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然沒事,有事的是王爺,虧你還能坐得住!」
「你什麼意思?」月牙本就對這所謂的夫人不滿,此刻見到讓自己小姐受傷的罪魁禍首自然激憤。
「怎麼,你家主子也不過伺候王爺一晚,連丫鬟都要踩到本夫人的頭上麼?!」方連玉本就憋氣,此刻只覺得寧降雪主僕都氣焰囂張。
妖嬈用包得厚實的手拍了拍月牙,示意她退後。
然後揚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不會再踏進我這院子了。」
妖嬈心裡忍不住琢磨,這女人抗打擊能力還真是超強,昨晚自己是身體受創這女人是心裡受創,丟了那麼大個人還敢站在這裡跟自己叫囂,這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啊~~
「哼!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裡住多久?若不是為了王爺本夫人才不屑與你這種人說話呢!」方連玉每句話都像是從鼻孔往外哼出來的,趾高氣揚猶如孔雀。
錦繡樓的幾個女人除了沒有家世背景的那幾個,剩下的就數這個方連玉沒大腦,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基本上屬於降低自己的格調。所以妖嬈並不在意她的態度,只是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你為了他啊~~他領你的情麼?」
若是皇甫瑾真的拿她當回事昨晚便不會是那個態度,她啊,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方連玉臉色變了變,像是被人踩住了嗓子,半晌後嘲弄的看著妖嬈:「你以為王爺為什麼要帶你去南郡?」
呦,這麼快就知道了?或者,她才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這事難不成還有內幕?而這個內幕八成就是方連玉來自己地盤的原因。妖嬈不語,果然方連玉揚著臉有些鄙夷的說道——
「五年來南郡汛期水澇成災,皇上多次派人治水,其中不乏能人志士,可最終不是無功而返被皇上問罪,便是因災橫死。洪災之後的瘟疫更是感染致死者不計其數。如今你慫恿寧尚書舉薦王爺前去,跟謀殺親夫有什麼區別?!虧你還能在這優哉游哉的喝茶!」
一聲聲落地雷般的指控震得妖嬈一愣一愣的,南郡,洪災?瘟疫?謀殺親夫?這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不把她壓死才怪。
「你說王爺被派去南郡,是我父親舉薦的?」
「做都做了還裝成不知道的樣子,寧降雪你還真讓人瞧不起。」
「其實被你瞧得起也沒什麼可高興的···」
「你說什麼?!」
「那不重要了,」妖嬈擺擺手轉而道:「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要是沒別的問題請回吧。來人,送客。」妖嬈有些不情願的起身,和月牙轉身回房,沒在理會方連玉。
「小姐——」月牙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妖嬈。
妖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凜冽:「這事你早就知道了。」
「小姐!」月牙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姐?你還當我是小姐麼?我不知道你為誰做事,也不在乎你究竟當誰是主子,更不介意瑾王府的人怎樣想我。」妖嬈定定的看著跪在地上眼含淚水的月牙,沒有了平日裡的溫和:「可是月牙,若真是為此我們去了南郡,便是凶多吉少。你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我卻不能不顧我的。」
「小姐,我不是——」月牙眼淚終於掉了下來,想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妖嬈深吸了一口氣沒了剛剛的怒意,伸手把月牙拉起正容道:「你我身在王府若是言行有什麼差錯必會被有心人利用,我是王妃是寧府二小姐是貴妃的親妹妹,旁人要拿我怎樣總會有所顧忌,可你只是個丫環,難保他們不拿你開刀。到時身受刑罰事小,沒有完成任務恐怕要連累他人吧···」
其實妖嬈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隱隱約約能猜測出一些但又不能確定。所以只能把話說的含糊其辭卻又像意有所指。
月牙畢竟年紀尚小,被迫做事本就心虛,小姐又一副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當下沒了主意,臉色蒼白再次跪倒在地:「小姐,月牙無論如何都不會對小姐不利的,皇上擔保小姐沒事我才——」
妖嬈一愣,皇上?她還以為月牙也就是寧清和派到自己身邊的臥底,怕自己又做出什麼蠢事,沒想到背後領導人這麼有勢力。可是她這個瑾王妃對皇甫瑾來說都不算什麼呢,皇帝安插一個丫鬟又能有什麼作用呢?妖嬈不解。
「小姐——」月牙總算明白什麼叫言多必失了,一時間沒了主意。
倒是妖嬈先回過神來,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知道的太多了,電視裡怎麼演來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保住小命的最好辦法就是做個笨蛋。
妖嬈定了定神:「你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麻煩你以後做事小心一點,我不想被拉去當墊背的。」說罷轉身躺倒了床上,型號還有幾天的時間,南郡一行看來勢在必得,不管皇甫瑾帶上自己是因為想要報復寧清和,還是利用自己做人質讓寧家或朝廷有所顧忌,目前來說對她最重要的,是如何在南郡保住自己的性命不管是洪水還是瘟疫,如果躲不掉就讓自己變得更強一些,她就不信自己頭腦中的東西在這千年之遙的古代會一點作用都沒有。
妖嬈沒想到的是,短短的幾天也會存在無窮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