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楓大驚,他渾身麻木,寒冷刺骨,整個身體都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而且,他無法呼吸了,死亡的窒息感撲面而至。在恍惚之中,他彷彿聽到了冰層外的那一群法師鼓掌叫好,
「哇,好厲害啊,大師兄!」
「不愧是狂魔導啊!」
「太厲害了!」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這小子會兩下子呢,想不到,也跟盤菜似的!」朱靈魄爆發出了自得的狂笑聲,他森然望著盤膝在殿內的日成大師,猖狂地說道:「老牛鼻子,現在輪到你了,讓你嘗嘗冰魔的厲害!」
葉曉楓心中大急,「不要啊,你這個麻塊媽媽的死淫賊,你到底是要幹什麼啊?不可以啊!」情急之下,葉曉楓的內膽猛地一個狂漲,充滿詛咒的烈焰鬥氣洶湧地向四肢擴散,鬥氣所到之處,無不為之一暖,原本麻木的手臂竟開始有了知覺。
「麻塊媽媽,憋死老子了,拼了啊!哇呀呀呀呀呀呀!」葉曉楓青筋暴起,全身充斥了火燙的力量。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原先晶瑩剔透的冰凌櫃猛地在內部燃起了一團火焰,散發著紅彤彤的亮光,宛如一塊屹立在哈爾濱冰燈廣場的醒目的雕塑。
「轟!」冰封葉曉楓的冰凌櫃爆炸了!冰片四散而濺,還未落地都已經全部化為了一團水汽。葉曉楓從這一團迷霧中一躍而出,嚷道:「麻塊媽媽,燙死老子了,不行了!」
「呼哧!」葉曉楓的兩個鼻孔中竟然噴出了兩團烈火!
哇靠!怎麼回事?老子的鼻毛啊,焦了啊……
葉曉楓猶自驚魂未決,卻在潛意識中已經握劍擋在日成大師和正日道長的身前,是要保護兩位前輩了。
葉曉楓呼呼地冒著熱氣,凶狠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詫異不已的朱靈魄,罵道:「你麻塊媽媽的死淫賊,不好好地去閒林守城跑這裡來濫殺無辜,簡直就是萬惡的罪人!」葉曉楓又冷眼一掃那些身穿紅衣的魔法師,喊道:「你們這些個敗類怎麼對得起你們師祖玉臨風,你們當初入魔教的時候發的毒誓難道都已經忘記了嗎?」
不少人,包括紫眸在內,滿臉羞愧,想要爭辯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了。更有幾個魔法師,神情黯然地又往後退了幾步。
朱靈魄大驚,指著葉曉楓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葉曉楓,原本抹了香灰的臉頰經過烈焰內膽噴發出的鬥氣熏陶之後,越發地黑炭,完全已經難辨輪廓了,他昂首說道:「朱靈魄,老子當初放了你一條生路,想給你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想不到你越發的沉淪,現在不光光是奸,淫婦女了,還要為虎作倀,簡直禽獸不如!」
朱靈魄一楞,腦海中急速地飛轉著,思索著自己什麼時候著過這小子的道兒,可竟是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葉曉楓又吼道:「老子今天放你一條生路,識相的,給我立刻滾回閒林城,好好地去對付毛獸,不要再在這裡殘害武林同胞了!你這個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你丫也不看看昨天閒林城都差點被功破了!」
朱靈魄森然地望著他,說道:「難道你就是昨日救下閒林城的少年英雄嗎?」
葉曉楓昂首道:「不錯,正是小道爺我!」
「哈哈哈,」朱靈魄發出了一陣譏笑聲,「還說我呢,你自己呢,怎麼不待在閒林城?」
葉曉楓一楞,不由地為之語塞,呆了半響,說道:「我是看你上來了,信得過你,知道你有退敵的本事。所以才離城出來的。現在咱們兩個人都不在閒林了,這下可好了,萬一閒林城破,你擔當得起嗎?」
「哈哈哈哈,閒林城破不破,關我屁事,少廢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罷,朱靈魄魔杖一揮,大喝一聲,「寒冰破!」,一股強悍的冰錐就向葉曉楓刺來。
葉曉楓大吃一驚,暗想,就是這招打落了我師父玉臨風,乖乖,好強啊!他不敢再有任何的托大,將劍就往地上一扔,雙手的手腕相互抵住,急速向前推出。
只聽得葉曉楓大喝一聲:「啊多跟!」一團烈焰的波動拳就從他的兩個手腕間噴射出來,迎著冰錐就撲了上去。
「轟!」一寒一熱兩股氣流在空中劇烈地碰撞,頓時四散而開,相互抵消了!
連驚詫的空隙都沒有,兩個人,一個「啊多,啊多,啊多跟」,一個「寒冰,寒冰,寒冰破!」就這麼來來回回,你一拳我一仗地對劈起來。
一邊是烈焰紅塵,一邊是冰封天地,三清殿的大堂之上,到處懸飛著讓這些正統的五莊觀道士瞠目結舌的技藝,酣戰許久,兩人殺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一時之間難分伯仲,而周邊的人,無論是道士還是魔法師都沒有插手的餘地,誰要上前去,那就是找死了!
葉曉楓殺得興起,「麻辣個比的,老子的啊多跟在鋼都帝國所向無敵,想不到竟然奈何不了你這個淫賤的小賊,我靠!」葉曉楓不由地蠻勁發作,唾沫橫飛,發狠狂飆起來了!
葉曉楓連續不斷猛烈的「啊多跟」伴隨著四處飛漸的唾沫一團又一團地發射出來,原本停滯在空中的爆破點,一點點低向地向朱靈魄逼近。
朱靈魄不由地大駭,這,這什麼玩意兒啊?這是火系魔法師嗎?怎麼會噴火?不行,快撐不住了。朱靈魄情急之下,連忙收起手中的魔杖,不再釋放寒冰破,「匡當」一下,全身驟然解起了一團「冰封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