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不許你想其他男人!」蕭雲錦掩不住妒意的吼聲讓妖嬈下意識的抖了抖,片刻後有恢復如常。
「你以為我想出現在你面前?!不願意看我趁早滾蛋!」妖嬈的一貫作風是——輸人不輸陣。
蕭雲錦艷若桃李的面容層層龜裂,左手固定在妖嬈的腰間右手握住妖嬈的下巴危險的低語:「寧降雪,你可知道你越是想逃離我就越想把你握在手裡···」
妖嬈躲來躲去卻擺脫不了蕭雲錦鉗子一般的手,不過仍舊瞪著他嚷道:「你這種行為只有一種解釋——你、犯、賤!」
見到蕭雲錦忍無可忍的將手移向了妖嬈纖細的頸項,心唯等人再也顧不得其他飛身上前:「二小姐!」
後羽宮的人擋在蕭雲錦身前與紫焰堂的眾人交上了手,一時間兵器交接聲連成一片,樹林中再也不復剛剛的平靜。
妖嬈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蕭雲錦威脅在頸間的手,轉臉怒吼道:「都他媽的給老娘住手!!」不知是天色漸暗眾人的神經暫時搭錯線,還是大家原本就對如此彪悍的寧家二小姐充滿了敬畏,總之,打鬥的雙方很配合的虛晃一招分列兩旁。
剛剛還被氣的七竅生煙的蕭雲錦也被這一聲河東獅吼唬住了,愣了一會後竟然笑了起來。
妖嬈告訴自己千百遍蕭雲錦這人不但長得禍國殃民內心也黑暗的可以,所以自己絕對不能被他的美色所迷,可夕陽下密林中蕭雲錦的一笑卻似牡丹盛放炫惑的耀眼,又像醉人的毒藥明知吃過必死也讓你忍不住舔上一口。
所以,離「禍水」最近的寧妖嬈同學華麗的死機了。
後羽宮的人顯然已經對蕭雲錦的笑容有了相當強的免疫力,此刻抖了抖拋給了妖嬈一個無比關愛的眼神,心道這位小姐顯然還沒弄清楚情況,俺們家宮主笑得越美說明有的人死的越慘,尤其是那些對自己的美貌明目張膽覬覦的人,不論男女···
紫焰堂的人最擔心的是被劫持的小姐根本沒工夫欣賞男妖孽的魅惑之笑,此刻雖然為妖嬈的表情感到羞愧但仍舊緊緊盯著蕭雲錦的一舉一動,恐怕有個萬一。
蕭雲錦很滿意妖嬈花癡一樣的表情,第一次對朝自己露出如此猥褻表情的人非但沒有厭惡反而有些享受。於是蕭雲錦努力地想把自己外表所有的優勢都展示出來,極盡所能的誘惑懷中的女子,忽然打橫抱起妖嬈打算找個軟床將勾引繼續到底。
紫焰堂和後羽宮的人都鬱悶了,一撥人想——合著宮主是打算放棄無比崇高的宮主地位轉而投身更有發展前景的採花賊行業;另一撥人想——完了完了,要是再不出手自家主子就要變成光天化日被強強的民女了。
眾人糾結的心情在女主角的一個動作中戛然而止了。
妖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度伸手在衣袍下抽出了一柄明晃晃的短劍——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包括蕭雲錦在內的所有人都凌亂了···雙方的人又打了起來···
妖嬈眼一瞪脖子一梗豁出去了,先是趁著蕭雲錦呆愣時扭下了他的懷抱,而後小心翼翼的和蕭雲錦拉開了些距離。
蕭雲錦嘴角的笑意···沒了,眼中的冷凝···回來了。
「你收了凝眸?」不但收了那柄該死的短劍,還把它貼身帶著。蕭雲錦發現自己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妖嬈卻覺得這種飄渺的有些不真實的語氣更適合化身為雪域的楚流嵐,因為從蕭雲錦的口中飄出之後有些像地獄魔音讓她覺得冷颼颼的。
「收與不收都是我的事,你現在要知道的是——你能帶走的只是我的屍體!」妖嬈一邊心裡默念著氣勢唉氣勢,一邊自我催眠著不疼啊不疼。雙手下壓,雖然少的可憐,但那鮮紅的顏色還是染了眾人的眼。
紫焰堂的人忽然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只求速戰速決,後羽宮的人則因為主子態度不明只能頻頻抵擋。
蕭雲錦瞳孔微縮看著妖嬈笑得更加瘆人:「你剛剛可以將劍架到我的脖子上~~」
妖嬈有樣學樣的冷笑道:「你當我白癡啊,以你的武功和陰毒的性格,在我出手之前就可以將我碎屍萬段了!」與其死在你手裡還不如我自殘!
「你不會永遠都端著那把劍~~」蕭雲錦一開始就不認為寧降雪是那種會自殺的人,擔又不敢排除狗急了也會跳牆的可能,一時間只是言語試探再無其他。
妖嬈心中一動,忽然褪去了一身的冷意剩下了滿滿的落寞,她幽幽的看著蕭雲錦說道:「雖然對不起生身父母,但我也絕不會活著受你的侮辱。你看得了我一時卻看不了我一世,若我偏要尋死你阻得了幾次?」
蕭雲錦眼看妖嬈手中的短劍又壓低了幾分,頸間的血絲也漸漸匯成了血流,急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侮辱你了?!我只是要帶你去見你姐姐!」
此刻妖嬈的目光中竟然有了滄桑,只聽她無比悲切的低語:「若是讓姐姐誤會我與你有染,還不如死在這裡的好。」況且蕭雲錦的話她根本就不信。
其實他只要一枚石子打過去,眼前寧降雪那可笑的威脅就不復存來了,但說他執著也好罵他固執也罷,面對這個時而潑辣、時而霸道、時而柔弱的女子他就是狠不下心,就是想用拐了七八個彎兒的手段讓她臣服於自己,雖然自討苦吃卻又甘之如飴。
但「放棄」這個詞永遠不會出現在蕭雲錦的字典裡,現下,就當給她點時間適應自己的存在吧。
甩袖、上馬、飛奔而去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只是離去時的眼神有多少眷戀有多少不敢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
於是,兩天之後的綏陽西門,皇甫瑾一把接住了已經虛脫跌下馬背的寧妖嬈,表情複雜的回了摘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