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該起了……」看著死死壓著被子的月染,憐兒一臉的無奈。
「小姐,太陽都照屁股了,你該起了!」憐兒不死心的繼續去拉月染身上的被子,卻死活的拉不過來。因為此刻賦月染很沒形象的像只癩蛤蟆一樣的趴在被子上。
「沒事,隨它照。反正照照我屁股上又不會開出朵花。」她模模糊糊的咕噥了兩聲,抱著被子一個翻身又繼續睡去。
忽的,她感覺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微微的挪了挪身子,偷偷的掀了掀眼皮。
「娘親啊!」對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賦月染被嚇得蹭一下跳起來,從床上躍出了幾丈遠。
「小姐,我是憐兒,不是夫人!」憐兒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道。
賦月染不住的拍著胸,一臉無奈的看向憐兒,「我的好憐兒,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啊!小姐我九條命也不夠你嚇得!」
感覺到腳底處傳來的涼意,賦月染又幾步上前,鑽回被窩。再看了看憐兒,煩躁的揉了揉劉海,「憐兒,你一大早化得跟鬼似的就是為了把我嚇清醒?」
「小姐,什麼叫畫的跟鬼似地。你不覺得這樣很漂亮嗎?」憐兒笑著說,這可是她一大早起來忙活一個時辰的傑作。小姐居然說像鬼,到底是小姐沒眼光還是自己眼光太過獨特?
看著憐兒不解的表情,賦月染斜著身子挪了幾步,刷一下從梳妝台上拿過來一面小銅鏡,遞給她。
憐兒伸手接過銅鏡,然而當視線觸及到鏡子裡的人時。
「娘啊,鬼啊,小姐,你屋裡頭有鬼啊!」伴隨著慘叫聲,那銅鏡被憐兒甩的好遠,下一刻她就像八爪魚一般的掛在月染的身上。
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憐兒,賦月染忍不住大笑出聲,「是呀,還是個每天就知道喊我起床的大醜鬼!」
「小姐!」憐兒帶著嗔意的喊道。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臉居然花成那樣了!明明,明明她畫的很好看的嘛。
賦月染伸手拍了怕她的肩膀,「好了,你去洗把臉。我也要起了!」
憐兒點了點頭,隨即蹭溜一下,跑出了門外。
賦月染穿鞋行至門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離她們逃出來已經有好幾日了。官兵來了一批有一批,不過沒人來搜查落花閣。因為,誰都不會去想到。她堂堂相府千金居然會躲在煙花之地。
洗漱完畢,她換上一套男裝,往自己臉上塗了蠟黃色的粉液,便往落花閣走去。是時候出去打探打探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