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觸碰的那一霎那,夏沁婉一隻手無力地擱在沙發上,另一隻手輕輕地攬住英傑的脖子。
身子漸漸往下傾。直到完全躺了下來。
英傑展眉,細細地品嚐著夏沁婉那兩片嬌嫩的雙唇。
不一會兒,他的身體明顯開始有了變化,漸漸加溫,唇齒也有些滾燙,淡淡的吻再也滿足不了他內心的好奇和需要,他有力的舌撬開她的唇片,長舌直入,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
夏沁婉縮了縮雙腿,臉上慢慢呈現一片潮紅色。
這樣溫柔而又激烈的吻,她還是第一次。漸漸的,她能感覺到自己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心跳砰然加速,體溫好似瞬間加了一度,好熱。
「英傑……」夏沁婉揚起另一隻手推了推英傑的肩膀。
離開對方的唇後,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胸 口上下起伏著。
「嗯……」英傑難受地嗯了一聲,眉頭緊緊鎖著,渾身熾熱讓他的臉很紅,像喝了好多酒的人,甚至脖子到胸口都有明顯的紅暈。
夏沁婉坐直身子,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她穿的是一件睡袍,帶子剛剛被英傑弄開了,她的上身完全露在外面。
「夏雨,是不是要等孩子出生,才可以?」英傑輕聲問,他的唇抿著,手擱在自己的膝蓋上,努力讓自己的身子盡快冷下來。
他以為他可以安靜地吻著夏雨,而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然而有些需要完全不受他本人的控制。
「啊……」夏沁婉發出訝異的聲音,剛剛的行為也許是情不自禁,只是,他們現在真的不可以。
「是的啊,英傑……」夏沁婉如實地回答,事實上,孩子出生後的一段時間也不能做這樣的事。
「嗯……那……睡覺吧。」英傑起身,朝床的方向走去。
明天夏雨就要離開了,十個月、一年,這麼長的時間,他還真的不敢想像自己該怎麼過。
*** ***
夜漸深,黎明的曙光逐走夜的黑暗。
第二天上午,夏沁婉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
出發前,她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撥通了一個她很少聯繫的號碼。
「婉婉……」電話裡傳來的是王琳清脆的聲音,她正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呢。
「王琳姐姐……」夏沁婉很有禮貌地叫著,以前她也曾這麼叫過王琳。
「嗯,婉婉……你過得好嗎?」王琳關切地問,這是夏沁婉走後,給她打的第二個電話。
「還好」夏沁婉淡笑,眼眸微微閉了一下,將所有的苦澀都隱瞞在眼底。
「王林姐姐,還記得那些紙鶴嗎?」夏沁婉搔著頭皮問,「你將那些紙鶴燒掉了嗎?」
上個月她就有打電話給王琳,讓她幫自己燒掉那些紙鶴,後來她換了號碼,王琳也就沒有聯繫過自己,以前她是有意要留下那些紙鶴,但是現在不需要了,她和蘇諾已經回不去,她不想那些東西被蘇諾看到。
「婉婉,很抱歉,我想去幫你燒掉那些東西,但是沒有鑰匙,那棟房子的鑰匙我問了蘇家的管家,管家說鑰匙蘇諾拿走了,所以……沒有辦法哦。」
王琳抱歉地說,不是她不想幫,是幫不了。婉婉不想那些東西被蘇諾看到,可鑰匙在蘇諾手裡,她去問蘇諾要鑰匙,蘇諾給不給是個問題,即便給了,也會問個水落石出,到時候,她不但幫不了婉婉還可能會鬧出更大的矛盾。
「哦……」夏沁婉斂眉,心猛地抖了一下。
被蘇諾拿走了鑰匙嗎?怎麼會這樣。那她該怎麼辦?
掛斷和王琳的電話後,夏沁婉坐在沙發上沉思著。
那些紙鶴有一百多隻,每一隻紙鶴都有標明日期,那裡面寫了很多東西,她把自己半年的心情像寫日記一樣寫在裡面,那些紙鶴裡有太多太多的東西,她不希望被蘇諾看到,燒掉……對,一定要燒掉。
夏沁婉鬱悶地緊著眉頭,她拿出手機,又撥通了小青的電話。
家裡的衛生一般是小青打掃,她相信小青可以進入蘇諾睡的房間,以蘇諾的習慣,鑰匙應該會放在臥室某個櫃子的抽屜裡。
「你是……」電話裡傳來的是小青疑惑的聲音,她剛剛吃完早餐,在打掃衛生。
「是我,小青,我是夏沁婉。」
「啊……」一頭的小青彷彿還有些不敢相信,她放下手中的拖把,站在窗戶邊,開始認真地接電話。
「太太……不,夏小姐。」小青興奮地喊著,自從夏小姐走後,就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她倒是很意外,夏小姐怎麼會聯繫自己。
「嗯,小青,可以請你幫個忙嗎?」夏沁婉發出請求。
這件事,她自己辦不到,只能請蘇家以前那些和自己關係好,比較信任的傭人幫自己。
「夏小姐,請說,只能我能辦到,一定會幫你。」小青肯定地回答,心裡卻捏了一把汗。
夏小姐昨天來到蘇家,她還以為她要回來和蘇先生復婚呢,沒想到只是送小少爺回家。
「嗯,我想請你打掃蘇諾房間裡衛生的時候,替我找一下以前A市,我住過的那棟公寓的鑰匙,那鑰匙有一串,鑰匙鏈是金色的,吊著一個紅色的小桃心。你拿到鑰匙後回A市一趟,打開公寓的門,去我以前睡的那個房間裡,房間的床底下有一個箱子,你拖出來,把箱子裡的那些紙鶴都燒掉。」
夏沁婉清楚地說,甚至連鑰匙鏈子是什麼樣子都說得明明白白。
「夏小姐……」小青打量著眼前自己所處的房間,「我現在就在蘇先生的房間裡打掃,蘇先生在吃早餐,你能告訴要是可能會放在什麼地方嗎?」小青關上輕輕地關上房門,小聲說著,她不知道夏小姐說的紙鶴有什麼意義,為什麼一定要燒掉,但是夏小姐曾今幫過自己,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她都會幫助夏小姐去燒掉那些東西。
「櫃子,你找一下床頭的櫃子。」夏沁婉猜測著,以蘇諾習慣,鑰匙證件都一些東西,他一般塞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