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話一出口,上官飛雪一下子就抬起了頭,梨花帶雨的臉上充滿了疑問和不解,他,為什麼聲音會如此的恨,如此的冷?難道,就因為,自己「私自回府」?可是,不像,憑著上官飛雪的聰明,她覺得,不是因為這件事,從他的臉色來看,他對她,是恨到了骨子裡。
為什麼?他和她可是第一次見面,難道,他恨的是妹妹,就這麼一個晚上,妹妹做了什麼事讓恨得如此之深?
或者是,他知道了?知道自己不是昨晚的上官飛雪?不會的,那人明明告訴自己,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看清新娘的樣子,他人還沒進去,就用暗器打黑了燈,他對新王妃的凌辱,是在黑暗中進行的。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敢在今早王總管來要人時站了出來,她看到了父親的震怒,也看到了母親的不捨,她還是來了,義無反顧,因為, 從昨天見他第一面,她就知道,自己,沉淪了!
她本沒想到他會親自來迎親的。他不是傳言從不出王府的嗎?他不是很神秘的嗎?爹不是說他長得又醜又老的嗎?
可是,那是又老又醜的他嗎?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紅衣,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這明明是一個美到極致的男人,狂到極致的男人,這是上官飛雪夢中念念不忘的男子,父親怎麼能用又老又醜來形容?
站在人群中,如果不是為了方便而換上了丫鬟的服裝,她不敢保證會不會衝出來,把那個假冒的上官飛雪換下來,可是,從小的教養還是讓她止了步。可是,她悔,她恨,她傷心!
她沒想到,這種從不相信的一見鍾情竟也會在自己這裡上演。
她哭,她歎,整整一夜,她不明白爹為什麼會騙自己,可是,明白又如何,她,終究是被換下來了,被爹保護起來了,而坐上花橋的,是她的妹妹,一個從小就身體孱弱,大夫曾說活不了幾個月的妹妹上官俏俏,一個爹爹妾室所生從來就為爹所不喜的妹妹,爹討厭她,娘打壓她,可是,此刻,她倒願意自己就是上官俏俏,雖然從小就在府裡人的冷言冷語中長大,可是,她卻能嫁給那個人,那個自己一見就失了魂的男子!
他,直得她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危險的,哪怕,是爹不允許的,可是,她願意!
雖然低著頭,可是,在走進大廳的那一瞬,她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的,他的臉,猶如雕刻般,充滿了男性的那股陽光之氣,還一頭狂傲的長髮,那高大的身軀,那幽黑有神的大眼睛,竟深得讓她那一刻真想就此沉溺下去。
她愛他!不管他接不接受!
她要得到他的愛,不管以何種方式!
房內的上官飛雪,在心裡較了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