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你可不可以不要糾纏下去了。
夏沁婉緊抿著嘴唇,抬眸,不耐煩地瞪了蘇諾一眼。
「我是個孕婦,蘇諾,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點。」她警告,聲音由沙啞變得尖銳。她的身體不能反抗,所以只能靠嘴巴說。
蘇諾同樣抿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嘴唇,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流轉著藏了很久的欲 望。
「我知道……」他看著夏沁婉,手卻是怎麼不願意放開。
他的臉緩緩地靠近她,嗅著她那身上淡淡的香味。
突然他的頭揚了起來,不待婉婉反應過來,便已經捕捉到了她那兩片柔軟的唇片。
唇齒的觸碰讓夏沁婉驀地睜大了眼睛,她的手撐著床,手指在發抖。
這樣的吻沒有讓她覺得舒服,只有厭惡,甚至是噁心。
蘇諾一把按住夏沁婉的頭,不讓她有逃開的可能。
他知道婉婉在拒絕,可是他已經著了迷一般迷上了這種感覺,他小心地吻著那片柔軟的唇,舌尖輕輕地點著,像蜻蜓點一般將自己嘴裡的味道點在那兩片如花瓣一樣的唇片。
好甜,她的唇好甜,
這是蘇諾第一次發現女人的嘴唇還有這般甜蜜的味道。
他吻多很多女人的嘴唇,只是很少這樣吻過婉婉,而這一次他發現,他的心在瘋狂地跳動,像要蹦出他的身體。
婉婉沒有塗口紅唇彩的習慣,所以她的唇特別乾爽,純天然的味道。
婉婉不用害怕啊,看著她那吃驚恐懼的表情,他在心裡說著安慰的話,舌卻是用力地撬開了她那緊緊抿住的唇。
濕 熱的觸感瞬間包裹了他那滾燙的舌。
夏沁婉僵住了身子,真的很難受,她只覺得嘴裡被塞進了垃圾一樣讓她覺得噁心,甚至想吐。
她用力地扭頭,想要逃離這樣的折磨,只是他的掙扎都是浮雲,只讓蘇諾更加的興奮。
蘇諾另一隻手緊緊地抱住夏沁婉,舌尖在她嘴裡挑 逗著,時不時地去勾起她那純純的香舌,讓他們更加緊密地融合在一起。
而這一次,夏沁婉難受到了極點,她只覺得周圍都沒有了空氣,胃被撐得滿滿的,很難受。
她呃了一聲,淚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眼眸。閉上眼睛,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到唇邊。
唇間突然染上鹹鹹的味道。
一直沉迷其中的蘇諾突然睜開了眼睛,然而,此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掛滿淚痕的臉。
婉婉哭了。
蘇諾突然停下了嘴裡的動作,緩緩地移開了自己的唇。
「婉婉……你怎麼啦?」他伸出自己滾燙的手捧著夏沁婉的臉。
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他的身體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頓時,體內的欲 火開始慢慢消失。
夏沁婉又呃了一聲。
胃裡還是很難受。
她趕緊拿開蘇諾的手,跑到了大廳裡,然後蹲下了自己有些笨重的身子。
「呃……」她第三次發出這樣的聲音時,胃終於承受不住了,她吐出了從早上到晚上吃進去的所有東西。
「婉婉……」蘇諾跑過去,也蹲在了地上,他的手輕輕地拍著夏沁婉的後背,待婉婉吐完以後,他扶著她去洗手間,去那兒漱口洗臉。
「怎麼了?婉婉……你不舒服嗎?」他的手伸了出去,放在婉婉的額頭。
體溫很正常,似乎沒有發高燒。
難道她是……
蘇諾突然咬住了嘴唇,腦子裡蹦出來的想法,讓他的心被揪得難受。
原來她是噁心所以吐了吧,他的吻會讓她覺得噁心,想吐。
原來是這樣的。
彷彿被雷劈了一樣,蘇諾愣在那兒,夏沁婉從他身旁經過,看著那抹熟悉的背影,他的心又一次被鞭笞。
*** ***
同樣的一天,小湖區的別墅。
浴室裡,梁小冉突然「啊……」地發出慘烈的尖叫聲。
她才剛剛洗完澡,沒有穿衣服,甚至白淨的肌膚上還點著很多晶瑩的水珠。
「英傑……」梁小冉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地板很冷,很冰,她冷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但是她卻繼續這樣坐著。
臥室裡,英傑放在了手中的書本。
他聽到浴室裡傳來的聲音,是梁小冉的,那個女人怎麼啦,不是在裡頭洗澡嗎?洗澡的時候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英傑……」梁小冉又喊了一聲。
而這一次,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好似哭著發出來的。
「怎麼啦?」英傑有些不耐煩地回應。
這個女人真的很煩。
「英傑我扭到腳啦。嗚……」梁小冉哭泣,此時的她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抱著自己那根本就沒有受傷的腳,紅唇撅起,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煩!英傑蹙眉。
聽到這樣的聲音,他的耳朵都發麻。
他洗澡都不會扭傷腳,那個女人好好卻會在浴室裡扭腳,還真是會挑地方。
「等一下!」他大吼了一聲。
很明顯他在生氣,因為心煩而生氣。
他摸著牆壁找到浴室所在的地方,打開浴室的門。
英傑皺眉,不悅地問道:「你在哪裡?」
「這兒……」梁小冉趕緊伸出自己修長白皙的手臂。她的嘴角在笑,但是說話的聲音卻像在哭。
「怎麼啦?」英傑走過去,就站在梁小冉的旁邊。
梁小冉趕緊扯了扯英傑的褲腳,告訴他自己摔在了地上。
「腳,扭傷了,英傑。」梁小冉委屈地說,仰頭看著身旁的男人。
其實她根本沒有必要裝出委屈的樣子,因為英傑根本就看不到。
「真是太不小心了。」應急冷噓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想要拖起摔在地上的女人。
梁小冉將自己纖細的小手放在英傑的大掌中。
冰冷的小手被溫熱的大手包裹著,這種感覺真好。
她故意裝作很努力都站不起來,接著是「砰」地一聲,又坐在了地上。
這一次,她裝得很好,很真,是假摔但是聽聲音跟真摔沒有區別。
臀 部還傳來猛裂地疼痛感。
「哎呦……」她呢喃,好似摔斷了腿一樣難受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