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漓院,夜難眠。
昏暗的燈火下,映出上官飛雪蒼白的容顏。
「你說什麼?她,真是王爺抱回來的?」上官飛雪不相信,雙眼射出一絲憤恨。她已是如此維護她,為什麼,她卻和自己站在了對立面。
「小姐,我早就說嘛,她的手段可高得很。」玉潔一臉意料之中的神態,眼底的恨猶勝於主子。憑什麼,一個平民,一個孤女,就得到那麼多,皇上的賞識,貴妃的認親,小姐的維護,現在,竟還有王爺的呵護!
由皇宮直接抱回來,這是怎麼的一幅畫面?上官飛雪的心,揪起來了。嫁到王府,已是數月,他,看都不曾認真的看過她一眼,她的府院,於他更像是帶毒的瘤,除了那一次傳達進宮的事宜,他進都沒進過,可是,現今,他竟是把自己當初的婢女抱在懷裡?而且,從皇宮?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論相貌,論學識,她杜俏俏哪樣可以和自己比?錯了,一定是弄錯了,自己對他這麼心心唸唸的,他都不曾入眼,何況還是一個小丫頭?
「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我弄清楚!」縱是再不信,不甘心的怒氣也已呈現,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是。」玉清悄然退出。
夜,仍是深沉一片,月亮好圓,可是,房裡的上官飛雪卻一點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情。妹妹,這是你對我的報復嗎?是你的在天之靈,對我的懲罰嗎?
蒼天無語……
……
一覺醒來,已是躺在了自己的青楓苑。
「小姐,你可醒了!」一聲驚呼,雪蓮已是撲了上來,眼眶都紅了。
不解,她,昨晚,好像不是在自己的床上的。
「怎麼回事?」頭,仍是有點痛。
「小姐,你不知道啊,是王管家送你回來的。」雪蓮快言快語,「也真是的,小姐,你不是在皇宮嗎?怎麼會深夜回府的啊?嚇死我們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了呢,不過王管家讓我們別吵你,我們也就不敢多問,可沒想到你一覺竟睡了這麼久!」
「好久?」她更疑惑了。
「三天啦!」雪蓮嘟嘟嘴,「小姐你就睡得舒服了,我和姐姐就難受了,這幾天根本不敢睡,都看著你。你看,眼都黑了吧?」
「怎麼,想補假是吧?」還不知道她那小算盤,八成又是和府裡的陳忠約定去什麼好玩的地方了。
「呵。」雪蓮不大好意思,但面對這個總是講平等的小姐,她也不拘禮了,笑笑就算是了。
俏俏睡了這麼一大覺,精神全回來了,也有了調侃的精力了。「我說雪蓮,你今年才十四週歲是吧,你和陳忠是不是算早戀啊?」
「早戀?什麼東東來的?」真是孺子可教,這不,連21世紀的特產「東東」都學會了。
俏俏拍了拍她那好奇得不得了的腦袋,「早戀是我們那裡的特有名詞,意思是沒到十八週歲的男女拍拖都稱之謂早戀的啦。」
「拍拖?」連進來的雪軻也好奇了,這又是什麼啊?
唉,天,忘了,這根本是不同時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