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獾?那是什麼動物?」
安堇米撐圓了眼睛,臉上浮現著迷茫之色。
狼獾……
好像聽說過……不過又沒有什麼印象。
「狼我倒是知道,狼獾是個什麼動物?」
刷!
雷洛拿出來手機,直接上網,在圖片搜索中輸入狼獾,然後出現了狼獾的圖片,遞給安堇米看,「努,你看,這就是狼獾。」
安堇米湊過去腦袋,看著手機,半晌,撇撇嘴,評價道,「真難看!」
「啊?!」雷洛心慌慌,「難看麼?我、我覺得……蠻威武的動物,挺俊的啊……」
我就是狼獾啊!我就是狼獾!
「切~~」安堇米聳聳鼻頭,「就是很難看!毛烘烘的,什麼啊,看著就討厭。咦?你問這種動物幹什麼?難道你家裡養著這種動物嗎?」
雷洛的臉色很難看,備受打擊的樣子,收回手機,蹙眉低語,「就知道你會討厭……」
唉,看來未來很難預測啊……雷洛原來滿噹噹的自信心全都被安堇米的評語嚇沒了。
在狼獾皇族裡,興許他雷洛是最最至高無上的美男子,可是在安堇米心目中,也許自己只不過就是個怪物,或者就是個畜生吧……
「堇米,如果有一天……你一睜眼,看到你床上躺著一隻狼獾……」
「哎呀,你別噁心我了行不行?我這樣想想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好瘆人啊,那要多髒啊,會不會有跳蚤啊。真是的,比方什麼不好,偏偏要比方個動物,還是那種長得很難看的毛絨絨的東西。閉嘴了,不要再講了。好端端的影響我食慾。」
雷洛的心又沉了沉,再次遭遇打擊。
看來自己是狼獾的事情,必須要一直隱瞞著她了。
「嘔!」安堇米突然捂著嘴巴,一溜小跑跑進了洗刷間,嘔哇嘔哇地吐起來。
「堇米,堇米!你怎麼了?」
安堇米拍著自己胸口,順上來一口氣,皺著眉頭吼叫,「還不是你!非要噁心我,說什麼狼獾不狼獾的,反胃了!」
雷洛咬著嘴唇,心隱隱在痛。
安堇米噁心狼獾,竟然到了聽一聽都可以嘔吐的地步了……汗死。未來啊未來,你好渺茫啊。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哈哈,你比我還像是嘔吐過的人啊。」安堇米小手推了推雷洛的腦袋,又很壞的將雷洛的頭髮全都弄亂,坐進他懷裡,勾著他的脖子,觀察著雷洛的眼睛,「說,你遇到什麼難纏的事情了?需不需要安秘書來幫你出主意?」
話說,她安堇米的腦袋瓜子也不是白長的,較之很多人,她算是很靈光的。
雷洛苦笑一下。
還能有什麼事難纏?還不是她對於狼獾的排斥態度!
雷洛大手覆在安堇米的豐滿胸口上,捏幾下,說,「呵呵,就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於亢奮,為什麼現在又想要在你身體裡……」
「混蛋!你色魔啊!」安堇米嚇得一下子彈開去老遠,驚恐地瞪著雷洛,「你閒著沒事做嗎?除了那裡硬就是那裡硬,我鄙視你!」
嚇得她條件反射地就開始腿發軟,該死的,她現在下面還處於充血中,都怨他每次都那麼猛。
安堇米那副小刺蝟的樣子逗得雷洛呵呵輕笑起來,向安堇米招招手,有些疲倦地說,「逗你玩的,我那裡又不是鋼鐵鑄造的,我也累啊。來來來,我抱抱你,就該出去忙了。」
「你確定?」
「很確定。」
「若你動了壞心眼呢?」
「你閹我。」
安堇米那才嘟著嘴唇,回到雷洛懷裡,被雷洛抱得緊緊的,「很累嗎?」
安堇米有些心疼雷洛了,用手梳理著他的頭髮,「你的肩膀怎樣了?」
「即便沒有很深厚的兄弟情誼,可也是一起長大的,相處了十幾年,突然要兵戎相見,心底怎麼說也是有些彆扭的。如果有一天,我和雷正元面對面的廝殺,我們倆只能活著一個,你希望誰留下來?」
「呵!」安堇米嚇一跳,「你胡說什麼呢?至於嗎,至於到了必死無疑的程度嗎?」
一想到雷正元是她的緊緊,如果緊緊死了,她如何不難過?
可反過來說,如果雷洛死……她更難過!
「洛洛,你們倆……我誰也不想讓死……難道你們倆就不能共存嗎?」
「呵呵,共存?」雷洛眼裡劃過一抹狠戾,「還真的沒法共存!」
安堇米被他很絕的語氣,嚇得渾身一抖。
雷洛讓安堇米呆在酒店裡,他就出去了。
安堇米很無聊,就給安白雪打電話。
「老姐,你幹嘛呢?」
「你說幹嘛呢,和你打電話啊!」安白雪在健身房裡呼呼地跑著,氣喘吁吁。
「小小呢?」
「在家裡。你過來一起吃晚飯吧?」
「好啊。」
扣斷電話,安堇米突然想起來,給左慕森撥了過去,那邊響了好久,左慕森才接聽。
「喂……堇米啊……」左慕森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很無力。
「姐夫,你怎麼了?聲音怎麼走樣了?」
安堇米還不知道,左慕森為了她,已經成了一個木乃伊,全身上下全都是止血的紗布。
左慕森躺在床上,勉強側了側身子,很認真地說,「呵呵,我有點感冒,沒事的。」
「哦,感冒了啊,那你吃藥了嗎?」
「嗯……吃過了。」
「姐夫,我晚上去你家吃飯,好久沒有看看小小了,順便和老姐聊聊天,你下班的時候過來接我好不好?」
左慕森不受控制地就說,「好,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