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府……
無念園裡,多了兩座新墳,只是石碑上沒有像其它的墳墓一樣刻上「某某之墓」,而是兩塊空白的石碑,簡單的墳墓,普通的石碑,只是無字,一座墳墓裡,埋藏的,是曾經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穆宗耀遺垓。
另一座,埋的,是一堆塵土,子素灰飛煙滅那刻所站的那塊地,席地平方一米而掘的土,放進一塊極精緻的棺材裡,藏在這下面。
朝廷派來安排厚葬的使臣給楚王的奏函上寫著……
「國師許是悲痛至極,自出事之日起,臣派人取走眾位大臣遺骨後,穆府大門緊閉,微臣始終未能再踏入穆府半步,連國師身影都未見過,現府內一切事物均由國師貼身隨從趙爭代管,趙爭告知微臣,將軍與國師夫人無須厚藏,後事國師自有安排,命臣無須操心,臣慌恐,未成完成陛下旨令,罪該萬死,卻無能為力,故守在穆府門口等候,卻發現近日來,不斷有各路名醫被帶入穆府,不知是何原故,特此稟報,請陛下明示!」
「立即擺駕,去國師府。」
楚王看見穆子暉時,整個人驚得渾身發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楚臻及時扶住了他,身後的幾個貼身護衛和王爺更是驚訝無比,目瞪口呆的立於門口,不敢再向前邁半步。
怔了半晌,楚王勃然大怒:「來人,把趙爭拖下去,斬。」
跪在屋內床邊的黑色身影神情恍了恍,卻沒有其它反映。
「父王息怒,父王,先查清楚再治罪也不遲。」楚宣急忙勸道,抬眼看著躺在床上頭髮花白,手臂乾枯,七孔流血,氣若游絲的穆子暉,鼓起勇氣走了過去,「為何國師病成這樣都不通知陛下?出了事你怎擔當得起?這才幾日的時間,怎會如此?莫非國師也中了毒?」
「遲遠峰呢?快給朕宣遲遠峰。」皇上大發雷霆。
不多久遲遠峰便被人帶了上來,眾人又是一驚,皇上望著腦袋下巴光光的遲遠峰,不禁皺起眉頭:「遲神醫,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士為知已者死,穆將軍已去,草民沒有了知已,削髮斷須金盆洗手,從此以後,世上便無遲神醫,只有一個不懂醫術的普通平民遲遠峰。」
「你……」皇上氣得一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