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超凡的男人就在自己身邊,安堇米卻突然覺得,他距離自己好遠好遠。
遠得,摸不到,只能遠遠地看上一眼。
她不要這種感覺!
眼淚紛紛向外湧出,安堇米苦笑著,眼淚流進了她的嘴巴裡,她只覺得心底又苦又鹹!「你是不是接下來要告訴我,你雖然很愛我安堇米,但是你卻因為種種的理由,無法給我任何承諾,你只能去和你不愛的女人結婚,你只能給我全身心的愛,卻給不了一絲一毫的名分?你是不是打算這樣說?」
雷洛睜開秀美的眸子,裡面儘是感傷和壓抑,「我有很多的責任和重擔無法拋開……」
「你獨獨可以拋開我,可以拋開你所謂的愛?」安堇米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嘲諷地笑著,「你不要背誦這種過時的狗血的台詞了!你以為我那麼傻,我會相信你這些狗屁理論?雷洛!把你這些騙小女孩上當的狗屎理論送給那些輕信你的呆瓜去吧!老娘才不要聽!老娘不需要你這種低級的、無恥的愛!不要!」
安堇米像是惹毛的小老虎,一跳起來,雷洛反應快,一把扯住了安堇米的手腕,「我沒有騙你,安堇米,我真的沒有騙你!愛你,是真的!」
「放開我!」
「不放!」
「我讓你放開我!既然你要結婚了,那就不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情,給彼此都留點尊嚴吧!」
安堇米怒目瞪視著雷洛,雷洛傷悲地看著安堇米。
四目傳情……
安堇米受不住雷洛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受不住他滿眼的悲傷,尷尬地扭了過去臉。
「堇米……只要是真心愛了,難道一定要婚姻那個形式嗎?愛了,就在一起,難道不可以這樣簡單嗎?」
安堇米咬著嘴唇,心在碎,「你的意思是……讓我做你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愛你,你也愛我,為什麼我們非要在乎那個結婚證一張紙?你依然可以得到我的一切,得到我的寵愛和摯愛,得到我的陪伴和呵護……」
「唯獨得不到雷夫人這個頭銜,得不到應有的尊重。」
「…………」雷洛啞然了。
安堇米歎口氣,「我無法和別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我沒有那麼大度,我這個人,你知道的,一直很小氣。我在各個方面都小氣。為了不吃虧,我也可以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同時和你保持著情侶的關係……」
「不可以!!!」雷洛一聽就爆炸了,狠狠一拉安堇米,將她拉到他腿上,「不可以!我不允許任何男人碰你!不可以!」
雷洛狂吼著,俯下臉,惡狠狠地去親吻安堇米的嘴唇。
「唔唔唔……不、不……」
安堇米扭著臉試圖躲避著,可是身上的男人太狂了,扳著她的小臉,毫不客氣地暴風驟雨地席捲著她。
安堇米越是掙,雷洛就吻得越凶。
最後安堇米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像是一汪水,癱在他腿上,被他為所欲為地舔舐,吸裹。
安堇米暗暗歎氣。
雷洛總是頭號吃醋王,她僅僅是說一說,他就這樣瘋狂了。
他灼熱逼人的男人氣息,他有力結實的臂膀,他獨有的那份清香,他狂妄的嘴唇,他賴皮的舌頭……
他的這些,她還能夠擁有多少次呢?
在他結婚的那天,就全都終結了吧?
安堇米如此想著,心底突然就肝腸寸斷,難過得無與倫比。悲壯的心情油然而生。
她主動摟住了雷洛的脖頸,兩隻綿軟的胳膊纏繞著雷洛的身子,輕撫著他,引得雷洛頓時呼吸急促而粗重了,她又主動送上了她的嘴唇她的粉舌,主動撩撥著他的唇舌。
「哦……嗯……」雷洛馬上情緒高漲,一面大喘著,一面撫摸著安堇米的身體。
她不主動他依然欲-火烈焰了,更何況她但凡主動一點……那就要了命了。
「洛洛……」
「嗯?」
「今晚到我家裡來吧?我給你做飯吃。」
「好。」
其實安堇米在發出這個邀請時,已經下定了決心。
在他結婚時,她就和他完全斷絕關係,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再不發生任何牽扯。
所以,雷洛滿是期待地答應時,安堇米看著他眸子裡的熱切,就不免難過起來。
屬於你和我的日子,為數不多了吧。
安堇米收拾好情緒,正要離開總裁辦公室,雷洛突然拍著桌子喊道,「我給忘了!都是你攪和的!把我質問你那個男人的大事給忘了!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今天送你來上班的男人到底是誰?」
安堇米歎口氣,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很能吃醋?
「哦,他啊,就是酒吧裡偶爾認識的男人,沒有任何關係,他叫什麼阿聖。」
「你昨晚在哪裡睡的?」
咯登!安堇米才不敢說實話,眨巴下眼睛,避重就輕,「自己一個人睡的。」
「一個在酒吧裡隨意認識的男人,你竟然就讓他送你來上班?你也不注意一下影響?太隨便了吧?」
「知道了,以後注意。」
「以後不許你再見這個男人!」
「你管的還真寬。」
安堇米甩了雷洛一個白眼,走了出去。
關門的剎那,她剛剛堆砌上來的微笑全都散去了,徒留下一臉的傷感。
有些呆呆地做在自己辦公桌前,一個字也看不到。
「堇米,你的功夫好強大哦,你都是看英文反面的嗎?」迪爾巴結地笑笑。
「啊?什麼?」英文反面?靠了,她有那本事就好了!
「走開,少煩我,今天心情不好,會不定期地發作狂貓病,走遠點哦!」
嗖!迪爾一下子就跑沒影子了。
安堇米繼續發呆。
傷感地發呆中……
「你好,請問你是安堇米秘書嗎?我叫小葉子。」
某個嬌軟的聲音打斷了安堇米的發呆,她晃晃腦袋,才想起來去看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