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以前不知道,原來幾里地的路也能走得很漫長。
雲雨山距梅谷不過三個村鎮的距離,但是路途中要麼是山路崎嶇,要麼官道因山洪被毀,加上途中一直有遷徙的災民,整段路竟然整整走了五天。
自打從梅谷出來,皇甫瑾就和妖嬈同乘一輛馬車。途中雖然沒有大夫同行,但馬車中藥物食品一應俱全,幾天下來妖嬈的臉色也紅潤不少。
「唉~~」妖嬈百無聊賴的斜倚著軟墊,嗅著杯中淡淡的茶香歎了口氣。
皇甫瑾原本閉目假寐,此刻微掀了眼皮問道:「遺憾?」
兩個字的問題包含了太多的內容,連皇甫瑾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猜疑——寧降雪現在的落寞與懶散到底因為什麼?
是身體還是很虛弱···是擔心落葉和百里楓···還是因為雪域的離去···
「王爺,」妖嬈把茶盞放到車內的小桌上,十分不情願的用了個很是尊敬的稱呼:「我現在的情緒應該叫做——鬱悶~~」
「為雪域?」自從上次寧降雪被蕭雲錦劫走而後被雪域帶回來,皇甫瑾就已經知道雪域這個人根本就不若表面上的單純,飛鷹查到的消息也只是雪域和青衣盟有關,但他在青衣盟中的地位卻是短時間內沒辦法搞清楚的。
皇甫瑾開始思考,或者從寧降雪這裡可以看出些端倪,畢竟寧降雪和楚流嵐有著說不清楚的關係。
每每想到這兒,皇甫瑾就覺得胸口憋氣的緊。
妖嬈皺眉:「喂,有話你就直說行不?拐彎抹角的你不嫌麻煩啊?」
皇甫瑾一把將妖嬈拽進懷裡,箍緊。
妖嬈一邊掙扎一邊低聲嚷嚷:「皇甫瑾你心眼兒越來越小了!我說了一句你就要勒死···唔···」
看著她被劫走是的焦躁;看著她和雪域一起出現時的憤怒;看著她被洪水沖走時心臟的驟縮;得到她受傷在梅谷休養消息時的輕鬆;因為清掃障礙落在百里楓之後見到她的鬱結···紛紛亂亂的情緒攪得皇甫瑾就像裝得滿滿的火藥,只等引線一著或者只等一個火星,那種濃烈的情感就要噴薄而出。
似乎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有些眷戀那個小女子時不時的火爆脾氣,飲過酒之後酡紅的臉蛋兒,不經意間誘人的笑容···而此刻那一開一合的粉嫩唇瓣似乎正在邀請自己的采頡,而他也毫不猶豫的做了。
口中甜滑的柔軟,鼻端縈繞的馨香,加上妖嬈下意識的掙扎都讓皇甫瑾從心底內燃起了一把火,燒了他的理智讓他忘了身在何處,只想著得到懷中女子的所有甘美。
她知道男女體力上的先天差異,只是現在這種情況讓她痛恨這種差異。雙手捶打到皇甫瑾身上根本就等於給他瘙癢,有心要狠狠咬他一口,誰想到開啟的貝齒剛好讓他霸道的舌衝進口中,肆意的翻攪。
置身在皇甫瑾火熱的懷抱中,妖嬈有些暈暈的,明知道時間不對,明知道地點不對,明知道壓在身上的男人不可能給自己幸福,可她就是沒有力氣阻止遊走在身上的那雙手。
雙唇流連在她的耳根,皇甫瑾忍不住舔吻輕咬:「雪域有碰你這裡麼?」濕熱的吻漸漸下滑,探到妖嬈的頸側,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楚流嵐碰過這裡麼?」
伸手扯開礙事的衣帶,掌心觸到的滑嫩讓皇甫瑾身體的某個部位叫喧著要釋放。
妖嬈渾身酥軟,剛剛好不容易脫離掌控的嘴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色···狼!放···放開我!!!」
皇甫瑾百忙之中不忘咬了她一口:「這世上只有我碰你是名正言順的!你最好給我記住!」
「唔···不要···」
「女人,這輩子,你都是我的。」皇甫瑾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是我的」這幾個字說起來會如此的通體舒暢。
這輩子?!
妖嬈奮力的把皇甫瑾推開一段距離吼道:「大哥,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住嘴!!」
······
車伕連同馬車外面的侍衛都忍不住別開了眼,就算王爺是個勇猛的男人,還是個多日不見葷腥的男人,可也不用這麼著急在馬車上就把事兒辦了吧~~聽聽裡邊撲撲楞楞的狀似鬧得還挺歡實···還好馬車結實,不然還不散架了···還好路上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不然真是丟人丟到王府外面了···
「王爺,我們到了···王爺?」車外的侍衛無比糾結的輕喚,等了半天除了車內曖昧的喘息聲什麼回音也沒得到。
侍衛淚奔了···
「父王!!是父王回來了麼?」皇甫逸文從府邸內奔出,小臉兒上滿是焦急和期待。
侍衛在馬車旁產生了瞬間的猶豫——究竟該不該攔小王爺~~
唰地一聲馬車的簾子被皇甫逸文一把掀開,眾侍衛齊齊的扭開了臉,瑾王爺的香艷鏡頭,他們可沒膽觀賞。
「你——沒事啊~~」
皇甫逸文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是沒有聽出其他的情緒,侍衛們頗為意外的回過頭,愣了···王爺果然是非常人,連衣服整理的都如此迅速···除了王妃臉上有些紅暈之外,兩個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妖嬈極力的掩住心中羞澀,揚起一抹調侃的笑容說道:「小鬼,擔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