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妖嬈的心情,很複雜。
要是你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家吃了,你也會複雜。更別提做出這種無良舉動的,是樣貌堪比仙人;家世優過皇族;脾氣好過自己的楚流嵐楚大公子了···
所以當妖嬈在晨曦中醒轉,摸到入手一片光滑,張眼便跌入那抹幽深中時——她無比華麗麗的凌亂了~~
看看那人雙眸中蕩漾的笑意,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想想自己的年齡···話說她應該是那個被佔便宜的人吧,可怎麼總有種摧殘民族幼苗的感覺捏···罪惡啊···
「那個~~」有點兒受不住他越來越灼熱的目光,妖嬈吭吭唧唧的開口道:「委屈你了···」跟自己這種既沒啥實戰經驗各方面條件又不咋地的人上*床,很吃虧吧。話說自己連點兒像樣的夜渡資都拿不出來,楚流嵐八成是太久沒有女人憋壞了,否則怎麼就飢不擇食了呢···
楚流嵐本來有一肚子的問題就這麼被噎住了,心道她這句委屈說的是誰?
微微沉吟後不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妖嬈一聽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就說她這人用於自嘲吧,可這種曖昧的情況下坦誠自己的短處還是覺得很沒面子耶~~
想想仍舊覺得事情來得蹊蹺,這人不會是被下藥了吧?!心裡一驚顧不得自己未著寸縷便猛的坐了起來,伸手摸向楚流嵐未見異常的臉急急的問道:「你不是又中毒了吧?!」傳說中的春藥是很厲害滴,不過這傢伙也太倒霉了吧,上次中毒差點兒丟了命,這次卻丟了自己的清白,當然,如果楚大公子還有清白的話···
眼前的美景讓楚流嵐心中一陣蕩漾,白皙的臉龐也噌的升起了一層紅暈,為免自己鼻血橫流,楚流嵐毅然的將她撲倒,自己也疊了上去——記憶中的柔軟依舊,不過他得把話問清楚。
「我體內有你的血,如何會中毒。」想來他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牽絆在一起了,想到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也將會是唯一一個男人,楚流嵐覺得渾身的毛孔似乎都歡快的張開了。
「呃,」這個該怎麼說?豁出去了:「你確定桑蠶子對春藥也管用麼?!」
楚流嵐覺得···已經沒有感覺了···
「你說誰吃了春藥?」
「你呀,不然為什麼我們會發生這種事?!」
「你覺得我是因為春藥的作用才要了你~~」
「唉~~我知道事情發展成這樣你也很無奈,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情什麼的也很平常了~~何況是被人算計了呢!不過楚流嵐你要小心了。萬一下次你被人設計的時候旁邊沒女人怎麼辦~~」
一直自說自話目光游離的寧妖嬈猛然回神,發現楚流嵐正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看著她,於是挑眉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的擔心是很有道理的?」
楚流嵐真想說一句——有道理個屁!
「寧妖嬈你有沒有腦子?!」先不說他楚流嵐是什麼人,一般的手段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這女人對他的信心真是薄弱的可憐。
「一個女兒家什麼一夜情的你怎麼能說得出口的?!」
「大哥~~我們做都做了還怕說麼~~」
「你——」
「拜託,楚流嵐,我不會因為這個要求你負責。而且——」妖嬈俏臉微紅喃喃道:「昨夜,我是自願的···」
楚流嵐聞言心中一熱急道:「你是說——」
妖嬈咬了咬下唇半天才說道:「不論從哪個角度講——你都是個不錯的床伴。」她···傷了他吧···不然他的臉色為何一下便蒼白至此。
「床伴···」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但字面上的意思他還是領會了。楚流嵐覺得整個身體的溫度不在連空氣都冰冷入骨:「寧妖嬈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
寧妖嬈沒心沒肺的呵呵一笑:「他們都說是萬年寒冰,你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右手握住她的左胸,楚流嵐第一次對她露出凌厲如刀的眼神,壓抑著心中翻騰的怒氣沉聲道:「寧妖嬈你記著,即便沒有昨夜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我楚流嵐認定的人和事都會牢牢的握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