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下人端上兩個酒壺,妖嬈打開其中一個,酒香四溢。
「天吶,竟然是它!」倒在杯中品了一口,妖嬈驚喜的叫道。
「王妃喝過?」蘇巖問出了室內眾人心中的疑問。
妖嬈一僵,暗道不好。於是卡巴卡巴眼睛笑了:「呃,不是說了嗎?曾經與周公對飲~~」
聽說裝傻次數多了就不靈了,看看面前幾個人將信將疑的表情就知道了,好在自己是名義上的王妃,大家不敢愈矩追問,不然死定了。
既然酒也要到了,雪域的事也說清楚了自己就該打道回府了,省的在這裡越說越錯。妖嬈想罷拿著酒壺猛地轉身卻忘了月牙正好站在自己身後了,百分之百的正碰之後妖嬈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旁邊的雪域適時的伸手,有意無意的撫上了妖嬈的脈門。
這個動作妖嬈自然感受不到任何異狀,卻被常靜看了個真切。
他忽然想起自己一掌擊斃那匹驚馬的同時似乎眼前銀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已經穿過了那匹馬的腦袋。看來自己必須要查一查了。
藉著雪域的攙扶穩住身體的妖嬈拍了拍胸口嘀咕道:「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歷,怎麼總是受驚嚇啊···」
「王妃,是否該回王府了?」常靜低頭相詢。
妖嬈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便回頭想蘇巖道別:「蘇老,非常謝謝您的洌泉,只不過不知道喝過了洌泉我還會不會再對其他的酒感興趣了呢~~告辭了。」
蘇巖馬上拱手為禮:「王妃客氣了,說不準還是我們蘇家要謝謝您呢,恭送王妃。」
妖嬈偏頭看了看雪域問道:「你呢,需要派人送你回畫舫麼?」
雪域搖頭輕笑:「不勞煩了。」
妖嬈忍不住又湊近了雪域說道:「你知道麼,你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真的挺對不起觀眾的~~」
雪域搖頭失笑:「你還真是不客氣。」
妖嬈咯咯的笑開了花:「有關於這個問題,瑾王爺比你有發言權。再見了各位~~」常靜和月牙也施禮告退,一行人走出了蘇宅。
「她真的是瑾王妃麼?」蘇巖看著遠去的窈窕身影若有所思。
「或者您要問的是她真的是寧降雪麼。」雪域面容淡淡,仍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只是眼底的疑慮久久不散。
這世上巧事真的很多,若他剛剛診脈沒有錯的話,事情便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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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剛回到自己的小樓屁股還沒坐熱呢就看見皇甫瑾一身便裝跨進了她的房門。
「今天是你讓我去的,不是又來編排我的不是了吧?」妖嬈滿臉不爽的看著皇甫瑾問道。
「單獨去見男人,差點兒被馬踩死,又去蘇家討酒。寧降雪,你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麼?」皇甫瑾也沒有廢話開始數落她的罪狀。
「你要攔著我能出得了王府麼?沒攔著就代表你同意回來了就找我麻煩,我是去救人不是找死你不會不知道吧?至於洌泉就更可笑了,你偌大的瑾王府竟然連一壺洌泉都沒有還真是富貴的可以~~」
「沒理攪三分你還真是擅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怪就怪常靜話都說不明白,跟本小姐有什麼關係?!」
「或許是本王太放任你了。」皇甫瑾的表情越來越危險。
「每次惹起事端的都不是我,說來說去我才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若王爺也覺得厭煩了倒不如還彼此一個清淨。」
「要在我王府中圈自己的地盤了麼?」這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
「不敢,也沒興趣。」其實每次與他對立自己也是提心吊膽的,不過不讓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她便永遠也逃不出這個牢籠了。
「不要再試圖激怒我,後果你承受不起。」不止一次的警告,似乎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並不管用。
妖嬈眸光一閃心想或許是機會來了:「我與王爺做個交易如何?」
皇甫瑾嗤笑到:「你以為本王是蘇巖麼?容得了你胡鬧。」
「用南郡百姓的安全換我後半生的自由,王爺您不虧。」就算是搏一搏她也要抓住這次機會。
「治水你也懂?」是不是所有男子能做的是這女人都要摻一腳?
「只是有些想法,具體實施還要看王爺的部署。」
「就憑一個想法要救數百的百姓,你勿要托大了。弄不好本王也要受你牽連。你覺得本王會同意麼?」
妖嬈不再和他理論,逕自把桌旁的書籍攤開,事實勝於雄辯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於是指著書中的地圖說道:「我看了往年的記錄,又仔細對比了南郡及其周邊的地理情況,發現了一些問題。」
妖嬈在燈下時而徐徐道來時而侃侃而談,眼中的凝重與認真不似平日裡的慵懶無禮,那種豪放與灑脫實在不應該是一個女子所有的。皇甫瑾迷惑了,女人,嬌媚如林蜜兒,溫婉如於素荷,俏麗如方連玉,甚至——玄霜,卻沒有一個人,沒有一次讓他有這種感覺,像是黑夜中的一道光,像是冰冷中的一絲溫暖,讓他就想這麼看著,讓他想握在手中。
「王爺,」妖嬈伸手在皇甫瑾眼前晃了晃,然後被他下意識的抓住了,妖嬈無奈:「你有在聽我說話麼?」
手中柔軟的觸感讓皇甫瑾有些恍惚,片刻的失神讓他覺得也有些尷尬:「你說開鑿隧道?」
「山這邊發水山那邊乾旱,開個隧道不是一舉兩得麼?再就是想荒無人煙的地方有計劃的洩洪。」
「你想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