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回來了……」
上官琦一下馬車,大門裡頓時走出了幾位花枝招展的人兒,只是當她們看見跟在上官琦身後走出來的小如時,笑容頓時一僵。
「這是本王的夫人。」
上官琦掃了她們一眼,淡淡的說到,隨後,一把將小如抱下了馬車,一路上,這樣親暱的舉動,小如已經習慣了,只是那幾位夫人,可是個個瞪大著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最後全然化作了滿滿的嫉妒。
「原來是小如妹妹……妹妹忽然不見了,可讓姐姐著急了,總算是上天有眼,讓王爺把妹妹找了回來。」
一個身著紅裝的妖艷女子,向前幾步,都到了小如的身邊,滿臉的笑意,正是許久不見了的西門鳳鳳側妃。
「見過鳳娘娘……」
小如對著西門易行了一禮,疏理的語氣,讓西門鳳的嘴角微微一僵,在上官琦的面前卻也不敢說什麼,只得強顏著笑意,眼底卻是深深的恨意。
「小如妹妹……」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小如一驚,抬頭望去,臉上頓時揚起了自心底的笑意。
「月姐姐……」
小如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蕁月,滿臉的激動,要說回到王府唯一讓她高興的事情,怕就是能見到這位「月姐姐」了吧。
看到小如跟蕁月那麼要好,西門鳳的眼底劃過一抹殘忍的血色,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她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見過鳳夫人……」
西門易從後面的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一臉不快的盯著小如的鳳夫人,微微施了一禮。
「不必多禮,怎麼說你都是我哥哥,你這次成親,我還給你準備了點禮物,待會兒就送去你屋裡。」
「多謝鳳娘娘……心兒……下來給娘娘請安。」
西門易拱手說道,言語間沒有絲毫的那種兄妹的情意,說完,向著馬車裡輕聲說道,隨著他的話落,慕容明心走了出來,當那群夫人看清楚她時,一個個全部呆住,眼中滿是驚艷還有深深的嫉妒,同時,心理也是一鬆,若是這般美麗的女子成為王爺的夫人的話,她們任何一個人可都沒覺得自己可以與之比媲美,甚至連驕傲的西門鳳也不由得生出絲絲自卑之意。
「心兒給娘娘和各位夫人請安。」
慕容明心盈盈福身,聲音恍如銀珠落玉盤清脆悅耳,抬頭,微微一笑,當真傾國傾城,眉宇間絲絲的愁容,更添幾分憐惜。
「進去吧。」
「是,王爺。」
上官琦掃了一眼眾人看到慕容明心後絲絲嫉妒的眼神,皺了皺眉,淡淡的說道,眾人總算是立馬回過神來,恭敬的說道。
「參見王爺……妾身身子不適,所以未出門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在上官琦跨進門檻的時候,蕁月微微行了一禮,稍稍歉意的說道,小如在一邊偷偷瞪了他一眼,沒有任何的表示,這半個月來,因為她的要求,即使馬車頗大,他們一路上也是二兩馬車並行,而小如最開始對上官琦的害怕和擔心,也全部都散了去,膽子越發的大了。
「不用了,身子不好,你多多休息。」
上官琦輕聲說道,還親手扶起了蕁月,這讓跟在後面的西門鳳愈加的不爽,當她瞟到小如竟然偷偷瞪了王爺一眼,再看了看王爺沒有一絲的動怒後,心終於慌亂了起來。
雖然她們跟在王爺的身邊已經多年了,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像這個醜丫頭這樣逾越,而王爺竟然沒有生氣,這更讓她的心狠狠的一震,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個醜丫頭在王爺的心中有著什麼特殊的地位呢?
「明珠姐姐?」
一個驚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大家回頭一看,竟然是慕容明心,之間望著小如身邊的蕁月,小臉上滿是震驚。
「心兒……不得無禮,這位是王爺的側妃月娘娘,給娘娘道歉。」
「對不起……心兒認錯人了,請娘娘恕罪。」
西門易對著身邊慕容明心的淡淡的說到,慕容明心的身子明顯的一震,收起來眼中的疑惑,對著蕁月行了一禮,歉意的說道。
「沒事,小如,我們進去吧,好久沒見了,多陪陪我吧,王爺……您不介意吧。」
蕁月掃了一眼慕容明心,淡淡的說道,隨後,將目光留在了小如的身上,對著上官琦微微的笑道。
「嗯,你們姐妹很久沒見了,是該多聊聊,也不要太晚,一直在行路,她也很累了。」
「啊……我不累,一點都不累……我……我知道了。」
沒想到上官琦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麼關心自己的話,小如趕緊解釋道,但是,一看到上官琦那漸漸陰沉下來的臉色,趕緊改口說道,雖然這一路上他任由自己放肆,但只要他的臉色易陰下來,小如立即選擇妥協。
後面那一群夫人聽到這段話後,每個人的心中都不由得一緊,掃向小如的眼神也愈發的不善。
「王爺放心……妾身會注意的,妾身告退。」
蕁月地下頭,微微行了一禮,淡淡的說到,只是在無人察覺的時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犀利,隨後再大家嫉妒的眼神中,轉身,帶著小如向著落月苑緩緩的走去。
上官琦看著蕁月離去的背影,還有一邊滿臉笑意的小如,嘴角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逕直回了房間,只剩下那一群臉色各異的夫人。
「你認識月側妃?」
回到屬於自己的院落,西門易的臉色也是徹底的冷了下來,連在外人面前對她唯一的一絲淡然都消散不見了。
「我……她……很像五年前失蹤的明珠姐姐……只是又不一樣,我……我說不清。」
「是嗎?你先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招呼一下婢女,這裡是王府,我不想聽閒話。」
「是……」
慕容明心的心一陣陣的抽痛著,即使過了半月了,她的心依舊很痛很痛,可是,她只有假裝不在乎,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恨自己,也從來沒問過,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恨他。
當初愛上他的時候,她就跟自己說過,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即使只是他的一個婢女也好,現在還成了他的妻子,就算他從未將自己當做他的娘子,在她的心裡,他永遠都是她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