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既然邪王要替慕容家出手,那就讓本樓主來領略一下邪王的高招。」
伴隨著清冷聲,大家只覺得眼神白色身影一閃,台上已經多了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身形之快,恍如閃電。
看著台上出現的白衣女子,紅衣女子不得不無奈的扭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與慕容蒼峰的交鋒,她已經精疲力竭,若是他最後好像看出了什麼,留了幾分拳勁,不然那倒下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一身白衣,一頭白髮,二個人影清冷冷的站立在擂台之上,一陣清風吹過,衣袂飄飄,若此刻不是在擂台之上,在別人眼裡,這絕對會是一對佳偶。
「沒想到我們還是對上了。」
上官琦淡淡的語氣裡面竟然隱約帶上了一絲的無奈,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是那麼的不願意和面前的女子對上,可那日朝日巖初次相見的時候,他就猜到了今日的對決。
看到上官琦的無奈,白衣女子,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也沒有絲毫的改變,靜若處子,動若蛟龍,當女子真的動起來之後,台下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聽到的便已經是那拳掌交鋒的聲音。
漸漸的,人們似乎只能感覺到,一團白色和紫色的光芒相互碰撞,閃開,再碰撞,就那樣,十招過去了,三十招過去了……
冷風吹過,掀起一絲的涼意,才知道,那冷汗已經將衣裳濕透,這樣的交鋒,換做是任何一個人上場,怕都堅持不了幾個回合,就連那台下的紅衣女子和慕容蒼峰,臉上也是越來越沉重。
一道犀利的光芒瞬間映入大家的雙眼,再看,才發現,台上的二人,竟然已經停止了糾纏,孑然而立,衣袂飄飄,那光芒卻正是那白衣女子手中一把近乎透明的長劍,對面的上官琦,手背上點點血跡,滴落而下。
「能讓本樓主出劍,你,是第一人。」
「這麼多年來,能讓本王受傷的,你,也是第一人。」
感應到手背上的傷痕,上官琦的嘴角勾上了一絲莫名的笑意,大手微動,一把短刃,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是……是清泉劍,幽冥刃,沒想到這二把早已經失傳多年的神兵,竟然會出現在他們的手中。」
台下眾人之間感覺到那長劍上的冰寒,短刃上的陰冷,卻不知道那兵器的來歷,可容蒼峰,卻是一眼便認了出來,蒼白的臉上,滿是震驚。
兵刃出手,他們的知道,這將會是最後的對決。
透明的長劍,閃著光芒,直直的刺了過去,兵器交鋒的聲音,完全的取代了先前那拳掌之風,他們,終於使出了全部的實力。
「轟——」
的一聲炸響,木屑橫飛,那由上好鐵木所建起的擂台,竟然是在剎那間被狠狠的砸了一個深坑,就在台下眾人被那強橫的破壞力所折服的時候,半空之中,長劍短刃,爆發了有史以來,最為猛烈的交鋒。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短刃,白衣女子臉上的寒冰更盛,手中的長劍,也是變的愈加的透明了起來,最後一招,女子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長劍劃破他皮膚的聲音,可是,他卻是沒有絲毫的閃躲,一道冷光閃過,他的短刃,距自己的面紗,竟然只隔了半指的距離。
她冰冷的眼中終於升起了一絲的驚愕,他竟然付出受傷的代價,想要挑開她的真面目嗎?驚愕的剎那,透明的長劍劃過雪白的髮絲,她的心底猛地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劍上的勁道,也是瞬間減了三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淡淡的語氣,將白衣女子瞬間驚醒,可已經晚了,大手呼嘯而來的掌風,擊在了她纖細的肩上,白色的身影,如同斷線的紙鳶,從高中直直的墜下。
白髮飄飄,身影猛然落下,想要抱住那白色的身影,可身後猛地一道冷冽的拳勁,在他回頭之際,女子,已經是落入了一個黑色身影的懷抱,銀色的面具,發出刺骨的寒冷,他的腦海中猛的閃過三年前得那個夜晚,還有那個落下的身影,身子猛地震住,落在已經殘破不堪的擂台之上,久久不語。
「好……不愧是白髮邪王……」
台下猛然響起的一陣陣叫好聲,終於是打斷了台上上官琦的沉默,他抬眼望去,白衣女子依偎在那黑衣男子的身上,胸口微微喘息著,白色的紗巾上猩紅點點,那一掌,她當這真受傷不輕。
最後的對決,白髮邪王上官琦僅以一招的優勢,打敗了幻血樓的血芙蓉,為慕容山莊,再次奪得了盟主之位。
「走。」
清冷的聲音,白衣女子已經從男子的懷中站立,雙眸之中,只剩下刺骨的冰寒,轉身走出場地,門人緊隨其後,雖然她輸了,但是在場的眾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嘲笑與她,能夠讓白髮邪王負傷,還僅以一招之差落敗,這等戰績,在場眾人,自問沒人任何人能夠做到。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
回到房間,白衣女子冷冷的吩咐著,待眾人走後,她那挺立的身子,才微微有些顫抖起來,掏出一隻瓷瓶,倒出幾粒藥丸,塞進了嘴裡,接著唾沫吞了下去,緩緩的走到床邊,盤腿休息,嘴角卻是掛上了一絲冷冷的自嘲。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最後的話語,像是一陣陣的轟雷,讓盤膝而坐的她,依舊止不住絲絲的顫抖著,雙眸睜開,星辰般的雙眸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似地,隱隱閃爍著絲絲的紅光,過了近半個時辰,才緩緩的散去,重新化作了冰冷絕情。
「閣下不是來看本樓主療傷的吧。」
冷冽的語氣,直指窗外,一道青色的身影閃過,房間裡頓時出現了一名青衣男子,望著盤膝而坐的白衣女子,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疑惑。
「血樓主果然好功力,療傷之際,還能感覺到在下的氣息。」
青衣男子淡淡的說道,臉上卻是升起了一絲的警惕之意,望著床上的白衣女子,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衝動,就是想要將她的面紗摘下,一睹真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