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楓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此刻,他已經全身浮腫。
「王倩靚,我要死了,我不行了,你看,我發燒呢,我腫了,腫了,腫了,快叫我爹來,快叫我娘來,我要見他們最後一面。」
王倩靚安慰道:「你別擔心了,郎中說過了今晚就沒事了!你死不了的。」
葉曉楓:「我不信,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呢?你…你好跟那劉遙,再續那個前什麼孽緣的……」
王倩靚大怒:「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說罷,就往葉曉楓嘴巴裡塞了個黑乎乎,綠油油的東西。
極苦無比。葉曉楓張嘴就要吐,卻被王倩靚硬塞了回去。
「哇靠!什麼東西啊?謀殺親夫啊!」葉曉楓一喊,那濕漉漉的東西就順著他的喉嚨直通下去了,食道犯涼,甚寒。葉曉楓隱約間感覺到了那是什麼。
葉曉楓:「麻塊媽媽,就知道虐待我!我問你,咬我的那畜生你倒是給我抓住沒?」
王倩靚:「呵呵,算你聰明,你剛才吞的就是那條蛇的膽,最能解你毒了。」
葉曉楓逐漸冷靜下來,望著王倩靚微腫的雙唇,心中不由愧疚起來。「王倩靚,今天謝謝你了,你救了我一命!」王倩靚嫣然一笑,「你今天不也救了我一命嘛?咱們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
「不,額,這個,你還欠我……」葉曉楓邪念頓生,一臉淫笑。
「什麼?」王倩靚雖不解,但大致也能料想到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今天看了我下身,還吻了我大腿,我必須也要看你的,也要吻還。」
「下三濫!」王倩靚怒罵道,轉身就走,臉上不禁冒出紅暈來。
葉曉楓一人獨守空房,頓感無聊,他看到床頭擺著那本《固本培元》,又好奇地打開來翻看。可翻了老半天也找不到那個側臥的圖像,心中不由納悶起來,「難倒這都是幻覺嗎?是不是我被毒昏了頭……也不對啊,這運氣法門……」當下不再遲疑,又順著剛才的走穴路線,試運行了下真氣,那氣流運行果然不假,待運氣到「少商」穴時,卻又不知如何繼續,真氣也不會儲存,又散於全身。
「這明明是真的啊?奇怪,奇怪。哎,就賴我剛才沒多看幾眼,現在看不到了,這功似乎對療毒很有功效,可是練不下去了,聚了氣又散,這可如何是好?」
靠,什麼破功啊,老子練個屁啊!老子連我爹的詠春拳都不要練,還練這半吊子東西幹什麼?反正我又死不了。合上書本,葉曉楓去做他的春秋美夢了。
「葉曉楓!葉曉楓!你沒事吧?」段勤玄來到了葉曉楓窗前,使勁地搖他。
葉曉楓睡眼迷濛地望了望段勤玄,「奶奶地,你攪了老子的春夢!你小子剛才死哪去了?沒人給我吸毒,老子差點一命嗚呼了!」
「你沒事吧?」段勤玄極為擔心。
「還死不了!額,那個叫獸那邊你給我請個假,我今天不回學校了。」
段勤玄著急了,「三天後,就要出發去閒林了,你這樣子還怎麼走啊?」
「我也不知道,你別問我,你先回去稟告死叫獸吧!我要休息了,你別煩我。」葉曉楓話說的一多,又不覺噁心泛嘔起來,我頂你個肺,繼續躺下睡。
睡到半夜,葉曉楓隱約間聞到一股幽香,甚是奇怪,左手一伸,旁邊似乎有什麼東西。葉曉楓吃力地抬起頭,藉著微弱的月光向左邊看去,居然一個人影躺在那。嗯,老子又犯糊了?難倒半夜遇到吊死鬼了?他不由地驚地一身冷汗,「段勤玄!你狗日的在哪?」喊了這一句,他頓時清醒起來,這兒不是國軍院的宿舍,是王倩靚的閨房,哪來的什麼段勤玄啊,那這人影就是……
這回看清了,是王倩靚。她睡的正熟,呼吸均勻,胸脯有規律地一起一落,那嘴唇,嬌艷欲滴……
哈哈哈,老子今天晚上要洞房花燭了!
葉曉楓剛想伸手,卻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異樣。他頓了頓,醞釀了一下情感,還是不行……杯具了,真的是杯具了!葉曉楓,他,不舉了!
蒼天啊,大地啊!葉曉楓頓時內牛滿面!這他娘的毒蛇到底還是把他廢了!葉曉楓痛不欲生,翻轉半響,又昏睡過去。
天亮了,葉曉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趕緊摸了摸下身,那活兒,依舊是,依舊是,疲軟如松,哇靠,連晨勃都沒了,老子是真廢了!
