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錦,你知道什麼叫心碎麼···」寧妖嬈在笑,流著淚在笑。笑得有些委婉,有些落寞,有些疼痛,有些···不甘心。
蕭雲錦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瀑布似的淚水,有些心疼又有些憤恨的說道:「那樣的人你還記得他幹嘛!告訴我他叫什麼,我掘地三尺也給你找出來!」
「蕭雲錦,根本辦不到的事千萬不要承諾。那會很傷人的···」
「就算後羽宮找不到,風音國的暗衛也能找到,就算那些暗衛都找不到,楚流嵐···也能找到···」他雖然討厭那個男人,但青衣盟在江湖中的勢力的確高於風音國皇族。
況且,妖嬈的背後還有整個月族不是麼?那她說的那個人究竟誰,而她——又是誰呢?
「我很傻吧,就算我覺得再也找不到他了,可仍舊會唱那首歌。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妖嬈——」你醉了···
「 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就算是,明知是甜言蜜語···我全都相信,相信你說的每一句。每一句,我答應、我可以、我不會負你!我全都相信,相信你說的每一句。每一句,只差一句我愛你···」
寧妖嬈一遍一遍的唱著,聲音越來越低。
「知道我為什麼叫妖嬈麼···因為他說過——萬千粉黛,只有你是我的嫵媚妖嬈···」
蕭雲錦將已經睡熟的妖嬈放到了床上,輕手輕腳的脫掉她的外套後將蠶絲的被子為她蓋好,在櫃子裡找到了驅蚊的香木放到香爐內點燃。
將紗罩重新蓋在吃剩的飯菜上後,蕭雲錦找了把椅子坐在妖嬈的床邊。
餘光掃向陽台上一閃而逝的白色身影,蕭雲錦臉色微凝。剛剛妖嬈的那番話想必他也聽到了吧,他匆匆的離去是跟自己一樣的猜測,還是已經確定了這個事實呢~~
這女人,不是寧降雪。
他卻很慶幸,她不是寧降雪。寧降雪不會有那麼多悲涼的經歷,寧降雪不會有這種大膽去愛即使遍體鱗傷也念念不忘的性格,寧降雪也不會對自己說——蕭雲錦,你知道什麼叫心碎麼···
此刻的蕭雲錦無比的感激上天,感激上天讓他碰到這個叫妖嬈的女子,感激上天給了他這麼一個讓他又愛又恨,又憐又怨的女人。
蕭雲錦伸手摩挲著她滑嫩的面頰,將自己初時的想法唾罵了一萬遍。如此值得讓人珍惜的女子,他怎麼會讓嫉妒沖昏了頭腦,想趁酒勁兒佔了她的身子呢。
「你究竟是誰呢?」
「不論你是誰,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守著你。」
「你怎麼說來著···活兒我來幹,錢你來收~~」
「寧妖嬈,你怎麼會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不過那不重要,雖然不知道那個扔了你的白癡是誰,不過我還是要感激他。若非如此我蕭雲錦就算再風流倜儻才華橫溢,也不會入了你的眼吧。」
「妖嬈,相信我,讓我給你一個依靠。」
「蕭雲錦這輩子只會做讓你高興的事,不會讓你再流一滴眼淚。」
「我發誓!」
直到窗外漸漸露出魚肚白,室內的緋衣男子才戀戀不捨的收回專注的目光,輕聲叫丫鬟收了房內的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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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城,於巧巧的住所。
女主人於巧巧一改往日溫柔婉約的形象,恭敬的跪在白衣男子的身前低聲道:「少主若有事差人來通知屬下就好了,屬下得少主親自前來問詢,實在該死。」
楚流嵐淡淡的瞟了一眼於巧巧,似乎直到現在才想起自己不必親自過來的。應該是剛剛妖嬈的一番話太過震撼了吧。
他早就感覺到妖嬈不是寧降雪了,可幾番追查下除了妖嬈自己,並沒有其他支持自己猜測的證據。她是個謎,是個讓自己忍不住去靠近忍不住去關心的謎。
只是現在的他有些害怕,謎底揭曉的那一刻自己是否承受的了。
「你說,妖嬈知道那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