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楓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哦,不錯,不錯,你還知道隱忍不發,不錯!」
「葉盟,在下有一事不明,我看您一直佔據著上風,可怎麼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就像中了他的魔咒一般。」
葉曉楓恨恨地跺了跺腳,「是啊,麻塊媽媽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叫什麼禁錮咒的玩意兒太厲害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卞關平點了點頭,「葉盟既然沒事,也不必太糾結了。這想必定是魔教的邪魔歪道的一種邪術吧!」
葉曉楓聽到「邪魔歪道」這四個字,心頭不由地一顫,暗想,自己到底算不算邪魔歪道一類的……這時,他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誒啊,那姑娘被朱靈魄冰封有些時間了,危險,我去看看!」遂直衝被踹開了門的小木屋。
只見那少女臉色慘白,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葉曉楓湊到跟前,剛想用用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少女的一雙妙目竟然充滿哀求神色地望了葉曉楓一眼。
葉曉楓慌忙雙手直搖,「姑娘莫慌,我可不是那個淫賊!」,心中卻不免有些春心蕩漾,「老子當然不是『那個』淫賊了,老子是『這個』淫賊……」他伸出手來在那少女的額頭上一摸,頓時冰徹心扉,立刻彈開了手,「哇,怎麼這麼冰?這麻塊媽媽的朱靈魄簡直豬狗不如啊!這可怎麼辦?」
葉曉楓四下掃視了一周,發現了牆角的爐灶,遂抱起這位少女向爐灶邊走去。他輕手輕腳地將這位少女重新放到了地上,然後準備生火了,可翻了半天也沒能找到火石,問那少女,她又說不出話來,萬般無奈之下,葉曉楓猛地蠻勁發作,朝著爐灶的膛內就霍地揮出一拳。「轟!」凶狠的烈焰鬥氣頓時點燃了爐中的柴火,只可惜四濺而出的爐底灰又將葉曉楓噴了個灰頭土臉。
卞關平聽得聲響,立馬一個箭步跨入了木屋之中,喊道:「葉盟,什麼情況?」
他剛一進屋,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衣冠不整的僅披一個長袍的少女,亦不禁臉紅起來,竟不敢繼續想前走了。
葉曉楓煩躁地白了他一眼,「出去!你在這兒人家姑娘會不好意思的!」
卞關平非常自覺地立馬轉過身去,不過他仍然心有不甘,此人向來對自己的相貌頗有自信的:「叫我出去,那自己在那幹嘛啊?難道人家會好意思?我好歹也你比長得帥些……我看還是叫醫女來的好些!」
葉曉楓一臉煩躁,「醫女來有個屁用啊,我看是來不及了,再不採取措施,這姑娘就要被凍死了。奶奶個凶,老子已經看過一眼了,再看幾眼又什麼關係,你,趕緊給我出去!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可以偷看女廁所!」
葉曉楓遂向那少女拜了一拜,「姑娘,多有得罪,小生也是救人心切!」說罷,葉曉楓也不等那少女回應,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摟在懷中,將她的身子靠近了爐灶。
葉曉楓向來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美女入懷,自然不免心馳蕩漾。他偷偷地瞥了一眼懷中的少女,只見爐灶的紅火在黑暗中將她的半片面龐勾勒出來,輪廓竟是奇美,長長的睫毛液被灶火染了一層融融的金色。寬大的衣袍並未將其身體裹實,露出了整條修頸和半截肩膀,瑩白細膩,分外誘人。葉曉楓的鹹豬爪拖住了這位少女的小蠻腰,雖然是硬邦邦的冰封感覺,但他的心中卻是暖洋洋的,他暗暗尋思道:「嚓,冰美人,原來就是這樣的。朱靈魄那狗日的也真會挑啊……」望著那少女高高隆起的雙峰,葉曉楓不由地回想起衝進房屋的那一瞬間瞥見的桃園春色,身子竟然莫名起了生理反應。
「嘶溜」一行哈喇子竟然順著葉曉楓的嘴角滴到了那少女的裸露的肩膀之上,頓時將葉曉楓驚覺,他慌忙捏起袖口就不停地在那少女的肩膀上擦拭,「對不起,對不起,肚子餓了,想到白饅頭就忍不住了……」
葉曉楓頓時羞愧地滿臉通紅,暗暗自責起來,「麻塊媽媽,我這個樣子跟那淫賊朱靈魄又有什麼區別?罪過罪過!」
葉曉楓遂拋除雜念,閉上眼睛,只是一味地緩緩向爐灶內催送風魔進去。
火越燒越旺,木屋內逐漸烘熱起來,但是,唯獨,那少女的身子依舊是冰封如斯,沒有任何的變化。
葉曉楓望著那女孩越來越虛弱的神情,觸摸著她越來越寒冷的肌膚,他簡直就要抓狂了!「怎麼辦啊?看來不行啊,普通的烘烤怎麼奈何得了狂魔導釋放出的冰封,奶奶個凶啊,我也是真是蠢啊,太小瞧狂魔導了吧?盡在這裡浪費時間啊!罷了罷了,用我的固本培元試試吧,好歹以前老子在薩貝爾湖的時候身上掛滿了凍肉片,給畜生毛獸專職開燒烤店的。」葉曉楓遂急運固本培元,將真氣聚集於掌心,然後緊緊地握住了少女的冰凍的雙手,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送過去。
那女孩的手似乎逐漸有了一絲的溫度,但是葉曉楓卻明顯感受了到阻力,一股讓他感到僅憑固本培元的真氣無法逾越的阻力。那女孩的身軀彷彿就是一個熱傳導的絕緣體,任憑葉曉楓如何催發真氣,暖的,只是跟葉曉楓的掌心接觸的一層肌膚而已。
修煉真氣,過於羸弱!如果葉曉楓是一個內力充裕的武學大師,這時候,或許還有解救的機會,但是葉曉楓不會,他有的只是一顆炙熱火燙的歹毒的內膽,那一顆偶爾抽風連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內膽。他只會用它來傷人,不會救人……
女孩已經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