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靜同裴寂之間的矛盾從在公開場合之間的鬥嘴已進入到了勾心鬥角的地步。
那些隔岸觀火的朝中大臣——人人竅竅窺視著這兩位「太原原謀」的火拚!
劉文靜在朝堂之上每每在庭議當中爭口角,回到家中他還常常同自己的弟弟劉文起喝酒借酒澆愁,以發洩對李淵皇帝對裴寂不滿!
「文起!你看這廳堂中的柱子,它怎麼就像裴監那廝?」
劉文靜坐在床鋪上的酒桌旁,他醉眼迷離地對劉文起說道。
「吾恨不得手刃了裴寂!」
說這句話的時候,劉文靜拿起桌上的、剔肉用的一把匕首猛然一拋穿剌在房簷的大柱子之上。只嚇得劉文起大叫了一聲!
在轉眼之間劉文起隱隱約約看到在這一間屋子裡從房梁之上,竄下來幾個牛頭馬面似的厲鬼兒???
劉文起看了一眼大哥,此時的劉文靜還在那裡不停地飲酒?
「大哥!我看見屋子中有鬼?」
「什麼,什麼?你,你喝……喝……醉了?」
劉文起心裡發毛。他從床鋪上一下子竄到房梁下的柱子前,用力拔下了那把匕首。
接連幾日,家中鬧鬼?!
劉文起心裡後怕。因為,他們兄弟二人關係要好,因此,兩家人合住這一處大宅。
劉文起在心裡越想越不對勁呀,他找來一位巫師施用法術以此鎮妖。
也許,連上蒼都不保佑劉文靜:他有一個小妾因為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而被劉文靜給冷淡。
此小妾的兄長也是在朝為官之人。小妾就把劉文文靜謀反的言論告訴她哥哥聽。
「什麼?劉文靜也太猖獗了吧???」
他秘密地上告於皇帝。
李淵皇帝自入主長安城面南稱帝之後,他越看劉文靜就越覺得不順眼?
於是,他派遣朝中大臣裴寂和蕭瑀二人將劉文靜以謀反之罪拘到鴻廬寺卿的刑部衙門審訊。
劉文靜被差人將他給捆綁起來,並讓他跪倒在坐在審判席上的二位老大人面前,他的臉色剎時變成了一臉的菜色?
但是,劉文靜臨危不懼,他更加看不起裴寂:「裴寂啊,裴寂!想當初,你我隨陛下起兵太原,我被封為行軍之司馬,你是行軍長史,我們倆職位相當。爾今,你裴寂身為丞相住著皇帝賜予你的甲宅(豪宅)。可是,你再看看我,我的官職在你之下,卻是隨秦王東征西討,家中人日子過得貧寒。」
「我不過是在家中喝喝酒發發牢騷而已,每每與你相比,我傷心不已。這又怎麼能夠與謀反畫等號呢?」
「嘿嘿——劉文靜!你滿口胡言?」
裴寂端坐在審訊劉文靜的桌案之前,他一個勁地冷笑不已。
過了幾日,李淵在朝堂上訊問諸位大臣:「文靜一派胡言。卿家又是如何認為?」
太傅李剛、內史令蕭瑀都力保劉文靜不過是酒後失言,構不成謀反之罪?
就在李淵皇帝要斬殺劉文靜的時候事又偏偏湊巧——遠在山西龍門郡前線的長孫王妃得了偏頭痛的重症,李世民一來是不放心夫人,二來是有人捎信讓他無論如何要回長安京城來一趟!
等到李淵皇帝見到李世民之後,他非法懊惱李世民。
「前線吃緊,誰讓你跑回來的?」
李世民將前方兩軍處於對峙的形勢告之父皇。
「完事之後,你火速回前線!」
李淵皇帝顯然清楚,能夠讓李世民不顧山西之軍中大事而擅離職守,他一定是為了劉文靜之事而來!
「父皇!兒臣以為,劉文靜是太原原謀。當初在舉義放的時候,其為父獻良策與突厥人結為盟友,使我免去太原大後方不被敵劉武周侵吞;及至我軍一舉攻克長安城,他又隨大軍東征西討。功勞多多。只不過他為人耿直,在自家發發牢騷而已。性情魯莽。並不構成謀反之大罪?」
「還請父皇寬侑之!」
李淵皇帝因劉文靜常批逆鱗(經常不注意場合指摘皇帝),他早已是對他反感之極!!!
又加上裴寂陰陽怪氣地進讒言:「要我說呵,劉文靜的確有材!可是,他常常在忿怒之時口無遮攔,性格暴戾。他謾罵我就等於是影射皇上?」
李世民聽裴寂如此的強硬態度,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一個猖狂的奴才呀?
「想我大唐以武力統一中國之大業尚在進行。天下未安。外有強敵環伺。今若赦之。必貽後患!」
裴寂繼續言道。
李淵皇帝聽了之後高聲叫到:「朕意已決。著羽林衛抄沒劉文靜之家財。將其打入死牢。十日之後,午門問斬!」
李世民感到父皇並不是在拿劉文靜開刀,他就是始終將矛頭對準自己——他就是要堅決剷除親秦王一派的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