王倩靚端著臉盆走了進來,「你醒了啊?昨晚睡的好嘛?」
「好,甚好,甚好……」葉曉楓的內心在滴血。
「你氣色好了很多啊,臉也不腫了,你別動,我給你洗臉。」
葉曉楓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些活,你交給下人做就行了,不用專門給我洗臉。」
王倩靚跟他打趣道:「下人?怎麼?你嫌我不夠漂亮,想要小曼來給你洗嘛?」葉曉楓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現在就算是貂蟬、西施、楊玉環、王昭君來給老子洗,都不中用了。
「你要小便嘛?」王倩靚關切地問道。
葉曉楓不好意思地說道:「嗯,有點想。」
「來,你別動,我來給你接吧,我尿壺都準備好了,我看你憋了一個晚上了。」王倩靚轉身把尿壺端了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來。」葉曉楓掙扎地要起來,卻被王倩靚一把摁下了,「郎中說了,你不能動。別不好意思,我都看過好幾遍了。」
縱使葉曉楓這樣天生的淫種卻也有害羞的時候,但最終他還是投降了。
王倩靚一邊把尿,一邊疑惑地問道:「咦?怎麼那麼小了?」
當時如果有地洞的話,葉曉楓肯定鑽了!
「葉曉楓!葉曉楓!」段勤玄在窗外大喊。
「你快去開門吧!」葉曉楓一邊吩咐王倩靚,一邊繫著褲腰帶。
「葉曉楓,你看誰來了?」段勤玄一進門就嚷著。
糟糕!是叫獸!
「先生,您好!恕學生我有傷在身,不能行禮了。」葉曉楓嘴上說一套一套的,呵呵,用口是心非這個詞來形容他,那真是太適合不過了。
「哈哈哈,葉大俠!」黃教授邊笑邊作偮。
葉曉楓傻了!老子是不是毒還沒解啊?又產生幻覺了?
「葉大俠昨日一招楓氏銀針瞬間擊倒六位毛獸武士!此事早就傳的滿城風雨,婦孺皆知了!老夫佩服,老夫佩服啊,哈哈哈!」
葉曉楓苦苦一笑,也不答話。黃教授走上前,給葉曉楓把了把脈,又翻看了葉曉楓的眼睛、舌苔,微皺眉頭道:「殘毒尚餘,不過並無大礙,休日數日方可痊癒。」
葉曉楓說道:「先生,這兩天後,我們就要去閒林了,我……」黃教授擺了擺手,「沒事,此次試煉,你可以不用去了。好好靜養。」
葉曉楓拒絕了,「不,我要去。閒林城,路途遙遠,徒步需二十多天。嗯,等十日後我傷好了,我會快馬加鞭趕過來的,請允許我使用馬匹吧!」
「你何必那麼執著呢?」黃教授就是不解,平日裡最吊兒郎當的葉曉楓竟然較起真來。
葉曉楓一臉無奈,「嘻嘻,要是讓我爹知道了我因為抓蛇中了蛇毒而耽誤了學院試煉的話,非把我的腿打斷不可!」
王倩靚吐了吐舌頭,「你爹那麼凶啊?」
「哈哈哈哈,」黃教授狂笑,「他是恨鐵不成鋼啊!」突然,黃教授把臉一拉,立刻嚴肅起來。「葉曉楓、段勤玄,你們兩個幹的好事!!哼!你們說,昨日和毛獸作戰錯在哪?」
段勤玄趕緊低頭,「先生,我知道錯了,但是我當時只是客人,沒有發言權,也不好出面制止!」
葉曉楓雙手一攤,「我也沒辦法,我也是客人,雖然有發言權,但是沒有指揮權。」
王倩靚聽得雲裡霧裡,不曉得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聽來聽去,總覺得他們說在說自己指揮失誤。葉曉楓繼續說道:「我當時看她偷偷地跟家奴部署,具體說了什麼卻沒聽清楚。後來,就稀里糊塗地幹上了。」
黃教授大怒,「狡辯,完全就是狡辯!真是氣死我了,兩個受過高等教育的指揮員,在面對這種場面的時候,居然不知道在第一時間展示自己的個人魅力,奪過指揮權,反而只曉得一味蠻幹鬥狠,居然還親自上陣搏殺!你們以為自己很威風嗎?」
王倩靚越聽越生氣,大喊道:「我到底錯在哪了?」
葉曉楓低聲說道:「殺毛獸得用弓箭手。」
王倩靚幡然醒悟,懊悔不已,真想拿塊豆腐把自己碾死算了。
毛獸身高馬大,素以力量顯著於世,如若近身肉搏,一頭毛獸能力拼十個人類。數千年來,人類能一直處於不敗之地,完全得益於弓箭。一來,毛獸體型龐大,是個天然的活靶子;二來,毛獸天生愚鈍,不善射術,雖然偶爾也能出幾個神射手,但那都是稀缺資源,沒法在戰場上大範圍使用。
黃教授繼續說道,「葉曉楓,你這幾天安心靜養,等傷好了,趕緊來閒林和我們會合。」接著一臉壞笑地指著葉曉楓的褲襠說:「哼,管好自己的褲腰帶。」說罷還不忘瞅了王倩靚一眼。
我拷,剛才拉褲子的時候匆忙,沒繫好!教授定是認定葉曉楓剛才在做苟且之事了。
老子冤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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