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獾皇族的族人都有神力,只不過根據自身的先天體質以及出身的層次而練就的神功有所不同,例如吉米,他的家族一直就是從醫的,所以他練的神功功力很低,只夠他延長壽命的。
而雷洛是本族內地位最高的繼承人,他所練習的神功是皇族裡最最高深的,功力也是最強的,內力也是最深厚的。
不過皇族的族人都把功力深淺看得很重,都想將自己的功力不斷的提高,誰也不會捨得浪費自己的內力去給別人。
「殿下,用神功給這個女人療傷不是不可以,而是讓誰來進行呢?」
吉米提出來了這個問題。
「我倒是願意,可是我的功力太弱了,根本就不能給她療傷。」
雷洛蹙著眉頭略略想了下,正要說話,鐵管家就踏了進去,昂然說道,「任何人都不可以用我們族內的神功給人類療傷!」
「嗯?!」雷洛非常不悅地等著管家。
鐵管家迎著雷洛嗜血的視線,梗著脖子說,「殿下,您下令讓任何一個族人給安堇米運功療傷,沒人敢違抗您的命令,可是這樣子做卻會給人落下口柄,您想啊,族人會認為,殿下為了您的一己私慾而不顧族人的安危,為了一個暖床的低賤女人損傷了族人,這就太說不過去了。這件事傳到長老們耳朵裡,不是又給您減了分,變相的等於給二殿下漲了氣勢嗎?殿下,燙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其他人類可以承受,安堇米也一樣可以承受,我看著這個安堇米性子還蠻硬氣的。」
其餘所有族內醫生全都一起點頭附和。
雷洛冷笑一聲,「呵呵,還是管家想事考慮得周到啊,管家還真是處處都為本殿下思慮著。」雷洛回臉看了看昏睡著的安堇米,看到她微皺著的額頭上面攢著的細汗,心底就不免緊一緊。她即便睡著了都能夠這副痛苦的表情,可想而知她的痛有多麼巨大了。
雷洛挪移視線,再去淡淡地看鐵管家,朗朗說道,「我並沒有想過派任何人給安堇米運功療傷,我不能讓我的子民受到這種損害……我要用我自己的功力來做這件事。」
「啊——!」幾個醫生全都目瞪口呆。
吉米的嘴巴張得大大的,足可以塞下一隻雞蛋。
「什麼!」鐵管家也是嚇一跳,失了態地大叫道,「殿下在開什麼玩笑?殿下怎麼可以損耗自己的功力給一個人類女人療傷呢?」
雷洛氣憤地說,「當初就是鐵管家攔著我,不讓我與敵人拚死一搏,才導致小葉子落入壞人手裡,結果如何?小葉子就那樣死掉了。而今,難道鐵管家又要攔著我嗎?」
「殿下應該明白,任何人的性命都沒有殿下的命重要!小葉子是我們族內的高貴小姐,還是您定下的王妃人選,即便小葉子是這樣高貴的身份,都不可以損耗殿下的功力,安堇米怎麼配?難道在殿下的心目中,安堇米的地位甚至超越了小葉子嗎?」
鐵管家的質問,讓雷洛怔了怔。
是啊,當初面對小葉子的危險時,他本想用兩敗俱傷的方式出手相救,卻被鐵管家和幾個長老攔住了,那時候他也深知,身為皇族的繼承人,身為一代領袖,是不可以任意妄為的,是不能衝動的。可是現在……這個道理他明明也曉得,可就是不能看著安堇米受罪他袖手旁觀!
是他的心做不到啊!
雷洛歎息一聲,「不管怎樣,我都要結束安堇米現在的痛苦,我不想再像小葉子那件事那樣,過後不斷地後悔。」
「殿下!三思啊!」
幾個族內醫生全都垂著頭。
鐵管家不敢置信地身子晃了晃,眉頭深深地擰著,哽咽,「殿下……真的到了這種欲罷不能的地步了嗎?」
雷洛還在否認,「不是管家你想的那樣。」
「怎麼不是?殿下難道不是愛上了這個女人嗎?如果不是愛上她,為什麼要這樣緊張她?」
「我……我只不過不想讓她吭吭唧唧地沒完,那樣子很吵……」
「殿下不是說,接近安堇米只不過就是為了復仇嗎?既然是為了折磨她,欺凌她,看著她被燙傷呻吟,那不是正好嗎?」
雷洛知道鐵管家說得很對,可是他現在的心境早就和當初不一樣了,他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疲憊地說,「事情……有些變化吧……好了,都不要多說了,我自己的功力我自己說了算,我自己負責,就這樣決定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吉米聳聳肩膀,準備走,還是忍不住說,「我說殿下,不是我不提醒你,你的左臂受傷很嚴重,你現在如果再耗損功力,這將會讓你成為最薄弱的時候,如果這時候你被野狼族和豹族的人偷襲,殿下的性命將會很危險。聖不死的能量多麼強大,你應該曉得。有事給我電話,我先走了。」
「殿下,你這樣子做太不理智了!」鐵管家氣哼哼地甩了袖子下了樓。
族內醫生們紛紛出去,鐵管家在客廳裡氣得來回踱步,「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殺了這個安堇米!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來克殿下的!唉……」
房間裡只剩下了雷洛和安堇米,雷洛久久地凝視著安堇米的小臉,忍不住低聲呢喃,「安堇米啊安堇米,這到底是我折磨你呢,還是你在折磨我?你把我都搞得迷糊了……」
雷洛靜心屏氣,運起身體深處的一團熱氣,漸漸匯聚在他的右手心,他的手心裡泛起藍色的光芒。
他將手心附在安堇米的腿上,藍光更亮,迷離的藍光籠罩著安堇米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