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是昨天那個點兒,地點仍舊是瓊花樓。觀賞的人只增不減,大堂人滿為患有坐不下的趨勢了~~
妖嬈換了一件檀紫色的長衫,配上紫金的發扣,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貴氣。連楚流嵐都換下的一貫的白色長衫,罩上了一層淡青色。蕭雲錦更是一身的大紅走到哪裡都像一團火,用寧妖嬈的話來說就是——騷包的可以。
蘇洌泉被妖嬈套上了鵝黃色的短褂,在這裡皇族特有的黃色布料是普通人買不到的,所以妖嬈也沒擔心被官府的人逮到說成要犯上作亂。
況且有了昨日賽詩會奪冠的鋪墊,四人所在之處一度成了觀眾真正的目光焦點,台上的表演反倒在其次了。
只是這次,妖嬈還沒來得及出風頭就被第二場觀眾比賽的獎品雷住了。
那是一個身穿淡紫色抹胸羅裙的女子,玄紫色幾近透明的披肩輕輕的從背後輕搭至前胸,露出了優美的頸項和性感的鎖骨,雖然斜躺在貴妃椅上但那纖腰豐胸仍舊迷了眾色狼的眼,怒了眾女子的心。
楚流嵐一把拉住有些激動的寧妖嬈沉聲道:「坐下!」
妖嬈拔高了聲音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流嵐怒道:「坐下?你看不出她是被人制住扔到瓊花樓的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人糟蹋我做不到!」說罷一邊努力的要甩開楚流嵐緊箍著自己手腕的鐵爪,一邊轉向蕭雲錦問道:「孫媚娘不是你的人麼?還是這瓊花樓也會做逼良為娼的缺德事兒?!」
蕭雲錦這才聽出了些門道,疑惑道:「你認得那女子?」
她當然認得!那熟悉的紫色衣衫、那清麗的俏臉、那眼中顯而易見的怒意和憤恨,赫然便是楚流嵐身邊的丫鬟,曾經去萬劍山莊找自己麻煩的紫鳶!
蕭雲錦挑眉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若這女子真的和青衣盟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此刻卻以贏得琴曲第一便可與之春宵一度的獎品身份出現在舞台上,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這個人絕不會是孫媚娘。一來孫媚娘是後羽宮的一堂之主,沒道理跟青衣盟結上梁子給自己熱不痛快;二來這人明顯是要挑撥青衣盟和後羽宮的關係(雖然兩個幫派本就沒什麼關係),又或者是想警告楚流嵐和他蕭雲錦。
有些明白的蕭雲錦忽然笑道:「少盟主,這事兒是誰做的你已經心中有數了吧~~」看楚流嵐的意思並沒有立馬出手救人的意思。他會如此的沉著要麼是早有安排,要麼···是想給那女子一個教訓,也沒準他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女子送回青衣盟。
因為在他聽來,這個紫鳶一定不只是什麼師伯的女兒那麼簡單,她的存在八成會讓楚流嵐與妖嬈的關係產生微妙的波動。
楚流嵐是何等通透的人,在紫鳶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了,他自然不是擔心紫鳶的安全,他怕的是好不容易有些妥協的寧妖嬈會不會因為紫鳶的出現而再度動搖。
從沒有一個人或一件事讓楚流嵐如此患得患失,這感覺···很不好···
妖嬈雖然覺得兩人的言談舉止有些奇怪,但她更擔心的是紫鳶會不會或者說是不是已經遭到什麼不幸了。來回看了楚、蕭二人幾眼後妖嬈不耐煩的問道: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楚流嵐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個紙條交給妖嬈。妖嬈一邊琢磨著看來信鴿在古代通訊中佔著不可忽視的地位,一邊展開紙條···鬱結了···
紙條很小,寫的字不多,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離她遠點兒!」這個「她」就是寧妖嬈莫屬了。如此仗義的宣告自己所有權的人,除了遠在翼國的皇甫瑾還會有誰···
「靠,這個紫鳶還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