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以一起逃走,走的很遠很遠,任何人都找不到,就沒有人能夠在逼他回絕閣了。
打定主意,安雲心猛的向木屋破舊的門跑去,現在的她只一個信念,離開這裡,帶小決一起逃走!
媚殺眼中寒光一閃,一個凌厲的手刀劈向已跑至門口的安雲心。
陷入昏迷的前一秒,安雲心在心中祈禱,小決,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
安雲決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紅顏坊」,額頭已微微薄汗。
徑直趕到安雲心房前,一掌將房門劈開,環視四周,那件華麗的演出服整整齊齊的擺在床上,所有的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卻唯獨不見安雲心。
安雲決眼神泠冽,試探著喚道,「雲心。雲心。」
半響無人應答。
他眉頭深顰,旋風似的衝到春艷房內,不顧驚嚇的她,硬邦邦的問道,「安姑娘呢?」(安雲心前面有說「安公子」有事外出,所以現在只能說安姑娘了)
正準備休息的春艷被嚇的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回房換衣服了。」
安雲決眼神陰鬱的可怕,一拂袖,春艷房中一木製桌子被捲入空中,頃刻變成一團粉末。
春艷擦擦自己額上的汗,看看轉眼消失的安雲決,又看看被劈的四分八裂的門,再看看成粉末狀,在空中飛散的桌子,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
好舒服啊,還是家裡的席夢思大床睡著舒服,安雲心蹭蹭懷裡柔軟的「絨毛熊」,吧嗒吧嗒嘴巴,繼續自己香甜的美夢。
耳際突然傳來一記好聽的笑,低低的男聲,讓人聽起來很是舒服。
安雲心正迷糊的大腦突然一個激靈,自己的房間怎麼會出現男人??!!
刷的一下睜開雙眼,首先映目的是滿眼的紅色,搞什麼嘛,安雲心慢慢抬起頭,然後……
眼前的……是一個人嗎?確切的說,是一個男人嗎?
一襲紅衣如火般耀眼,男子美的難分性別。一雙勾魂的眼睛盯著她,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慵懶的側倚,更添媚惑。
天,安雲心更是看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她從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她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
不由自主地的,她伸出手,撫上他攝人心魂的臉,光滑的觸感,如牛奶般柔軟,居然連皮膚都這麼好!
旁邊一青衣男子目瞪口呆的看了半響,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主子嗎?從小就跟在主子身邊的他非常瞭解主子的習慣,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近他的身,更別說是觸碰了!
但這女子的動作似乎越來越大膽,青陌別過臉,不合時宜的輕咳一聲。
美男眼眸一轉,似有若無的睥他一眼,青衣男子尷尬的掀簾而出。
正沉浸其中的安雲心一個呆愣,悻悻的收回自己為非作歹的色手,尷尬的笑笑。
NND,自己居然花癡到這種地步!
連忙挪挪身,但身下的觸感似乎有些異樣,安雲心摸摸,再摸摸,然後是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她見鬼似的唰的一下蹦的老高,手顫巍巍的指著笑的傾國傾城的美男,「你……你……!」
「我怎麼了?」美男一副無辜的樣子,睜著一雙勾魂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她,眼中似乎還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霧氣。
「你……」安雲心頓時撒了氣,認誰看到他這副我見猶憐的小可憐樣,都不會忍心責怪他吧。
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有美男可欣賞,倒算不上什麼壞事。
可是,問題是!自己居然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而自己剛剛摸到的,分明是他熾熱的胸膛!
美男滿足的笑笑,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相當自然的一把摟過看呆了的安雲心,像一隻慵懶的貓般,將頭靠在她的肩膀。
安雲心的身體頓時變的僵硬,這算不算輕薄?她可不可以喊非禮?但似乎怎麼看,都是她佔便宜吧。
但是,可是!
安雲心大力掙開他的懷抱,心一橫,大聲道,「你是誰?!」
美男低囈一聲,似乎對她的離開有些不滿意。
搞什麼飛機嘛!安雲心頭疼的再次問道,「你到底是誰?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她明明記得自己被一個叫媚殺的絕閣殺手給抓去了啊。
美男笑的風情萬種,「當然是奴家救了你啊。」
「你救了我?你為什麼要救我啊,我又不認識你。」安雲心還是很不解。
美男聞言頓時做委屈狀,用手指揪著耳際一綹秀髮,在指間纏啊纏,一手用食指在她胸前畫圈圈,用委屈的聲音嗲嗲的說道,「壞蛋!你怎麼能把奴家給忘了呢?」
安雲心一陣惡寒,抖掉一身雞皮疙瘩,像躲怪物似的躲的遠遠的,用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說道,「你到底是誰啊?我跟你有仇嗎?」
看到她這副樣子,美男用手絹摀住嘴巴,笑的花枝招展,「你收了花燈,現在忘記奴家了嗎?」
花燈?那不是……病雞!
怎麼可能!
安雲心驚恐的睜大雙眼,又使勁揉揉,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有出問題。
眼前還是那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哪裡是「病雞」病懨懨的普通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