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霜的聲音雖輕卻讓妖嬈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然後小心臟忍不住撲騰了一下,玄霜的意思是——皇甫瑾對自己有意思?!
開什麼玩笑?經常對她冷嘲熱諷、有事沒事找個機會吵架、冤枉她還不夠甚至連寧家上下都一起罵了個遍,這叫喜歡她?!那被皇甫瑾愛上的女人得什麼樣?遍體鱗傷加上精神錯亂都是輕的吧。她還沒活夠呢!!
就說被帥哥,還是有錢有勢有本事的帥哥喜歡,是件較比榮耀的是吧~~不對不對!妖嬈使勁拍了拍雙頰,有空喝喝酒睡睡覺多好捏!
難道是他們之間的相處之道讓旁觀者誤會了?
剛剛見面的寧玄霜都這麼想了,那瑾王府中每天都與他們在一起的人呢?錦繡樓的那群女人呢?
冤死了!她就這麼明奇妙的變成公敵了?!她可沒時間跟錦繡樓那些女人鬥智鬥勇!
「小姐,小姐!」月牙站在一旁看著妖嬈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竟然打起自己來了,這才一會兒的工夫到底兩個人說什麼了?
「啊?!」月牙的聲音嚇了妖嬈一跳,飄蕩了多時的魂魄終於歸位。
「上次那個太醫來了,讓他到這裡給您瞧瞧吧。」就算那個大夫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不過能年紀輕輕就在太醫院有著不錯的名望,應該有些本事。
妖嬈回過神搖了搖頭,畢竟是人家的地方,而且貴妃的臥房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於是道:「還是到中廳吧,那裡寬敞些。」
大堂靠近窗子的地方擺著一把超豪華躺椅,上好的木材精良的製作工藝,上面鋪著錦緞的棉被,長毛的絨毯。
妖嬈斜斜一躺,覺得早上的眩暈再次襲來,嗓子也癢癢的。真是的,她還以為自己無藥自愈了呢。
月牙把楊琳帶進了中廳,楊琳施禮之後便靜靜的為妖嬈診脈。
妖嬈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發現楊琳坐了半天都沒說話,張開眼睛正好看到楊琳沒來得及舒展的眉。
「我不過是受了風寒而已, 你那表情是不是誇張了點~~?」楊琳嚴肅的讓她以為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呃,不會吧?
「王妃——」楊琳抬起頭欲言又止。
妖嬈心裡更沒底了:「喂你別嚇我···我還能活幾天···?」
「啊?」楊琳聞言一愣,旋即揚起一抹溫暖的笑容:「您誤會了下官是想問,您最近有沒有吃什麼性寒的補品?」
「我家小姐藥吃了不少,補品什麼的一點兒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月牙就是看他不順眼,不論楊琳說什麼自己都想反對。
「王妃的脈象很奇特,楊某從醫以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實例,不過據醫術記載王妃這種情況應該是服食了某種性裂屬寒的藥材。這種藥材若是身體健壯或是功力深厚的男子服用,以其本身的內陽之氣調節,則只會增強體力或抗病能力。可王妃女子之身再加上本就有些虛寒體質,本不適於服用此類藥材。可王妃應是佐以烈酒之類的藥引,調解之下用藥期間可能會產生類似風寒地症狀。不過不用擔心,過幾日便會不藥而癒的。」
拉拉雜雜的一堆話說得妖嬈和月牙暈頭轉向的,不過大概的意思倒是弄懂了,就是說自己雖然不舒服,但是不用吃藥。
妖嬈拍了拍胸脯道:「你差點兒嚇死我了···」
「王妃福澤深厚,過了這個時期估計一般的病症都不會叨擾王妃了。」楊琳一邊笑著跟妖嬈解釋著,一邊琢磨著關於藥材的事該不該問,或者該去問誰。
妖嬈一聽自己沒事也就懶得管那麼多了,只是舒了口氣再次閉上雙眸淡淡道:「多謝你跑這一趟了,月牙,送楊太醫出去吧。」
楊琳施禮告退,跟著月牙出了中廳。室內再次恢復了初時的安靜,妖嬈便在淡淡的香氣中意外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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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輕柔的吻,從額頭開始,經過鼻尖向唇畔蔓延,濕濕熱熱的觸感讓妖嬈不禁皺眉,夢麼?自己也會做這種夢?真可笑···
感覺漸漸變熱的呼吸已經在嘴唇上方的時候妖嬈倏地張開了雙眼,不論什麼夢都讓他——
「皇甫瑾?!!」一把推開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妖嬈覺得震驚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這傢伙怎麼跑到別人的地盤上當起色狼來了?!
皇甫瑾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妖嬈:「怎麼了?」
怎麼了?這色魔還有臉問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要幹嘛吧?!」
「叫醒你啊。」皇甫瑾滿臉的理所當然。
叫醒?妖嬈妖嬈咬牙切器的說道:「用你偉大的辦法去叫醒別的女人吧,本小姐不要!」
皇甫瑾挑眉,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緒。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和寧玄霜討論過兩人似是而非的感情問題,再加上皇甫瑾方才不明所以的吻,妖嬈覺得似乎一瞬間亂掉了,翻身下地打算離他遠一點,左手卻被皇甫瑾握住了。
「雪兒,吃醋了···?」皇甫瑾唇邊揚起一抹邪笑,連語氣都有些痞痞的。
妖嬈甩開皇甫瑾的手也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瞇著眼睛有些研判的看著皇甫瑾:「你到底怎麼了?說這種奇怪的話實在不像你瑾王爺的作風。」
「本王與自己的王妃親近也有錯麼?」皇甫瑾像是聽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一般反問道。
一般的夫妻是沒錯了,可是放到他們身上就是不對中的不對了。
所以今天的皇甫瑾不正常,灰常的不正常。
「去見過皇上了麼?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妖嬈說話間不經意的低頭,目光落在了皇甫瑾的手上,愣了,忽然覺得背脊處冷風嗖過,渾身進了冰窖一般涼了個徹底——那雙白皙的手,絕對不是皇甫瑾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