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飯莊後院兒那間最好的臥房,因為這間房的住宿費太高,所以開業以來還沒有客人留宿,而寧妖嬈理所當然的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臥房。較之青衣盟的分舵,寧妖嬈更喜歡自己的地盤~~
「楚流嵐,你為什麼不讓他們見面?」送走了失望的蕭晨,妖嬈不解的問道。
楚流嵐表情淡淡的給妖嬈倒了杯茶,說道:「見了又能如何?」
妖嬈不高興了,「那個靈鷲年紀也不小了吧,就憑他那榆木腦袋想找個媳婦兒八成得等下輩子了。現在有個這麼好的姑娘看上他,你這個當主子的不幫襯這點兒也就罷了,怎麼那麼堅決把人家回絕了呢!」
聽聽剛才楚流嵐說了什麼——公主金枝玉葉,靈鷲高攀不起。
妖嬈腹誹:你是人家爹還是人家娘啊~~連終身大事都能做主了!
楚流嵐自然看得出妖嬈生氣了,這女人大多數時候的思維方式都跟普通人不一樣,連帶著某些觀念也有本質的區別。
他以前還以為寧清和的教育方式比較特殊,那晚在陽台上聽了她醉酒的那些話才知道,寧妖嬈的確不是寧降雪。只是他不敢問,他怕得到答案的那一刻,便是寧妖嬈這個女子走出自己生命的時刻了。
所以,從某個角度來說,楚流嵐和蕭雲錦有著相同的擔憂···
「靈鷲是個孤兒,自打他四歲被我撿到就一直跟隨我左右,二十幾年皆是如此。除了青衣盟,他無處可去。」楚流嵐的聲音平靜如水,就連靈鷲的淒涼身世也是淡然的一語帶過。
可是寧妖嬈卻聽得出,靈鷲跟楚流嵐之間並不只主僕的關係那麼簡單,怕是在朝夕相處中,二人已經有了亦兄亦友的感情了。想來,靈鷲這個名字,八成也是到了青衣盟才有的。呃,書上都是這麼寫的···
妖嬈暗自同情了一下靈鷲的遭遇,歎道:「沒人要他離開青衣盟啊,若對他來說青衣盟就是他的家,那你們這些人便是他的親人。那他的終身大事我們更應該積極的籌劃才是啊~~」
楚流嵐原本平靜的雙眸因為妖嬈的一句話泛起了波瀾,「你說···我們···」她的意思是把自己當做青衣盟的人,當做他的人了麼~~
妖嬈被楚流嵐看的心中一緊,不知為何就紅了臉龐。琢磨著這人怎麼總愛玩什麼文字遊戲啊···
「我把你當朋友,靈鷲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幫自己的朋友,有什麼問題?!」拽了半天,連妖嬈自己都覺得發窘了。
楚流嵐莞爾一笑如清風拂面,直鬧得妖嬈心裡癢癢的。「笑屁笑!牙齒白——呃···」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妖嬈一陣怔忡。
她一直都覺得楚流嵐是個表裡不一的人,明明外表看上去那麼孤傲那麼冷漠,即便他有一張連女人都會黯然失色的傾城容顏,也總能讓人一見之下可以從頭頂涼到腳底。
可這人的擁抱···卻是那麼的溫暖···雖然他最近的霸道讓自己有些微微的不適應,可不得不承認她還是相當懷念他的身體的~~
於是,寧妖嬈同學在楚流嵐的懷中很YD的笑了。半晌後才幽幽的說道:「若你不願意當這個紅娘,便由我出面好了。人家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門親,幫人介紹對像這事積德的···唔···」
靠!又是擁抱又是接吻的這傢伙要幹嘛?!寧妖嬈蹙眉扭了扭,換回的卻是楚流嵐箍得更緊的雙臂。於是妖嬈無比憤怒的···放棄了···愛親就親吧,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