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在叫什麼?」女子眼底的刻意疏離他不是沒看到,他只是不解,為什麼,她對自己會有那麼大的敵意。感覺上,自己和她並沒什麼接觸,他知道,她現在是王妃的侍女,正因這樣,他倆更沒有什麼關聯才對,因為,他根本就沒進過流漓院。
除了今晚,鬼使神差的,他來了,一來,就見到這個丫頭在那大呼小叫的。
那嗓音,竟像是有無言的痛,讓他的心,無故揪緊。
很奇怪這種感覺,自己,好像總是特別留意她。
可是,她一個婢女,有什麼不開心的?聽說,王管家對她也寵得很啊。
「沒什麼,王爺聽錯了。」不想和他再糾纏,她行了個禮,想走。那晚的情景,如惡夢,她不想重現,現在,近他一分,就讓她覺得危險十分。
「說!」南宮世華怒了,王者的霸氣立刻呈現,英俊非凡的臉,如上了冰霜。
「不知王爺想奴婢說什麼。」恐懼不能自保,那就只有淡定。本小姐的心理學可是很過關的。強壓著害怕,抬起頭,對上他的眼光。
那是怎樣的眼睛?就著月光,一雙漆黑靈動的眸,宛如山澗的泉水,冷冽中帶著一絲乾淨,細看卻如冰原上吹過的風,毫無溫度,拒人於千里之外,皎好的面容,細緻的下巴,微微上揚,粉嫩的紅唇抿得緊緊的,長而白嫩的脖子,因著上揚,而擺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南宮世華只覺得心一個激靈,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男性的激昂,竟是同一時間從某私處透露。
「你是誰?」他大手一撈,本就矮他一個頭的杜俏俏禁不住力度,躲閃不及,被他緊緊的把住手腕。
一股似曾相識的體香,在鼻間迴盪。
「說!」他心煩氣躁。
「王爺息怒,我是杜俏俏。」穩住心神,杜俏俏強作震定。
「杜俏俏?」沉默了片刻,終是放開了手,手心的溫度,卻傳達心底,心,卻已拉緊,她,自稱「我」?
「是,杜俏俏,王管家的外甥女。」杜俏俏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幾步,他的力度,她算領教夠了,真氣自己生為女兒身,如果自己也是三六王粗的男人,一定和他大摔一架,把失去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