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字希明,杭州錢塘人也。其父親諸遂玠,陳朝秘書監,曾撰寫南朝歷史。在文學上頗有造詣。
諸遂良在年幼的時候他聰明好學,善於作文章和喜愛王曦之的書法。
他博覽群書無所不至,像那孔子聖人的經典著作《禮紀》等篇目熟記在心。
他喜愛交遊隋朝名士和賢良,喜愛與人談論。他那年剛好年滿一十八歲,他喜愛向陳朝僕射(丞相)徐陵請教學問。他同徐丞相在談論文章之時,常常有自己獨到的深刻見解。
徐丞相對他大為欣賞。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諸遂良聲名鵲起。
陳後主聞其名在朝堂召見於他,令他在宮殿中即時賦詩。當時,江淮一帶的名士皆在坐。諸遂良才思敏銳,出口成章。群儒對他讚賞有加。
禎明元年(陳朝皇帝之年號),他官拜尚書府侍郎。陳朝在滅亡後,他投誠於楊堅所創立的隋朝為官。拜東宮大學士(做太子楊勇的老師)。在大業年中,他又被隋煬帝楊廣授為東宮太常博士。
當時隋煬帝將要改置隋楊氏皇族宗廟,諸遂良在朝堂上奏議道:臣謹按孔子之《禮記》而擬言:「天子之宗廟,號稱三昭三穆,與太祖廟號共稱為七廟。」
鄭玄《注》云:「此周制也。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與親廟四也。殷商為六廟,契及湯與二昭二穆也。夏朝時則五廟,無太祖,禹與二昭二穆而已。」
鄭玄又依據《禮記》日:「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而立四廟。」按鄭玄之義,天子唯立四親廟,並始祖而為五。周以文、武為受命之祖,特立二祧,是為七廟。王肅在註解《禮記》有曰:「尊者尊統上,卑者尊統下。故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其有殊功異德,非太祖而不毀,不在七廟之數。」
按天子之七廟,是百代之言。又據《王制》天子七廟,諸侯五廟,大夫三廟,降二為差。是則天子立四親廟,又立高祖之父、高祖之祖父、太祖而為七者。
周朝有文、武、姜嫄合為十廟。西漢諸帝之廟立,無迭毀之義。至漢元帝時,貢禹、匡衡之徒始議其禮,以高帝為太祖,而立四親,是為五廟。唯劉歆以為天子七廟,諸侯五廟,降殺以兩之義,七者,其正法可常數也。宗不在此數內,有功德則宗之,不可豫設為數也。是以班固稱「考論諸儒之儀,劉歆博而舊矣。」
至東漢漢光武即位,建高廟於洛陽。乃立南頓君以上四廟,就祖宗而為七。至三國時曹魏,高堂隆為鄭學,議立親廟四,太祖武帝猶在四親之內,乃虛置太祖及二祧以待後世。
至晉景初年間,乃依王肅更立六廟,二世祖就四親而為六廟。晉武受禪,博議宗祀,自文帝以上至六世親祖征西府君,而宣帝亦序於昭穆,未升太祖,故祭止六世。
南朝中興,賀循知禮,至於寢廟之議,皆依魏、晉舊事。宋武初受命,依諸侯立親廟四,即位之後,增祠五世祖相國掾府君、六世祖右北平府君,止於六廟,建身沒主升,亦從昭穆,猶太祖之位也。降及齊梁,守而勿革,加宗迭毀,禮無違舊。
臣又按姬周自太祖已下,皆別立廟,至於禘祫,俱合食於太祖。是以炎漢之初,諸廟各立,歲時常享,亦隨處而祭,所用廟樂,皆像功德而歌舞焉。
至漢光武帝乃總立一堂,而群主異室,斯則新承寇亂,欲從約省,自此已來,因循不變。皇隋太祖武元皇帝仁風潛暢,至澤傍通,以昆、彭之勳,開稷、契之緒。高祖文皇帝睿哲玄覽,神武應期,撥亂返正,遠肅邇安,受命開基,垂統聖嗣,鴻名冠於三代,寶祚傳於七百。當文明之運,定祖宗之禮。且損益不同,沿襲異趣,時王所制,可以垂法。自歷代已來,親用王、鄭二義。若尋其旨歸,校以優劣,康成止論周代,非謂經通;子雍總貫皇王,事兼長遠。今請依據古典,崇建七廟,受命之廟,宜別立廟,祧百世之後,不毀之法。至於鑾駕親奉,申孝享於高廟;有司行事,竭誠敬於群主。俾夫規模可則,嚴祀易遵,表有功而彰明德,大復古而貴能變。臣又按周人立廟,亦無處置之文,據塚人職而言之,先王居中,以昭穆為左右。阮忱所撰《禮圖》,亦從此義。漢京諸廟既遠,又不序禘祫。今若依周制,理有未安,雜用漢儀,事難全采,謹詳立別圖附之。
諸遂良的建議沒出息被隋煬帝楊廣所採納。於是,他心中鬱悶。因為,他曾與禮部尚書楊玄感關係密切,被楊玄感任命為西海郡司戶。
當時隋煬帝楊廣出兵攻打高麗國,造成天下之大亂,盜賊縱橫,他的親戚互不能保。諸遂良與他們同行逃難。當他們來到隴山(甘肅隴西)之時,他的叔叔在路途病終,諸遂亮親自買下棺材裝斂亡人,慨然傷懷,他題詩在隴西郡的一顆大樹之上。當時,就有許多好事者人紛紛傳寫他的哀悼之文、爭相傳誦。他的名氣便是傳於京城之間。及至薛舉僣號於隴西地區,他拜諸遂良做了黃門侍郎委以重任。
「相信,我大唐若是招賢於此人,將會使天下之群儒莫不歸順我大唐也。」
宗、翟二人敘述完諸遂亮的軼聞和趣事之後,只聽得李世民撫掌稱善。
他思賢若喝。遂派人前去隴西地區,欲說服諸遂良入朝為官。
後來,諸遂良成為了秦王李世民府中的「十八學士」之一。他的書法墨寶:碑石篆刻的傳世拓本,已成為現代中國之書法界廣大愛好者所青睞的法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