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皇帝在金鑾寶殿之上准了兒子李世民要求去山西前線,以剿滅偽定楊天子劉武周和其悍將宋金剛的上奏表章兒。
在皇帝的心目當中——秦王李世民就是收復山西失地的「救火隊員」。
在今日夜晚,李淵皇帝讓身邊的太監傳旨:就在御膳房的東暖閣設家宴,為秦王李世民出征而餞行。
黃昏時分,在東暖閣的家宴當中,李淵皇帝讓皇兒李世民挨自己面南的座位一側就坐。
在家宴當中,自然是也不了幾位寵妃:尹德妃、張婕妤和宇文昭儀等人;自然少不了太子李建成和齊王李元吉。
當然,在李淵皇帝的二十二個皇子當中,除了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和齊王李元吉,是他同鮮卑族貴族女子竇氏所生養的嫡親皇子之外,還有許多的皇子是庶出。在這個特殊的家宴當中,餘下的十幾位皇子沒有來參加晚宴。
在晚宴開始之後,在皇帝和三個皇子當中,大家是彼此之間各懷心思。
皇帝李淵在近距離地面對二皇子李世民的時候,他為自己在山西劉武周攻陷了太原城之後,心理就是想極力地打壓秦王李世民,也實在是囿於《周禮》之定制:自古以來王國之定立儲君之制,向來是立長而不立幼;儘管,秦王李世民繼承了他同竇氏二人身上的全部優點。可是,在決定百年之後的繼承人方面,他是一定要立李建成做太子的!
他知道,李世民就是一個不願位居人下者的、自視才高八斗的,武藝超強的、既有文疇又有武略的、心中懷有定國安幫之宏圖大略!
因此,在他取代暴隋在開創大唐王朝之李唐氏「家天下」的時候,對於如何使用兒子李世民的才能,就讓他這個父親頗感頭疼?
在他從太原起兵以來最終要問鼎中原之時,兒子李世民在攻城拔寨方面、在擴大大唐王朝的版圖所要進行的、以討伐那些反對李唐國家存在的各地反王的征戰當中,李世民無疑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
這讓他感到心慰的一個因素。然而,他之所以允許李世民在他權力可以掌控的範圍內,讓他去馳騁於疆場討伐和消滅各地反王,就是出於他李淵要堅決統一中國的野心所在!
可是,他如果不對李世民有所壓制的話兒,一旦是李世民戰功卓著,羽毛漸豐。他能夠保證兒子李世民在感覺不管自己是多麼的努力,他無法擺脫不能嗣立為太子的這個事實!
他會不會採取以暴力奪權之方式,以打破他所制定的長幼有別、尊卑貴濺的怪圈呢?
他清晰地看到,如果,立李世民做太子,他會不會變成隋煬帝楊廣之二呢?
他實在是對身邊的秦王李世民感到擔心不已!
因此,在今晚的設宴當中,他面對兒子李世民的虎虎雄風,還是在內心當中頗感自己的面部神情很不自然!
嗨——李淵皇帝在心裡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在內心當中長歎一氣。
「皇兒!如今,山西之局勢每令朕憂心如焚。朕准了吾兒之奏議。收復山西之失地吾兒幸苦多多!」
「朕舉這杯中之酒,祝吾兒以王事為念,盡速剿滅敵劉武周以安朕躬!」
李淵皇帝說完此話之後,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也舉杯中之酒與李世民碰杯。
在李世民認為,自己在父皇、在太子李建成、在皇四弟李元吉面前,他是被孤立的一方。而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則是,決不能讓敵劉武周再變得猖狂下去。
至於,父皇在百年之後由太子李建成做繼任者,那還要看他自己有沒有這個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