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在烏雲密佈的霍邑城下。雙方的對峙形勢劍拔弩張。
時間,就像是在記載時間刻度的沙漏就在那流沙中沙沙地流逝;時間的流逝就把天空中正在醞釀的一場暴風雨,在那大團大團的烏雲翻捲聚攏之間,聚攏了開來又被吹散了。雙方的對峙也不知是經過了多少時辰!
這一場攻城拔寨與固守待援的潛在的戰爭場面,絲毫看不見劍拔弩張,金鐵交鳴,刀光劍影的瘋狂廝殺之時的宏大的戰爭場面?
宋老生站立在城門樓的正南門方向,他焦急萬分地等待著李淵的軍士們最好是能夠快快攻城!可是,他望眼欲穿?他的「飛蝗流星雨」的秘密武器也絲毫派不上任何的用場?
宋老生一顆高度緊張的心兒,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寒冷從骨髓中逸出的、發毛聳然的緊張和恐懼之感???
這還像在傳統意義上的武力對決呀?李淵就像是一個見頭不見尾的巫師一樣,他旋即在正南門的城池地帶消失了蹤影?
此時此刻,宋老生好像是在精神深處發生著強烈的體力透支?
他惶恐不安地看到李淵的大隊人馬正在進行兵力方面的調整,他在搞什麼明堂呢?他們重新將步兵和騎兵隊伍進行了編隊,然後,那黑鴉鴉的大隊人馬的影子就向著不同的方向移動。他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呢?
在這個時候,在正南門的方向那些準備攻城的唐軍停止了謾罵,他們開始將隊伍朝後移動動,然後,宋老生看到了有縷縷炊煙正在升起?!他們隊伍中的影子看上去顯得人影散亂的樣子?
他們是否要埋鍋造飯?宋老在此時此刻真想讓他的士兵們打開城門,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殲敵良機,殺他個妄自尊大,大意輕敵的李淵人仰馬翻……
然而,這是否就是李淵所擺出的疑兵之計呢?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撲朔迷離的冷戰當中,宋老生似乎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他曾記得,距離霍邑郡向北的方向,距離他現在所處的站立位置只有那五六十里之遙的山西龍門郡。他的上司屈突通在半個月之前,曾聽說李淵在太原起兵反隋?!他們倆人商量好了——待李淵進犯霍邑郡的時候,他們分析,李淵要採取的攻城手段不外乎將雲梯搭上城牆,採取花費巨大的生命代價強行攻城。此為一法也。再不就是以佯攻之方式,採用謾罵挑戰之勢以激怒宋老生,打開城門同他們進行正面交戰。此為二法也。
據上峰屈突通對李淵這個曾經同朝為官的、在已變成了敵人的瞭解與洞察,他認為,李淵或許就會採用第二種方法。
上峰屈突通告誡宋老生——不管李淵是如何地狡猾。他若是在城門之下謾罵和叫陣,你都要在事先在那峰火台之上燃放敵人來襲的預警之狼煙。我即帶領本部人馬遠馳增援!
另外,為了以防李淵採取了匪夷所思的、鬼計多端的攻城方式,我給你調配吾新近研製的秘密武器——「飛蝗流星雨」,以痛殲強行攻城之敵軍。
然而,宋老生也許是輕敵的緣故,也許是他被李淵的一種圍而不打的戰法給震懾住了!!!
他只顧關注李淵在城池下的動靜,他忘記了在那城門最邊緣的地方燃放起狼煙的求援方式,他就被李淵的人馬在城門下的一陣謾罵和叫陣,又是分散了兵力又是在軍陣前埋鍋造飯的迷魂之計弄得暈頭轉向,他方寸大亂?
「大將軍!李淵的人馬在我們西城在我們東城開始謾罵叫陣?」
「他們把我們的祖宗八代都罵過來了!你能夠忍受之,我們卻再也無法忍受了?」
那兩個跑到他跟前的把守西城門和東城門的手下之將在宋老生的面前一個勁地訴苦。這無異於是烈火乾柴,一引即著!
宋老生架不住手下之將的慫恿,他兩眼直冒仇恨的憤怒之火!
他言道:「呀呀呸的!給我打開南門,我要同李淵大戰它三百來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