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晚可真棒!」一回到偏院,雪軻就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俏俏卻輕搖了搖頭,「雪軻,別高興得太早,我倒覺得,今晚,並不是一個好的開端。」
雪軻表示不解。
「你看,我們吃了一晚的飯,我頂撞上官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他竟還真能忍,特別是那個大娘,我原想她會忍不住的,可是,她卻只是冷著個臉罷了,這一晚上,我們是什麼線索也打探不出來,我真的很著急。」
「小姐,你也別急,我們才來這麼一天,藍公子也說了,得慢慢來。」雪軻安慰道。
「慢慢來?我哪能慢慢來?王爺的毒,一天比一天危險了,再不快點,我還真怕……」歎了口氣,又說,「還有,我問了好幾次,可上官平卻一直不肯說,我娘到底去哪裡了,奇怪,一個大活人不見了,怎麼府裡一點動靜也沒有,除非就是,娘出事了,爹讓眾人都封口了。」
雪軻也急了,「這可怎麼辦?要不要告訴藍公子,讓他派人去找你娘?」
俏俏搖了搖頭,「不用,應該上官平還不至於把我娘怎麼樣,明天,我再問他,看他能躲到什麼時候。」
一夜無話,兩人一晚上,睡得並不安穩,畢竟,這是宰相府,她倆,可是一個人也不熟。安全第一,況且,現在俏俏的身子是經不起任何折騰。
「啪啪……」一陣輕輕的扣門聲,響了起來。
「誰?!」雪軻一個激靈,半夜三更來敲門,她不得不防。
「別怕,雪軻,能在半夜找我們的,是友非敵。」俏俏要下床,硬是讓雪軻攔住了,「小姐,你別動,讓我看看。」
點燈,打開門縫,只見一個和她年紀一般大的丫頭,一見門開了,也沒細看,就把手裡的紙條塞了進來,轉身就跑。
「喂,那個……」雪軻剛想叫,讓俏俏攔住了,「雪軻,別聲張了,她應該不會安壞心眼,先看看什麼事吧。」
攤開手裡的紙條,看到的卻是一張模糊不清的畫,應該是猶豫已久,畫早已被折得皺巴巴的,畫畫的人應該也沒多文化,畫得並不清晰,兩人拿著油燈看了好久,才勉強看出,那是一個人,披頭散髮的女人。
「娘!」心裡一動,俏俏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畫,畫的正是她娘,(姑且以後都讓她叫娘吧。)
「什麼?」雪軻看著那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好像,還讓什麼鐵鏈綁住了,臉色痛苦,畫畫的人更有創意,還誇張的畫了一大排的眼淚,整幅畫看起來真非一般的恐怖。
「小姐?」雪軻真的擔心。
「這是我娘,這個人是想告訴我,讓我想辦法救我娘,我娘被綁住了,而且現在一定很痛苦。」俏俏分析道,還好,娘還活著。
這就好,這世上,終算是找到一個和她有密切關係的人了。
「小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雪軻也有點急了,這幅畫,讓她的心很不好受。
「放心,明天,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俏俏平靜的說,一臉自信,她知道,他們,不會讓她這麼安然的在這宰相府裡混吃混喝的,要在這裡混下去,總得有點犧牲。
上官平,不會讓她這麼白白的頂撞的。
在他心裡,她總是他的魚餌。
只是,不知她的利用價值到底有多高,夠不夠,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