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還忍受?!!這年頭智障都能當王爺了麼?呃,不對,這年頭王爺都是智障麼?也不對——妖嬈甩了甩頭,犯不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王爺您還是早點休息吧,要是宿醉頭痛就讓膳房給您備點兒醒酒湯,降雪告退了。」說罷再也沒管皇甫瑾變臉似的豐富表情轉身往外走。
皇甫瑾原本就黑了一半的臉此刻更是難看,感情這女人把自己當醉漢了:「本王的確無意與你,若不是皇上賜婚,你以為本王會要一個心中有別人的女子麼?!」
妖嬈一怔停下轉身,定定的望進皇甫瑾仿若冰封的眼底,說實話她這個山寨版寧降雪還真的對這所謂的「心上人」很是好奇,只是平日裡周圍的人皆是避而不談,自己又沒法細問,難得今天皇甫瑾要給自己解解惑。
唇邊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妖嬈淡淡的回道:「王爺實在沒必要受這種委屈,降雪也奇怪您當初為何應了這門親事。」
「寧降雪你現在還要裝無辜麼?若不是你和寧清和狼狽為奸在給貴妃施壓,她又怎麼會慫恿皇上絲毫喘息的機會都沒留給本王,本王剛剛班師回朝就下了這麼一道聖旨!!」壓抑了幾日的怒氣終於有了宣洩的途徑,皇甫瑾終於隱忍不住吼了起來。
寧妖嬈縮了縮肩膀,這人由冰山過度到火山的時間是不是稍嫌快了一點?嘖嘖,還以為所謂的戰神有多麼沉穩老練呢,現在的他怎麼看都像是個沾火就著的小孩子。
「你們不是兄弟麼?」寧妖嬈不急不躁仍舊淡定的問道:「做兄長的怎麼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定了你的終身呢?」
皇甫瑾畢竟是皇甫瑾,短暫的爆發過後同樣靜了下來,冷笑道:「寧清和能夠不顧玄霜的意願執意將她送進宮中,父女尚且如此,何況兄弟!」頓了頓又道:「不要以為嫁進瑾王府你就真的是王妃了,寧家要插手皇族的事,雙手未免伸的太長。」
妖嬈一愣,這裡面原來還有自己「姐姐」的事,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複雜,不過——
「他好歹也是王爺名義上的岳丈,這麼連名帶姓的叫習慣了,在人前丟的是您皇族的臉。」
「你在教訓本王麼?!!」
「我哪兒敢?說、說不過你,打、打不過你,我又不是想找死,管誰也管不到王爺您頭上啊~~」
看著眼前的女人鳳目圓睜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可這笑意還沒有爬上嘴角便被一個念頭生生的壓住了。
「你不是自殺未遂麼,誰知道是不是想借本王之手給你個痛快!到時候陷本王於不義,寧清和的陰謀也就得逞了吧。」
「你張口閉口陰謀陽謀的,真的有證據麼?!我寧家一不缺錢二不缺權,除了你那張臉你還有什麼值得本小姐覬覦的?」寧妖嬈越說越氣,從音量到氣魄沒一樣輸給皇甫瑾的。看他又要開口便趕緊補充道:「順便說一句,本小姐對男子的要求很高的,」說著上上上下下打量皇甫瑾一個通透:「你、不、是、我、的、菜!!」
「寧!降!雪!!你說本王是什麼?!」皇甫瑾活了二十幾年終於明白什麼叫怒髮衝冠了,這下連眼睛都發紅了,要不是因為她是玄霜的妹妹自己早就命人拉出去砍了。
同樣怒極的她此刻已完全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了,寧妖嬈的所有意識主宰了她的頭腦,只剩下不能吃虧的念頭了。
門外的月牙兒、常靜、常安等一群侍衛更是一籌莫展,想要進屋調停卻又怕王爺降罪,一時之間矛盾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