己腿上墊著的圍裙。
「年輕人,是不是要擦鞋啊?」老人先開口問了一句。
「嗯,剛剛在那邊不小心被污水濺到了,師傅你好好的幫我擦一下!」
一個年輕人說著坐在小凳子上,伸出腳讓老人幫他擦!
「澤,要不咱們兩個也順便擦一下吧!」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進楚翹翹的耳朵,她不禁慢慢抬眼看了一下,又趕緊的低下頭去。
真是太巧了吧!
說話的竟然是那個一頭紅髮的阿標,站在他身邊的正是秦恩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