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王妃,屋子裡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搬過來,秋菊這就去打包好送過來。」小丫頭急匆匆的找了個理由跑出了林苑,不一會兒就已經沒有了蹤影,藍修好笑的咧了咧嘴,這個小丫頭倒蠻有趣的。
「喂,你叫什麼名字?」藍修率先開口了,還是糾結於這個問題,曉月好笑的望著他,纖纖玉指扯過他寬大的帶著厚厚老繭的手,輕輕的寫著曉月兩個字。
「你叫辰曉月嗎?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你的名字,辰溪的名字倒是如雷貫耳,她是你妹妹嗎?」雲溪郡主在京城的名氣的確很大,但是她並不惜花那個女人,冷淡的點了點頭,低著頭繼續拔著草。
「要是你不是老匹夫的女兒就好了,你就不用受這樣的哭了,你這麼漂亮,原本可以嫁個更好的男人。」藍修淡淡的歎了口氣,心裡突然有些難受,有些煩躁。曉月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是在為她惋惜嗎?
曉月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這兒很好,很清靜,沒有人打擾她,一個人可以無憂無慮的做她想做的事情,很自由。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這裡嗎?」藍修看著她的表情猜測到,「你覺得這裡安靜是嗎?可是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覺得很寂寞嗎?」一個人待在了無人煙的地方怎麼可能好受,若是帶一下子還可以忍受,但是這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就難受了。宮中的冷宮就是如此,住在裡頭的妃子們大多都瘋掉了。
曉月扯過他的手,又寫了起來,「有回憶,不會寂寞。」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跟我說句話,這樣寫畢竟不是很方便。」藍修皺著眉頭說道。
曉月淡淡的笑了笑,隨意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你不是會說話嗎?那日我都已經聽見了,才四天的時間就不能說話了?」藍修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好的猜測,該不會是澈弄出來的吧,那也太過分了一點,按理說澈不會如此過分。
曉月沒有答話,低著頭靜靜的拔著草。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藍修無奈的歎了口氣,該會兒就該去找找澈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對一個嬌弱的女人做出如此事情,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
「算了,反正你那個時候也沒有跟我說話,難得過來一回,你再陪我下盤棋吧,難得找到你這麼厲害的棋手。」拉著她望著大廳走去,記得那裡好像有一副棋盤。曉月沒有反抗,任由她拖著來到棋盤前。
「那個,我下棋沒有你厲害,你就讓我四子如何?」藍修臉一紅,帶著點惱羞成怒的成分說著,這麼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女人讓子真的很好笑。曉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不要緊,可是卻把藍修羞得無地自容了,他還真是沒事找罪受啊。
曉月淡淡的點了點頭,連黑子都給他了,藍修很大方的接手了對手的讓步,四子直接佔領了四個點。