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懂琴?」
妖嬈一愣,原以為這樣眉眼如畫的女子聲音也該像黃鶯出谷般清脆,沒想到竟比自己還要低沉幾分。
「不懂。」妖嬈搖頭,鋼琴還可以,古箏這東西聽過見過但是沒碰過。
雪域聞言並不惱火,只是輕輕的撥開妖嬈被綁得很「藝術」的雙手,再次撫上琴弦,仿若一切從未發生過。
「我是不懂琴。」妖嬈索性蹲了下來,伸出右手貼上雪域的胸口——眾人僵硬了。
常靜和月牙不約而同的張大了嘴愣是沒有吐出一個字。
雪域已經傻了,雙手維持著撫琴的動作定格了一般,身後的丫鬟心中只有兩個字——崩潰。
「可我懂人心。」妖嬈看著基本上已經進入死機狀態的雪域輕聲說道:「你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曲子,幹嘛勉強自己去彈呢?」
趁著雪域沒有回神的功夫有些訝異的伸手在其胸前摸了摸,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希望自己是瞎子,他們真的什麼都不想看到···
雪域平靜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妖嬈理解為自己看破了雪域的心事,有些自豪的笑了:「弦動而心未動,自己都感動不了怎麼去感動別人呢?你這樣的音樂或許能迷人,卻無法醉心。」
雪域忽然覺得跳動加快的心臟在妖嬈的下一句話中忽然叫停——
「平胸不是你的錯,女人不必為了胸部發育滯後而自卑,」妖嬈伸手靠近嘴邊做悄悄說話狀:「我會替你保密的~~」而後肯定的點點頭。
雪域第一次覺得自己想殺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白癡的很徹底的女人。
妖嬈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周圍人異常怪異的表情,然後興奮的指著雪域的雙眼道:「這就對了嗎~~激情,激情懂麼?沒有激情的音樂人怎麼能叫音樂人呢!!」
常靜無比疑惑的看著雪域染上紅霞般的臉龐,忽然就同情其他來,也難怪王妃得出這樣的結論,這男人的確長得太妖孽了···
雪域身後的紫衣丫鬟終於忍不住站了出來厲聲道:「哪裡來的無知女子,竟敢這樣侮辱我家先生!!」
先生?哦,對了,古代的人好像是把老師稱為先生的,不過——侮辱?
「小姑娘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妖嬈板起了臉決定糾正這對主僕不敢正視問題的觀念:「就是因為大家都隱忍不說,她才覺得這是件丟人的事啊,何況身材這個東西是後天完全可以改造的,多吃點木瓜,會有幫助的···」說罷很哥們兒的拍了拍雪域的肩膀。
「寧降雪!!」雪域再也忍受不了唰地站了起來,他一定要在自己失手把這女人殺了之前離開這裡。
「耶?」妖嬈因為雪域的氣勢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比我還高捏~~不好找婆家吧···喂!餵你別走啊····嘖嘖,翻臉跟翻書似的,真小氣。」
呃?他們這是什麼表情?
「月牙,你快把臉埋到地上了···」
地呀,怎麼就沒裂道縫讓我消失呢···(以上月牙的心聲。)
怪不得王爺和王妃幾乎每次見面都能吵起來,忍受這樣的女人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以上常靜的心聲。)
今天這事要是傳了出去,自己的腦袋估計要保不住了···(以上周圍伺候的下人們的心聲。)
常靜最先平復了內心的「激動」說道:「王妃,您要找的琴師——」估計找不到了···
妖嬈把雙手伸到常靜面前:「你見過粽子彈琴麼~~?這個時候找琴師來你耍我是吧?!」
「呃——」妖嬈滿是憤怒的臉閃閃發光的眼神奇般的眩惑了他,原來生氣時候的女人也可以可愛啊。
「喂!盯著我走神兒你過分了點兒吧!」
常靜這才感到自己的舉動確實失了僕人的本分:「常靜愈矩了。」
月牙兒終於心理建設完畢,聽到常靜的話之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到:管家我家小姐介意的是你走神···
於是整整一天過去了,沒人告訴妖嬈雪域到底為什麼憤怒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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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樓,妖嬈的臥房,皇甫瑾的怒氣由頭蔓延到腳。
「今天的事你怎麼解釋?!!」
「解釋?哦,我知道罵人不揭短的道理,我深深的自責過了。不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這麼做的,你知道自卑感很容易發展成心理疾病的,到時候就不好治了···」
「住嘴!在幻月亭不顧廉恥與人動手動腳本王還沒有說你,你還有臉在這裡胡言亂語?!!」
妖嬈微瞇了雙眼:「皇甫瑾,我最討厭被人罵不要臉。」
「怕人說就不要做!」
「我做了什麼?!女人摸女人也犯法麼?!你到底講不講道理?!」
安靜,絕對的安靜···
「女人···摸女人···?」
「有問題麼?!餵你那叫什麼表情?!嘖嘖,要不說常靜真的是當代標準僕人的代言人,連表情都跟主子一摸一樣。」
「寧降雪···」
「幹嘛?!!」道歉?來不及了!
「雪域,是男人···」估計現在是一個懊惱的想自殺的男人。
男人?
「不可能!」
「······」
皇甫瑾連一個表情都懶得留給妖嬈了,來時的怒氣已經煙消雲散,連他自己都訝異為什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就相信了這個女人,而後他馬上就找到了原因——他堂堂瑾王爺沒必要跟一個笨蛋計較。
妖嬈覺得——世界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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