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明日就要去稟明父王,讓他賜婚!」
抓著被子的手,抖了一下。然而,很快,子祈又恢復一臉淡然。
「染兒睡著了,有什麼話,我們就到外面說吧。」說著,起身往外面走去。在經過子訣身邊時,提起的步子,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你說,如果讓染染看到你的真容,你覺得,她每晚會不會像今夜這般被噩夢魘著?」他及其輕聲的陳述著這一件血淋淋的事,他說過的,沒人可以和他搶東西。更何況,是他認定的女人!
隔天早晨,月染醒來之時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身邊沒有銀面,有的依舊只是那一塊玉珮。一切,就好像一場夢。沒有出逃,沒有遇到銀面,沒有……被那一個暖暖的懷抱擁住!
日子,依舊是一天一天的過去。她曾試圖避開子訣想去找銀面,可是,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染染,明日父皇在宮中設宴,邀三品以上大臣攜家眷入宮赴宴。」子訣一陣風似地進了房間,很隨意的拿起桌上的蘋果一口咬了下去,含糊不清的說著。
在一旁看書的月染,完全無視了這一個厚顏無恥加之神志不清的男人!自那一晚之後,這個男人就像風一樣,總是在不覺間出現。哪怕,那時候是午夜子時,他都會站在牆上看著努力爬牆的她,笑著問,「染染,要不要為夫我幫你?」
為夫個頭,賦月染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氣呼呼的把書翻得嚓嚓響。
看著又在獨自生悶氣的嬌人兒,子訣好笑的搖了搖頭。幾乎每一天,她都會被他氣的咬牙切齒。只是,看著她臉上各式各樣的表情,他就開心。至少她對他有表情,而不是如一塊青石板,平直無趣!
「染染……」
不理。
「染染……」
繼續無視。
「我的好娘子……」
「滾……」忍無可忍,賦月染一惱,順手就將手中的書狠狠的朝那個嬉皮笑臉的男人砸去。
她見過無理取鬧的,但沒見過如此無理取鬧的。她見過厚顏無恥的,但是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她是生氣過,但是從沒氣的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操起蒼蠅拍直接拍死眼前這個男人的!
她就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不能一道雷劈死他呢?!
「你想獨守深閨嗎?恩?」子訣一手接住她砸過來的書冊,依舊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
對他而言,與她打打鬧鬧,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多了。不像之前面對的那些人,明明是不同的人,可是都帶著同一張臉皮。無趣,無趣至極!
更何況,子訣笑著側過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