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貴妃的入宮邀請來得如杜俏俏所料,總會有這麼一天的。雖不知她是什麼原因把自己認了妹妹,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不是嗎?這不,宮裡就來人了。
「俏俏小姐,貴妃娘娘想見您。」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大批的玉器首飾,可俏俏不稀罕,她真正想要的,沒有人知道吧。
韻貴妃是熱情的,起碼,這段時間裡,總派人對她噓寒問暖的,可是,那份熱情,讓她不舒服,無奈,應該是這種感覺吧。
也是的,一個人,從不認識的人,莫名其妙的對你很好,不管是誰都會不舒服的。
這不,宮裡的邀請就來了。
她不想去。雖知,不能不去。
雪軻都來催了幾趟了,「小姐,可以起程了。」
可她還是不願動,起程?去哪裡?皇宮嗎?可是那根本不是她想去的地方,此時此刻,她只想回家,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哪怕,從此天天被母親在面前嘮叨,她也值了。
可是,她的家在哪裡?
秋天,落葉,一切,顯得蕭條。
來傳話的人已打發回去了,她一個人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鞦韆上,這是她入住後叫人專門做的鞦韆,花架綠籐,一塊小巧的木板,就那麼承載了她在21世紀的家門口下公園裡的一種童趣,一絲記憶。
記得以前,有煩惱時她也喜歡到樓下的公園裡蕩鞦韆,比如挨媽媽批了,比如考試考差了,比如和弟弟鬧彆扭了,比如有什麼少女的心事了,她都會選擇最愛的鞦韆,不聲不響的,一個人靜靜的在那蕩來蕩去的,什麼也不想,最後,在那一來一往的迴盪中讓思緒平和,讓一切過去,讓自己重新擁有一個好心情。
或許,這是盟盟中的必然。就像,她在七歲那年遇見的那個人。
那一次,記憶中她是和弟弟搶什麼玩具,但最後媽媽把它給了弟弟,她不開心,就來到了樓下的公園裡。
就在她一個人在那深思中,一個女人,確實來說,是一個老女人,一個流浪的老女人,來到了她的身邊,盯著她看了好久,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了句:「命不可違,終是不屬於這裡的。」當時,她不明白那個女人說什麼,只是,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睛好奇怪,讓她看了一下,自己竟覺得好舒服,什麼不開心的也隨之淡去了,從此以後,她好像也不再有什麼大喜大悲,平平靜靜的生活,平平靜靜的讀書交友,一切,順利的到了大三,直到她為了一條香腸而遭到狗追。
然後,來到了這裡,這個不屬於她的時代,可是,她卻沒有離開的辦法。
她有點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