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慕森一臉的疲倦,明顯就是一夜宿醉的樣子。
微微皺著眉頭走到陽傘下,看了看美艷的安白雪,又瞇眼打量著遠處的小小,禁不住說,「小小長得像誰?」
「啊?什麼!」(☉_☉)安白雪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很大。
去看左慕森的臉,才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平淡,「我看小小長得有幾分堇米的神韻,是不是大部分像她爸爸?」
安白雪擦冷汗,「不曉得啊,我也沒有見過小小的爸爸。」
「嗯?」
安白雪低下眼睛,「堇米做事情一直很有主見,不和我商量什麼的。」
「呼呼……」左慕森吐口氣,「是啊,那女人是太有主見了……」
「森哥……」安白雪突然發現,在左慕森的襯衣上,有一個明顯的紅唇印!
他的一夜未歸,他的滿臉疲倦,都統統和他襯衣上的唇印聯繫了一起!
原來他這一夜去了別的女人那裡!
安白雪狠狠咬住了嘴唇。
「什麼?」左慕森淡淡的。
「沒、沒事……你累了吧?昨晚沒休息好嗎?」
「嗯,喝醉了,現在頭有點疼,」左慕森不當回事地說著,都沒有去看安白雪的臉色,往房子方向走,「我再補個覺去。」
安白雪看著左慕森的背影,秀美的眉宇皺著,很久都不能呼吸,半晌,她才幽幽地自語著,「是那個女人嗎?是那個我在商場裡遇到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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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洛!你如果再侮辱我,我真的會以死相逼的!」
安堇米聲音都發顫了。
被他強要了她尚且可以忍下去,可是如果這樣子沒尊嚴地被當做動物一樣展覽給眾人看,她絕對不能忍下去!
雷洛一看安堇米真的怒了,也不再捉弄她了,向後一撤,放開了安堇米,然後他坐回椅子裡,用強大的自制力克制著自己,咬牙說,「你想我還不想呢,現下我沒興趣。」
其實他剛才這樣,只不過就是為了懲罰她說什麼有男人怎樣怎樣。
安堇米大大鬆了一口氣,從桌子上爬下去,提起裙子,繫好,然後轉身,猛地掄起胳膊,狠狠扇了雷洛一巴掌!
啪!!!
那一巴掌,幾乎使出了安堇米吃奶的勁兒,直接將雷洛的臉打得微微側偏。
雷洛沒有使用神功,覺得半張臉都麻了。
這女人,比個屠戶的力氣還大!
「你這個髒心爛肺的下作的東西!你的無恥、下流讓我噁心!」安堇米咆哮。
「安堇米!從我認識你,你就不斷地打我、偷襲我、侵犯我的尊嚴!你認為我很有忍耐力嗎?」
呼哧!雷洛一下子彈了起來,眥目,掐腰,俯瞰著安堇米。
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安堇米清楚和雷洛這種軟硬不吃的混蛋打交道,就應該見好就收,不要以硬碰硬。
於是安堇米抬起小臉,不卑不亢地說,「是你欺負我在先,我雖然被迫承認了那個二十次的什麼狗屎協議,不過我不是讓你用來踐踏尊嚴的,你如果不能維護我最起碼的尊嚴底線,那麼OK,剩餘的十八次我再也不認了,以前那兩次算是我倒霉,被狗污染了身子,權當送給你了。你如果逼得我破罐子破摔,那麼雷總,視頻你愛往哪裡貼隨你大小便,本小姐那時候就不管什麼尊嚴、名聲了,本小姐剩餘的有生之日,就是以殺你雷洛為己任!你覺得那樣子你合算嗎?」
雷洛轉過身,唇角上揚。他在暗笑。
安堇米這女人好有趣!
敢打了他,然後強撐著鼓起勇氣再和他講一大通文理不通的「道理」的女人,這世上也只有安堇米一人了。
他是要配合一下她的,否則就不好玩了,是不是?
「好,這次你獲勝了,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再有了……」
安堇米馬上看著雷洛的背影,暗暗松氣。
「但是!」雷洛轉身,犀利地盯著安堇米,「前提是,你不准再說無中生有的什麼男人的話。」
安堇米一本正經地點了一下頭,向雷洛伸出去一隻手掌,「好的,成交!」
「成交個毛線球啊!」雷洛差點笑出來,繃著臉,打下去她的小手,「你快點給我上藥!」
多奇妙,兩個人的情緒都變得那麼瞬息萬變。
剛剛安堇米還為脫了裙子趴在桌子上被威脅而氣得幾乎和雷洛拚命,可是現在她就消氣了。
雷洛呢,被安堇米狠狠扇了一巴掌,卻如此輕鬆就釋然了。
難道身體歸屬了對方,就變得不容易記仇了嗎?
不是吧?
安堇米發現,雷洛後背的傷口,果然很深!
唉,看來自己做得確實過分了,自己又不是殺手,幹嘛出手就見血呢?
安堇米瞟了一眼雷洛,這傢伙正在看文件,好像後背那個深深的傷口一點不疼似的。
但是當安堇米將藥膏塗到他傷口上時,雷洛還是被刺痛激得狠狠一抖。
「疼嗎?」
「廢話!不疼你試試?」
安堇米使勁往傷口上摁了一把,疼得雷洛皺眉頭,「你幹什麼你?你想死了,安堇米?」
敢用手指戳他的傷口!
「你活該!讓你記結實!看你還色不色,還欺負我嗎?罪有應得!」
「安堇米,你這也算女人嗎?你的溫柔都哪裡去了?都被狗吃了嗎?」
安堇米嘴巴也不饒人,翻個白眼,「我的溫柔沒被狗吃,我的身體被狗吃了去了!」
「安堇米!你敢罵我是狗?」
「呵呵,我說你了嗎?我提你名了嗎?雷總,不要冤枉人哦。」
兩個人像是小孩子鬥嘴,一句又一句,表面上針鋒相對的,其實這算是小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