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業十一年。我在弘化郡一待就是一年多的時光。
我的妹子長孫紅艷已在今年春上同李世民完婚。我看到他們二人在成婚之後的日子裡顯得夫妻和睦,家庭美滿如意。我在內心裡是非常羨慕的!
看看人家再看看我自己——我渴望有一個女人能陪伴在我的身邊,終日可以為我端飯送茶的,為我在天冷的時候捂腳捂被子的,那該會有多好啊!
就在我眼巴巴地瞧著妹子同李世民的愛情甜蜜蜜,小日子過得十分安穩和舒心的時候,在那一日就在弘化郡的地方,一匹快馬由朝庭驛站飛馬將隋煬帝楊廣在塞北的雁門關,被突厥始畢可汗所率領的十多萬鐵騎所圍困的募兵詔書,送到了弘化郡張貼。
在懸賞格的募兵詔書當中,楊廣向天下子民宣喻:「朕兩次發兵攻打高麗國以來,實實勞命傷財。朕巡視塞北之邊防事,竟被突厥之始畢業可汗以胡騎十餘萬人圍困在雁門關的崞縣地界。朕自知有愧於天下之臣民,現下『罪已詔』一道。朕要從征戰那彈丸小國的慘敗中當自省。饒恕高麗國王高元不甘臣伏的罪孽,從此罷兵不再征討高麗國,與民休息、休養生息。特傳喻天下之勇士從速北上勤王事。朕當傳喻各地之官員,將從軍人員之姓名依次記錄在案。朕待爾等勤王就駕之後,待回到東都洛陽即刻以每人文銀千兩之數按人頭發放。朕當悔過,與民共甘苦,永享太平。」
我在李淵將軍府的牆頭處已張貼了的募兵的詔書中看到,楊廣做為天子被圍困在雁門關時的那一種失魂落魄的可憐像兒,我感到心裡十分地暢快!
「長孫。吾已向父親稟明,我要揭下告示前去雁門關投軍。不知你願不願意同我一道去報效朝庭呢?」
「我說,少主。如今皇上蒙難於塞北之地,皆由他興兵攻打高麗國和遊山玩水所致。我才不願意為那個昏君效力呢?」
我憤憤地說道。
「長孫。話可不能這樣說啊?如今,天子有難做臣民的有義務在君王蒙難之時,當挺身而出以投軍以膺王命!此乃大丈夫所為也!」
當我看到李世民只有十六歲的年紀。他說話辦事卻極有頭腦和見地。我對他由衷地敬佩!
我順著他所說的話語繼續聽下去。
「長孫!如今,皇上是大隋天下的共主!倘天子在突厥的圍困當中憂鬱地死去,則天下大亂!外有突厥對中國虎視眈眈,內有黎民百姓遭受戰爭的災害,我大隋又將陷入到象南北朝幾百年的戰爭當中。難道,你忍心看到這一種戰亂和國家分裂的局面發生嗎?」
我聽李世民的一番肺腑之言,我內心十分驚詫:想我所侍奉的這位少主竟是小小年紀會有如此的見地!我自愧不如啊?
他不是以皇帝個人的安危來就事底論事而呈一時的英雄豪氣?他是以天下的蒼生為念,他句句話直說得在理。字字腔正音園。凜然而不可侵犯!
我看他小小年歲,其見識和人生閱歷,卻比我這個虛長了他七八歲的大小伙子而自愧不如啊!
所謂是有智者不在年高,無智者空活百歲!
我決定跟隨少主飛馬急馳於山西雁門關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