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揉了揉眼,實在想不到野史竟然記載得這般詳細,完全再現了娘親與父王之間愛的歷程。搓了搓手,喝了一杯暖茶,她繼續掃瞄著野史上的奇聞軼事。
換過另外的書簡,翻了幾頁,她停住,視線落在斑斑點點的墨跡上:
蓮依記得那日天空明明晴朗,萬里無雲,卻讓她感到分外寒冷;自六翼走後,再暖的陽光也照暖不了她的心;她的手心,緊緊攥著他送她的鍾情玉珮,那是他愛她的證據。
手撫上似微微凸起的小腹,她終於眼淚成溪;不一會兒,清秀的臉上早已水光一片,顧影自憐。
偌大的世間,她的世界裡,自六翼走後,只剩她孑然一人,還有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兒。
回去後,蓮依繼續居住在六翼的友人家裡。
一次主人的宴會上,蓮依出席,卻引來他人的愛慕。那人甚至打暈了平日伺候她的侍女,登堂入室;還好她睡覺警覺,大喊救命,撿回了自己的清白。未免此類事情再次發生,自此後,她就離了那位友人家裡,一個人隱居在鬧市;後來因為某事,被一位雲遊的方丈所救。
合上書冊,君莫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娘親為了她,竟然吃了這麼多苦。她抬眼望向窗外,娘親,你在天堂可好?如今,我與父王團聚,你該是開心的吧?
是你對父王的愛,所以才堅持著活下來,堅持生下我來的麼?愛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愛,更是偉大的東西。娘親,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對我那麼嚴格,又那麼細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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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如玉剛到芙蓉殿門口,見侍女準備通傳,急忙做了個噤聲動作,侍女只得乖乖站立一旁,默不作聲。
進入內殿,只見君莫笑把自己縮在大床中;他悄然走近,才發現她的週身堆滿了各色書籍;信手捻起一本,原來是野史逸聞,不由微微一笑。
他俯身看向佳人,卻發現她眼睛緊閉著,白皙水潤的臉上隱隱有水痕,眼角還殘留著一粒珍珠;他不由心慌,見她手中依然拿著一本書冊,好奇著,輕柔地拿過來,細細一看,不由心驚,卻也不由心疼。
難怪她的臉上淚痕未乾,原來都寫的是她父母的事情;雖然野史的記事不免諸多粉飾,估計也是有那麼點原型的,否則,只能算是無中生有了。他從未見過她的娘親,只知道自認識她起,她娘親早已仙逝,很少聽她在他面前說起過。
看了看門外瞅進來的侍女,他招了招手,侍女立即入內。他細細吩咐後,侍女欣然而退,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他要的東西。
就著溫水,他絞好帕子,輕柔地擦拭著她帶淚的臉。他像是對待世間珍品般,小心翼翼,帶著柔情,帶著寵溺,生怕弄疼了她、弄醒了她。侍女呆立一旁,見上官公子如此動作,眼裡羨慕得冒著顆顆桃心。
擦拭好她的臉和手後,吩咐侍女拾掇好就退下;等侍女一走,他就走到梳妝台前,找出她的香膏,放入手心,揉一揉,這才輕輕擦在她嬌嫩的臉、白嫩的柔胰上。
芙蓉國的天氣不比龍軒國,這裡分外乾燥,他怕她不習慣,更怕她嬌嫩的肌膚受不得,這才給她弄些滋潤的香膏。
看著她睡熟的安詳而甜美,他的心情也跟著萬里晴空。
呵,貌似,受她的影響越來越重了呢,還真是由不得自己呀。他暗嘲著,卻笑得分外溫柔。
本是來邀請她今日去上官府做客的,見她這個樣子,也不忍叫醒她,更捨不得與她分開;索性,他坐下她的床沿,上身靠在她同側的床頭,拾起她看過的書,一一瀏覽。
書頁中,隱隱有褶皺著的地方,估計那是她激動所致。
陽光靜靜從窗外射入,落下一地碎金;溫暖著她的寢殿,也溫馨著房內一坐一睡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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